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喘著氣,怔怔地望著地上腥臭的人皮,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追逐人皮鬼的過程有些波折,但沒想到,殺死人皮鬼卻是如此順利。
當然,沒有陸非的幫助,光憑他和那些小警員,恐怕根本抓不住這詭異狡猾的邪物。
“陸非,人皮鬼這樣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眼前這個邪物是死了,但人皮鬼還不一定,找找最開始那塊皮。那塊皮是源頭,解決了它才算真正解決人皮鬼?!?/p>
陸非蹲下身,掏出棗木棍,將人皮翻起來檢查。
昏黃的光芒下。
這副慘白的皮囊格外驚悚,從頭到腳濕漉漉的,還在不停地朝外流出渾濁的水。
不一會,這下面已經(jīng)匯聚了一大灘腥臭水漬。
“那塊人皮有什么特征?”
良哥也蹲下來,仔細檢查。
“當初我們都見過的,就巴掌大小,顏色應該和這副皮囊不太一樣。”
兩人將潮濕的人皮展開,一一檢查。
“咦,這里怎么少了一塊?”
“肯定是人皮鬼跑了!”
“快找!”
陸非提起燈,照向屋子四周。
這屋子狹窄得很,不過十幾平米,屋里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完。
有紅衣和黑傘守著,那人皮肯定逃不出去。
那么它能藏到哪去?
“對了,良哥,這個淹死之人手里是有一把刀的!刀呢?”陸非看了看地上的人皮,眼睛一下子睜大。
“刀?!”
良哥用力環(huán)視四周,都沒發(fā)現(xiàn)那刀。
“人皮鬼作祟,必須借助剝皮刀!淹死之人死了,它只能去找那把刀!”陸非眼睛愈發(fā)明亮。
“這屋子不大,應該不難找?!?/p>
良哥挽起袖子,打開手電,翻開那些雜物到處尋找。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
衣柜旁的角落,有一抹寒光閃過。
“在這!”
良哥立刻將手電移過去。
果然是那把剝皮刀!
刀柄處多了一個皮套,刀子竟然在悄悄朝著門縫移動。
“陸非,你說得沒錯!就在這把刀上!”
良哥精神大振。
但他不敢直接用手去抓,拿出陸非給自已的剝皮刀,朝著包裹人皮的刀刺了過去。
人皮刀陡然飛了起來,朝著良哥虛晃幾招,將良哥擊退后,立刻朝窗戶撞去。
“還想跑?!”
但是。
黑傘和紅衣先一步擋住了它。
這倆都是不好惹的主。
紅衣陰氣森森,黑傘發(fā)絲飛舞。
人皮刀被團團圍住,顫抖幾下,突然往上飛,發(fā)狠地刺向陸非頭頂。
陸非手里握著棗木棍,鎮(zhèn)定自如。
但無需他動手。
閃爍著金絲的黑發(fā)立刻迎了上去,直接將這刀卷了起來,從頭到尾牢牢包裹起來。
剝皮刀拼命掙扎。
可那刀子再鋒利,也割不斷詭麗的發(fā)絲。
現(xiàn)在,這人皮鬼就是網(wǎng)里的魚兒,只能任由他們宰割。
“總算逮住了!”
陸非哼了一聲,收起雷擊木。
“太狡猾了!陸非,幸好你足夠謹慎!”
良哥看著地上的松垮潮濕的人皮,心中升起一陣后怕。
他以為,殺死人皮鬼附身的這副皮囊,人皮鬼也就跟著死了。
沒想到,人皮鬼還能借刀逃走!
不過想想也是,人皮鬼當初就是附在一把剝皮刀刑刀上的,導致最開始,他們都以為作祟的是那把刀。
此刻,剝皮刀不過是故技重施。
但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大部分人真的很難想起這一點。
和邪物打交道,真是絲毫大意不得。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這邪物再狡猾也沒逃過陸非的手掌心。
“陸非,怎么才能徹底殺死這邪物?你給我這把刀行嗎?”良哥很著急,想要快點解決這個禍患。
“我給的那把剝皮刀能對付它,但想要將其徹底殺死恐怕很難。不過不用擔心,只要抓住了,就很好對付!我車上就有能對付它的東西?!?/p>
陸非嘿嘿一笑,給虎子打電話,讓他馬上拿一瓶金陽水過來。
金陽水就是黑狗尿。
五黑犬本身就是辟邪的靈犬,其尿液陽性充足,對這種陰濕的邪物最為有效。
陸非發(fā)現(xiàn)其妙用后,就經(jīng)常用水瓶裝一些備用。
等虎子過來,他讓虎子把金陽水倒進盆里,然后對黑傘做了個手勢。
黑傘馬上將剝皮刀丟進去,然后躲得遠遠的。
刀子一落進去,盆里的金陽水頓時沸騰起來,咕嚕冒泡,帶著異味的水花四濺。
良哥和陸非差點被濺到。
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xù)了幾秒,盆里就安靜下來。
良哥上前一看。
只見那塊人皮從刀上脫落下來,靜靜地漂浮在水面,皮膚表面長出許多黑色斑塊,仿佛在腐爛。
“好了,良哥!人皮鬼徹底死了!”
陸非點頭道。
與此同時,良哥密封盒里那塊殘皮也腐爛下去。
“這是什么靈水?如此厲害!”良哥震驚不已。
虎子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啥靈水啊,就是我家黑子的尿。大偵探,你還不認識我家黑子吧,就是一條大饞狗!”
“什么?那不就是狗尿!”
良哥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一個殘忍恐怖的剝皮邪物,竟然用狗尿就能輕松解決!
對付邪物的手段,真是玄之又玄。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良哥長舒一口氣,壓在心里多年的石頭這才重重落下,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他隨后就給隊里打了電話,通知他們過來。
警笛聲驚醒了四周的居民。
這些人紛紛推開門窗,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特別是之前死里逃生的大姐,很激動地給警察和眾人說著自已差點被殺的經(jīng)過。
“難道老吳就是雨夜屠夫?”
“我的媽呀,太嚇人了!”
“我就說他最近不對頭......”
變態(tài)兇手竟在自已身邊,圍觀人群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警方一番調(diào)查后,將沒有威脅的剝皮刀,和地上的人皮通通帶走。
剩下的就不用陸非操心了。
第二天,淹死之人的身份很快被調(diào)查出來。
“此人是謝家大院景區(qū)的工作人員,他行兇的那把刀,是用來雕刻皮影的工具刀,應該是他偷來的。”
“皮影戲表演團隊,正好丟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