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脫離危險了!”
“醫(yī)生說妹妹是突發(fā)急性腎炎,數(shù)據(jù)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會發(fā)展成為腎衰竭......但是剛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轉(zhuǎn)了?!?/p>
“現(xiàn)在,妹妹的情況很平穩(wěn)?!?/p>
“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決了???”
“爸,爸?”
蘇明軒著急的聲音從手機清晰傳出。
蘇立國感覺自己眩暈的大腦終于平復,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沒事了,照顧好你妹妹?!?/p>
隨后,又有幾個電話進來。
都是守在醫(yī)院的人來報喜。
幾乎同一時間,蘇家四個躺在I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轉(zhuǎn)。
醫(yī)生都感覺不可思議,直呼奇跡。
這邊陸非剛收了邪物,那邊就有了反應。
效果立竿見影!
傳說中的邪字號,果然名不虛傳!
本來,把整個家族的命運都壓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是一件相當冒險的事情,幸好他賭對了,心服口服!
不到一天的時間,他仿佛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當初,他白手起家,商場幾經(jīng)沉浮,一路走來什么場面沒見過?
但那些生意上的起起落落,哪有今天這樣兇險?
此刻,他再也撐不住,只覺筋疲力盡。
若是再遲一點。
后果不堪設想!
不是一兩條人命,是整個蘇家!
他的母親兄長,妻子兒女,乃至他自己一點點被妖物蠶食,最后蘇家人全部淪為妖物的養(yǎng)分......
想到這,蘇立國還是止不住的陣陣后怕,兩鬢的白發(fā)似乎都多了一些。
萬幸!
蘇家還是有老天保佑的,碰到了邪字號的傳人。
蘇立國恢復了一些力氣,重重握住陸非的手,表情認真。
“小陸掌柜,你是蘇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我蘇立國記下了,定會重報!”
“蘇董言重了!邪字號本來就是做邪物生意的,既然接了這筆生意,就得盡力做好不是?”陸非笑道,“不知蘇董有沒有空,咱們現(xiàn)在來談談這邪物具體如何典當?”
“此番辛苦小陸掌柜還有劉老板了,請二位先到正廳休息,再慢慢詳談不遲?!?/p>
蘇立國振作精神,安排起來。
管家摔了一跤,膝蓋磕破了,但仍是止不住的高興,一瘸一拐地去吩咐保姆上茶和點心。
眾人回到大廳。
很快,便有人奉上茶水和美食。
“兩位慢用,我失陪片刻,稍后便回?!碧K立國招呼一聲,匆匆回房。他衣衫和頭發(fā)都打濕了,很是狼狽,需要整理。
經(jīng)過這一番忙碌,陸非也確實口干舌燥有些累了,便不客氣地吃喝起來。
“頂級西湖龍井!”
“螃蟹小餃,冰糖燕窩......”
劉富貴像豬八戒吃吃人參果一般,將各種美食往嘴里塞,心里簡直樂開了花,那嘴角被AK還難壓。
蘇家這棵大樹總算是攀上關(guān)系了。
還是救命恩人這種重要關(guān)系。
就憑蘇家的財富和地位,從今以后他劉富貴在江城,還不得橫著走?
當然。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陸非。
沒有陸非這條大腿,哪來蘇家這棵大樹?
從今以后,這條大腿要抱得更緊一些。
想到這,劉富貴拿起茶壺給陸非添茶。
“小陸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他也不叫陸非掌柜了,叫兄弟,好拉近距離。
“我就說嘛,這事兒交給你肯定沒問題!跟你爺爺比起來,你簡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邪字號到你手里,那肯定能做大做強,再創(chuàng)輝煌!”
“啊,不!那肯定加輝煌......”
好一番吹捧。
看著他那諂媚的笑容,陸非不由得有些好笑。
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沒皮沒臉的?
不過,收到了第三件邪物,他的心情也很好,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劉富貴的服務。
“叔,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p>
“你說你說?!?/p>
“你上輩子到底養(yǎng)了多少匹馬?”
“???”
“不然馬屁怎么能拍得如此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哈哈!哪里哪里,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陸非拿他打趣,他也毫不生氣。
陸非就是他的福星小財神,哪有人跟財神過不去的?
服了!
陸非豎起大拇指,劉富貴能在古玩街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兩人笑了一會。
劉富貴搓了搓手,看了看一旁的管家,壓低聲音滿是興奮地問:“話說回來,小陸兄弟,蘇家這個蛇皮算寶貝嗎?值錢嗎?”
“這不是一般的蛇蛻,當然是寶貝了?!标懛遣患偎妓鞯卣f。
“太好了!這寶貝是什么功效,能賣多少錢?”劉富貴雙眼放光。
“你急什么?跟蘇董談好了再說?!标懛浅缘貌畈欢嗔耍炝藗€懶腰坐下來休息。
劉富貴的屁股又開始長針,左扭右扭。
好在,蘇立國很快就回來了。
他洗澡換衣,頭發(fā)重新打理,恢復了七八分風采,顯得精神奕奕。
“兩位可吃好了?”
“吃好了,多謝蘇董款待?!?/p>
蘇立國命人把桌子撤掉,換上一杯新茶。
茶香裊裊。
陸非拿出那一大團灰白色的蛇蛻,以及當票。
“蘇董,請問你要怎么當?活當,還是死當,什么價格?”
蘇立國忌憚地看了蛇蛻一眼,坦誠道:“小陸掌柜,我也是初次和邪字號做生意。不知這典當,有何規(guī)矩和講究?”
陸非微笑道:“和其他典當鋪是一樣的?!?/p>
“活當,我們約定好典當時間和條件,到期蘇董可按約定贖回?!?/p>
“死當,這蛇蛻便徹底歸邪字號所有,永不能贖回。”
蘇立國道:“那么對邪字號來說,最好是哪一種當法?”
“都一樣,邪字號不做虧本買賣!究竟怎么選,還在于蘇董自己。若是這蛇蛻對蘇董有用,或是想留著做紀念,便可選擇活當......”
蘇立國連忙擺手,苦笑道:“這東西是蘇家的災難,哪有留下做紀念的道理?我選死當!”
“那么價格呢?”陸非拿起筆。
“價格?”蘇立國微微愣了下,別人辦事都要收取高昂費用,而陸非卻反而要花錢買邪物。
邪字號做事,果真不一般。
這吸人精氣的邪物,在他手里真能變成寶貝?
“多少都行,全聽小陸掌柜安排。”他也不知道什么價格對陸非是最有利的,便這樣說道。
“蘇董,既然是生意,你還是說個數(shù)吧?!标懛亲约洪_價,就有了占便宜的嫌疑。
“這樣么......”蘇立國沉吟著看向劉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