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臉上長疤的人?”
陸非很驚詫。
農(nóng)家樂老板說,花家姐能預(yù)知災(zāi)難,救過村里好幾次。
難道它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
可自己并不認識臉上長疤的人......
陸非還想問些什么。
但花家姐好像很累似的,趴在床上吭哧吭哧大喘氣。
“不好意思,花花累了,該休息了?!苯鸹▼鹈嗣ɑǖ哪X袋,滿臉都是心疼。
“是我們打擾了,多謝花家姐提醒?!标懛翘氐刈呱锨案兄x,悄悄在枕頭底下放了幾千塊錢,然后稱自己是做古董生意的,詢問剛才那個村民的地址。
那瓷盆有陰氣,說不定是個邪物。
“孩子,那個盆不是好東西,你們別亂收?!苯鸹▼鹪偃嵝?。
“嬸子放心,我們就是專門收這種不祥之物的,有的是辦法應(yīng)付?!?/p>
然后,他就和荊劍告辭離開。
“等等,穿白衣服的孩子,請等一等......”
金花嬸卻叫住了荊劍。
“能不能請你單獨說幾句話?”
“???我?”
荊劍很懵地指了指自己。
“對?!苯鸹▼瘘c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
身后的花家姐眼神里好像透著一點羞澀。
“荊兄,我去外面等你?!?/p>
陸非很知趣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門。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荊劍才從屋子里面出來,臉色更懵了。
“荊兄,單獨把你留下來說話,是不是有啥好事?。俊标懛前咽执钤谇G劍的肩膀上,滿臉都是八卦。
“我不知道啊,金花嬸先說她年紀大了,然后問我愿不愿意養(yǎng)著花家姐,把什么財產(chǎn)都給我......”荊劍愣愣地道。
“那你咋回答的?”陸非睜大眼睛。
“我說我不會養(yǎng)豬啊,應(yīng)該去找專門的養(yǎng)殖人員,然后那個花家姐好像就生氣了,我就被趕出來了。”
荊劍很不忿。
“陸非,你來評評理,我哪里說錯了......哎,你笑什么?”
“荊兄啊,我發(fā)現(xiàn),你在某些方面的桃花特別旺?!标懛菍嵲谑潜锊蛔×恕?/p>
“什么方面?”
“難道你就看不出,花家姐是想招你做上門女婿嗎?”
“什么?”
荊劍瞳孔大震,先是一呆,然后滿臉驚恐地逃跑了。
“荊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你真有意的話,我有一個邪物,正好可以助你們成全陰緣.....”
陸非哈哈大笑。
村中某戶人家。
房子里里外外都鎖上了。
陸非找旁邊的村民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叫大柱的村民,剛剛帶著古董進城了。
“沒想到他這么著急!”陸非有點惋惜。
不過,古董一般都在古玩街交易,如果能在古玩街碰上的話,還有希望。
隨后,他們找到了劉富貴幾人。
葛慧蕓來的時候坐的馬永明的車,這回馬永明被趕走了,就只能坐劉富貴的車,她是一百個不愿意。
“沒事,葛女士,我也有車。”
荊劍熱情的把自己那輛神車開過來,停在葛慧蕓母女面前。
母女倆不由得一愣。
“嫂子,其實坐誰的車都不是問題。”陸非走過來笑道,“按理說我是個外人,不應(yīng)該插嘴,但作為老劉的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為他說幾句話?!?/p>
“老劉這個人,雖然渾身臭毛病,但他至少有一個優(yōu)點?!?/p>
“他還能有什么優(yōu)點?”葛慧蕓苦笑。
“他做人有底線,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去害人。人生在世,誰還沒有點缺點了?能守住底線,不比那些外表道貌岸然,實際一肚子齷齪的人強嗎?”
陸非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選擇與劉富貴合作。
劉富貴是貪財,但不會貪不義之財。
是好色,但從沒招惹過良家婦女,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戒色了。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勸你們復(fù)合,但他到底是孩子的父親,他曾說過,他努力賺錢攢錢是為了留給孩子,他只是不希望心術(shù)不正的人做孩子的后爸,你們沒必要相處得像仇人似的?!?/p>
說完,陸非便對她擺擺手上了劉富貴的車。
葛慧蕓愣愣望著車子遠去,又看了看身邊天真乖巧的女兒,若有所思。
回到古玩街。
劉富貴還失魂落魄的。
而虎子則魂不守舍。
這一路他賣力表現(xiàn),使出渾身解數(shù),可人家小姑娘壓根就沒睜眼瞧他。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一副死人臉給誰看?”
“都給我起來!”
陸非氣不打一處來。
“虎子,家里的地掃干凈了嗎?架子上的灰擦了嗎?小黑的屎撿了嗎?”
“老劉,夜明砂的消息放出去沒有?那瓷盆找人打聽了嗎?”
“通通干活去!”
兩人慌忙動起來。
陸非自己泡了一壺茶,想到花家姐的提醒。
“三天內(nèi),臉上長疤的人.......會是誰?這人很危險嗎......”
他不認識臉上長疤的人,也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樣的人,但花家姐特地提醒,肯定是有原因的。
正思索著。
手機響了起來。
“陸老板嗎?您的奔馳車修得差不多了,有位先生想找您買車?!笔擒囆械娜?。
那輛二手大奔,是陸非前不久收來的,有轉(zhuǎn)運的作用。
但他只是把車送去修理,并沒有對外說要賣車。
“買車?什么人?”
“是一位姓雷的先生,他想和您面談,他說特別喜歡這個型號的車,誠心想買,價格好商量?!?/p>
誰會跑到修車行,主動買一輛出過事故的二手車?
這個人有問題!
“這位雷先生長什么樣,臉上有疤嗎?”陸非不動聲色詢問。
“沒有,雷先生他挺面善的,也很誠心,約您在我們車行見面,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
“沒有?”
陸非有些意外,思索片刻后給了回復(fù)。
“明天下午,我可以來一趟?!?/p>
“那太好了,我這就通知雷先生,到時我們在車行見。”
車行的人很高興,對方多半給了他不少好處。
放下電話,陸非沉下心來慢慢喝茶。
“通過車找到我,難道和那輛車的來歷有關(guān)......”
直覺告訴他,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雷先生十分可疑,說不定就和花家姐的提醒有關(guān),不然這時間也太湊巧了吧?
但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對方有什么居心,所以先見面再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更何況,陸非不喜歡躲。
消除麻煩的最好方法,是主動出擊。
第二天上午,陸非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