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記下問題,心中稍一思索,略顯清晰的解題思路便浮現(xiàn)心頭?!榭?卡-小?說·網(wǎng)` _首^發(fā)+
他朝著劉峰拱手道:“多謝五長老。”
劉峰擺手道:“算不得謝,這道題當(dāng)年確實困了我數(shù)年。”
“神醫(yī)谷斗藥,老夫已經(jīng)出了自認為極難的題,你若還能答上來,就和老夫沒關(guān)系了?!?
“老夫已經(jīng)盡力了?!?
說罷,劉峰深深看了陳毅一眼,說道:“薛師兄真是找了一個好弟子?!?
出完題。
趙誅示意馮蔓。
馮蔓手里捧著一個檀香木盒,邁步上前,在劉峰面前打開盒子。
盒中放著一株表面如同玉石般的紅色血參,淡淡的鐵銹味從血參上散發(fā)出來。
劉峰看了血參一眼,驚疑道:“百年血玉參?”
“你們從哪弄來的?”
血玉參這東西,只生長在古戰(zhàn)場、曾引發(fā)大量流血事件的地方。
很罕見。
劉峰驚疑了一句,沒有多問。
他深深看了血玉參一眼,說道:“此物,我確實需要?!?
“這一關(guān),算你過了?!?
血玉參對五臟六腑的蘊養(yǎng)之能,遠超其他藥材。
劉峰出的這道題對陳毅來說,沒什么難度。
這藥材就是白拿的。
得到答復(fù)。
趙誅起身,略一拱手,帶著馮蔓出了議事廳。
眼見對方悠哉悠哉的模樣,劉峰拿著檀木盒,搖頭苦笑。+l/a+n\l_a¨n^w\e¨n+x!u^e^.\c¨o~m¢
這大武皇室宗親出手闊綽,每一樣藥材都能送到人心坎里。
神醫(yī)谷六輪斗藥,對趙誅來說,恐怕沒有絲毫難度……
當(dāng)然,話又說回來。
劉峰目光落在陳毅身上,他對陳毅十分看好。
一天時間就能想出破解移穴難題的方法,此等天資,千年難遇!
斗到最后,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恐怕要谷主出面,才能分出勝負。
劉峰暗暗點頭。
“問題已出,老夫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他抱著檀木盒,朝眾人拱手行禮,邁步出了議事廳。
在劉峰走后。
二長老鐘海枝、大長老鄭令快步上前,拉住了陳毅的手。
兩人一邊幫著拔金針,一邊驚嘆道:“真讓你破了這一關(guān)?!?
“此等天資,千年難遇!”
鄭令臉色漲紅,嘴角又掛起笑容。
“小毅,不如你今日便回歸神醫(yī)谷,我親自去請老谷主出關(guān),為你主持回宗大典?!?
鄭令看著陳毅,雙眼放光,一副看到絕世珍寶、稀世璞玉的模樣。
鐘海枝也點頭道:“你師傅當(dāng)年雖然被逐出神醫(yī)谷,但是他沒有被消籍,名字仍在宗門譜上。”
“你是他的弟子,又只用一天時間便破解了移穴之題,這份天資在谷中足以擔(dān)任長老。/微/趣·小?說+網(wǎng)* !首/發(fā)-”
陳毅被陳瀅扶著,他輕輕搖頭,拱手行禮道:“抱歉,鄭師伯、鐘師叔,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陳毅來神醫(yī)谷只為蛟龍丹,不為其他。
見陳毅不愿。
鄭令兩人也沒有強求,只是感慨薛銘的好命。
竟然能遇到這么好的一個苗子。
“小毅,我待會再給你做一碗藥膳,你吃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编嵙羁粗愐惆氚椎念^發(fā),有些心疼的說道。
要是陳毅因為想移穴之法,耗盡了心力,身體出什么問題。
那可真是大罪過。
陳毅想起昨晚自己在無意識中喝下去的那碗藥膳,嘴角一抽。
“不……不用了,師伯?!?
“我沒事,只是消耗了部分心力而已。”
陳毅趕忙拒絕,語氣中有些慌亂。
那東西,他不想再喝第二次。
見陳毅拒絕,鄭令臉上露出落寞之色。
他撓了撓頭道:“藥膳是難喝了點,凡事你要往好處想?!?
“那東西對身體好?!?
鐘海枝和陳瀅互相對視一眼,很是無語。
陳毅輕輕搖頭,拱手道:“多謝師伯、師叔,我要回去想五長老出的問題,就不多留了?!?
“好?!辩姾Vδ抗鉁睾偷目粗愐悖f道:“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嗯?!?
陳毅點頭。
他在陳瀅的攙扶下,出了議事廳。
鄭令、鐘海枝目視陳毅緩步離去。
兩人相視一眼。
鄭令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幽深,說道:“那姓王的皇室宗親是當(dāng)今陛下?!?
“皇帝掩蓋身份,親自登門討要蛟龍丹。”
“小毅也是一副非要得到蛟龍丹不可的架勢。”
“以大武舉國的財力、小毅的醫(yī)術(shù),這六輪難題,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難度?!?
“此事我無法決斷,只能去請大師兄?!编嵙顚︾姾Vφf道。
鐘海枝聞言輕嘆道:“大師兄為了小師妹的病,操勞一生?!?
“小毅是薛師兄的弟子,依大師兄的性子,小毅一定會輸?!?
鄭令面露復(fù)雜,像是想起什么。
他喃喃道:“大師兄恨薛銘?!?
“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沒有走出來嗎?”
鐘海枝不語。
他站在議事廳中良久,忽然幽幽道:“鄭師兄?!?
“當(dāng)年那件事,你也覺得是薛師兄做的嗎?”
鄭令聞言身子輕顫,目光深邃。
他輕輕搖頭道:“這件事,除非小師妹蘇醒,不然的話,誰都無法篤定不是薛銘做的?!?
鐘海枝攥緊雙拳,心中悲嘆,眼神復(fù)雜難言。
……
神醫(yī)谷。
三長老單雄的居所。
“咳咳……”
單雄臉色蒼白,咳嗽數(shù)聲,推門而入,步入居室。
居室墻壁上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身穿淺黃衣裙的女子,女子手持小扇,站在樹下,言笑晏晏。
單雄凝視著畫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二十年……”
他嗓音嘶啞,喃喃自語。
單雄神情落寞,蒼老的臉上淌下一行清淚。
雖然今天在議事廳被后輩打了臉。
但是,單雄不恨陳毅,他只恨自己。
陳毅一天時間就能想出一種解決辦法。
而他卻花了二十年。
到最后,哪怕想出解決方法,還是沒能將妻子救回來。
單雄面露痛苦,坐在椅子上,對著畫像默默流淚。
沒過多久。
院外忽然響起一道喊聲。
“單師叔,你在嗎?”
單雄聽到聲音,趕忙用袖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去。
他匆匆站起,應(yīng)道:“誰啊?”
這句話一出口,單雄便想起說話人是誰。
他走出房室,目光復(fù)雜的站在院中,注視院外的陳毅、陳瀅。
單雄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們來找老夫,要老夫履行什么要求?”
剛剛他和陳毅打賭,他輸了。
單雄輸?shù)闷?,這個要求他認。
陳毅站在院外,拱手道:“單師叔,我想向您詢問一件往事?!?
單雄眉頭微動,沉聲道:“和你師傅有關(guān)?”
陳毅點頭。
單雄面色微沉,一邊轉(zhuǎn)身一邊說道:“進來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