柳家眾人出了祠堂。
祠堂內(nèi)只剩下陳實、柳云彥和柳云彪。
柳云彪鼻子處纏著白布,抹了藥膏,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藥香。
他一臉驚懼的看著坐在旁邊的兄弟二人。
陳實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會。
他聽不見外面的腳步聲后,扭頭瞥了一眼。
身后無人,祠堂的門緊閉。
陳實長出一口氣。
他稍稍放松跪姿,看向旁邊的柳云彥,笑瞇瞇道:“云彥啊。”
“剛剛在大堂的時候,你怎么幫哥哥說話?。俊?
現(xiàn)在祠堂內(nèi)只有三人。
陳實也不遮掩,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柳云彥抬眸看了陳實一眼。
他輕吸一口氣,躬身正色道:“在練武場中的事,正如兄長所說,云彥只是實話實說?!?
聽了柳云彥的話,陳實輕笑一聲。
他笑瞇瞇的攬住柳云彥的肩膀:“不錯,弟弟你終于聰明些了?!?
柳云彥有些不自然的躲過陳實的胳膊,低聲道:“還請兄長自重?!?
“列祖列宗在上,行事要注意分寸?!?
陳實瞥了一眼頭頂上的一行點著香燭的牌位,撇了撇嘴。
這是柳家的祖宗。
跟他陳實有什么關(guān)系?
陳實笑瞇瞇的看著柳云彥。
在大堂的時候,若沒有柳云彥幫自已說話,還看了柳云彪一眼,讓柳云彪順著說。
恐怕事情不會這么輕易的解決。
自已這個弟弟也不是笨蛋。
此事在柳風(fēng)骨他們眼中或許有些謎團(tuán)。
他們搞不清狀況,就會多想。
大房遺失在外多年的兒子剛找回來,就發(fā)生這種事。
一些有心人說不定會想這是大房在排擠三房。
柳府各房的關(guān)系恐怕都會因為陳實今天這一鬧而發(fā)生變化。
不過,這些跟他陳實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陳實和柳云彥的對話。
柳云彪忍不住離兩人跪遠(yuǎn)了些。
他現(xiàn)在忽然反應(yīng)過來。
自已說不定是被柳云彥算計了。
柳云彥從小聰穎,深受柳不器喜愛。
柳云彪曾被父親囑咐過,要與柳云彥搞好關(guān)系。
在練武場,柳云彪雖然年長,但他習(xí)武資質(zhì)不錯。
柳風(fēng)博將他提拔成小隊長,監(jiān)督其他柳家子弟習(xí)武。
剛剛柳云彥找到柳云彪的時候,只是說讓他教訓(xùn)一下陳實。
說自已這個哥哥流落在外多年,有很多壞毛病,沒有柳氏子弟的教養(yǎng)。
柳云彥怕自已這個哥哥以后變成紈绔,成為柳家的蛀蟲。
柳云彪這才找上陳實。
沒想到一通操作下來。
自已挨了打,跪祠堂。
晚上回去恐怕還要被爹爹揍。
而這兄弟倆在大堂的時候,一唱一和。
柳云彪越想越覺得自已是被柳云彥算計了。
他目露驚恐,又離兄弟二人遠(yuǎn)了些。
好陰險!
陳實沒理會柳云彪。
他跪了一會,一拍腦袋。
自已在這傻跪著干什么?
若是有人來了,自已又不是聽不到。
陳實雖然沒怎么刻意練《攝神術(shù)》,但《攝神術(shù)》一旦被傳授,就會無時無刻自主運(yùn)行。
日積月累下來,陳實的五感遠(yuǎn)超常人。
他想了想,直接盤膝而坐。
柳云彥瞥見這幕,微微抿唇。
跪了這么久,他也覺得膝蓋有些痛。
但是柳云彥可不敢像陳實那樣盤膝而坐。
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跪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實坐了一會,小腹鼓脹,心生尿意。
他捅了捅旁邊的柳云彥:“云彥,尿桶在哪?”
柳云彥抬眼看了陳實一眼,低聲道:“沒有?!?
“咱們是受罰,只能忍著?!?
“只能忍著?”陳實瞪大眼睛,有些詫異道:“若是忍不住了呢?”
柳云彥嘆道:“在祖宗牌位前若是尿了褲子,被爺爺知道,這是不敬先祖……”
柳云彥話還沒說完。
陳實直接站起來,走到牌位供桌上。
他順著牌位供桌打量幾眼,直接跑到祠堂角落里,開始脫褲子。
柳云彥和柳云彪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實露出半截屁股的背影。
一息后。
“嘩啦啦……”
一陣水聲響起。
柳云彥和柳云彪嚇得睜大眼睛。
不是……
這可是祖宗祠堂!
陳實哪管那么多。
他只認(rèn)一個爹,那就是陳燁。
柳風(fēng)骨他還不配。
這一供桌的柳家先祖更是不配!
陳實舒舒服服的尿了一泡。
他跑回到供桌前,端起香爐,走到角落里,對著自已尿過的痕跡撒了一點香灰。
撒完香灰,陳實用腳抹了幾下,直到看不出來后,他才放心。
陳實回到蒲團(tuán)前,重新盤膝坐下。
柳云彥一臉難言的看著陳實。
“你也想尿?”陳實問道。
柳云彥搖了搖頭:“兄長,你這樣做不好?!?
陳實笑道:“你剛剛說若是在祖宗牌位前尿了褲子,算是不敬先祖?!?
“有什么懲罰?”
柳云彥低下頭說道:“杖責(zé)十下,抄書百遍。”
陳實聽后不語,只是給了柳云彥一個滿含深意的目光。
柳云彥心里咯噔一下,一個念頭如種子般生根發(fā)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柳云彪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直接站起來,學(xué)著陳實的樣子,小跑到另外一處墻角,脫了褲子就開始放水。
柳云彪尿完后,他跑回來端起香爐,又學(xué)著陳實的樣子,撒了點香灰。
陳實笑瞇瞇的看著這幕,瞅了瞅柳云彥。
柳云彥憋得臉色通紅。
他心中懷著對祖宗的敬意,老老實實的跪在蒲團(tuán)上。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
柳云彥實在是憋不住了。
他站起身,雙腿打顫,顫顫巍巍的走到墻角,開始脫褲子。
“嘩啦啦……”
聽著柳云彥的尿聲,陳實打趣道:“云彥啊,以后別喝那么多水?!?
柳云彥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沒說話,只是尿完,端起香爐,在墻角撒了點香灰。
做完這些,柳云彥垂頭喪氣的回到蒲團(tuán)上。
陳實笑瞇瞇的看著柳云彥。
柳云彥拳頭松了又攥,攥了又松。
猶豫片刻,他湊到陳實旁邊低聲道:“兄長,以前是云彥不懂事?!?
“以后,還請兄長高抬貴手。”
聽到這話,陳實咧嘴一笑。
???
這就不行了?
我愚蠢的弟弟啊,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桀驁不馴的樣子。
見陳實笑而不語,柳云彥微愣。
他一咬牙,忍痛道:“兄長,您若是喜歡翠屏,我今晚就讓她過去。”
陳實聽后,不禁想起昨晚房中的雪白,面龐微熱。
他摟住柳云彥的肩,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
“你以后乖一些,哥哥我自然會對你好一些,明白嗎?”
柳云彥徹底服了。
“兄長教訓(xùn)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