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丑陋的小樹人圍成一圈,不停地朝陸非幾人砸來那奇怪的鴿子蛋。
蛋殼破裂,膿白的液體流了一地。
濃濃的異香四處彌漫,很快就將他們淹沒。
“好暈?。 ?/p>
“老板,我眼睛快睜不開了......”
聞到這奇怪的香味,大家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就像打了麻醉藥一樣,不難受,但渾身發(fā)軟,困意一陣陣涌上來。
小文身體搖搖晃晃,眼睛就快閉上,陸非一把將他扶住。
虎子咬著嘴唇,拼命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氣味有麻痹的作用......”
陸非和荊劍法力運轉(zhuǎn),努力抵擋這種香味。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樹上結(jié)的果子嗎?”
荊劍眉頭緊皺。
這樹精居然還有手段!
“奸商,快想辦法!這玩意沒完沒了,咱們不可能不呼吸!”
“在想了?!?/p>
陸非咬著牙,把小文交給荊劍照顧,用棍子挑起幾顆破殼仔細(xì)打量。
“不是果子,是蟲卵!原來這蟲卵有麻痹作用,所以那蟲子才能在樹精的體內(nèi)長那么大......”
“你就說,這味兒怎么解?樹精朝咱們動手了!”
荊劍著急地指著前方。
一條條毒蛇般的樹枝,朝著他們飛速涌來。
“怎么解,怎么解......用農(nóng)藥噴灑,肯定能殺死蟲卵,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香味......”
陸非急得渾身冒汗,萬萬沒想到那蟲子還有這一手,只要他們被蟲卵香迷糊過去,就是待在的羔羊,只能仍由樹精處置了。
“怎么辦?”
“香味......對了,臭臭粉!”
枝條迅猛飛來,黑傘從背包跳出,兇神惡煞地?fù)踉陉懛巧砬啊?/p>
陸非拿出給白三太奶給的臭臭粉,灑向四周。
騷臭味向四周飄散。
仿佛有幾十只發(fā)情的公狗到處撒尿,又仿佛成百上千只臭蟲一起放屁。
這味兒直沖天靈蓋!
瞬間,提神醒腦。
臭味蓋過了香味,幾人的腦袋不但不暈了,還熱血沸騰。
而這時樹枝沖過來,黑發(fā)立刻出動,將其切成碎塊。
“趁現(xiàn)在,沖!”
陸非振臂一呼。
幾人揮舞著武器,沖向那些小樹人。
今天不同昨日,大家齊心合力拼命砍伐,樹根枝條到處亂飛。
似乎被這駭人的氣勢嚇到,樹根竟飛快縮回土里,留下一片丑陋的小樹人阻擋他們。
“看到?jīng)],這樹精果然害怕了!它昨天被我們傷了元氣,還沒恢復(fù)過來!”
見狀,陸非幾人越戰(zhàn)越勇,小樹人根本擋不住他們,全部被砍成斷枝。
“老樹精,我們來給你治病了!”
踩著滿地的斷肢,陸非幾人氣喘吁吁,來到樹精下面。
一雌一雄兩個樹精從樹干中冒出,大小不一的眼睛,極度陰冷地盯著他們。
“你們以為,老身真的拿你們沒辦法?”
樹精呵呵冷笑,兩個身體相互糾纏,逐漸融為一體,然后朝著幾人猛然一躍。
巨大的身形如同陰影降臨。
“快散開!”
陸非拉著差點嚇呆的小文,翻滾著躲開。
荊劍和虎子自然不用他提醒,兩人紛紛躲閃。
呯!
樹精巨大的身體落地,地面都跟著震了幾震。
眾人回頭望去。
那樹精竟然變成一個七八米高的巨人,粗壯的脖子上,長著一雌一雄兩個腦袋。
“去死吧!你們這些可惡的混蛋!”
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巨大的手掌朝著眾人狠狠打來。
更恐怖的是,那手掌中還飛快地長出一根根鋒利的尖刺。
若被拍上一掌,當(dāng)場萬箭穿心。
“媽了個巴子,這老樹精真能折騰??!”
虎子頭皮發(fā)麻,和荊劍一同跑開,拼命躲閃那恐怖的手掌。
陸非帶著小文跑出去好遠(yuǎn)。
呯!
那長著尖刺的巨大手掌重重拍下,泥土翻飛,四周樹木震顫。
“小文哥,你躲遠(yuǎn)點!等我們控制住了樹精你再過來!”
陸非后背驚出一層冷汗。
畢竟是千年古樹,就算元氣大傷,也不是好對付的。
“你們千萬保重!”
小文自知幫不上忙,咬咬牙,背著噴霧機跑遠(yuǎn)了。
“你最該死?。?!”
憤怒的吼聲像驚雷般在陸非頭頂炸開。
勁風(fēng)涌動。
巨大手掌投下的陰影將他整個籠罩,一根根鋒利的尖刺飛快長出,勢要讓他粉身碎骨。
“小傘!”
陸非一聲召喚,黑傘回到他的手里。
他手上法力運轉(zhuǎn),對著那巨大手掌猛然一擊。
電光炸開。
木刺斷裂,但這并不能阻擋手掌落下的速度。
“老板!”
虎子的心提到嗓子眼,抓起一塊石頭,砸向樹精那兩顆丑陋的腦袋。
荊劍翻身躍去,法劍亮起星光,對著樹精的雙腿用力劈砍。
雙腿留下道道裂痕。
樹精身體微微搖晃,一個腦袋緊緊盯著陸非,一個腦袋冷冷看向荊劍。
“急什么?馬上輪到你們!”
巨大手掌轟然落下。
黑傘猛然一動,將陸非帶出了那片陰影,手掌再次拍空。
“可惡!可惡!”
樹精暴跳如雷,兩只手掌長出根根藤蔓,抓向陸非。
黑傘帶著陸非蕩來蕩去,靈活躲閃。
“小傘,去那邊?!?/p>
陸非指揮著黑傘,躲開樹精的雙手和藤蔓,從荊劍身邊飛過。
“荊兄,虎子,我來吸引樹精注意,你們快去打藥!”
聲音落下,人已經(jīng)飛遠(yuǎn)了。
樹精扭轉(zhuǎn)巨大的身軀,去追逐陸非。
“收到!”
荊劍對虎子招手,兩人趁著樹精被陸非完全吸引,小心來到大樹前。
昨天陸非的全力一擊,在樹干上留下一個焦黑的破洞。
往破洞里打藥,應(yīng)該就能毒死那惡心的大肥蟲。
如果樹精真是被肥蟲影響才發(fā)的狂,那么,打死肥蟲,樹精也就冷靜了。
“虎弟,你送我上去!”
“來!”
虎子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結(jié)實的肩膀。
荊劍踩了上去,虎子馱著他用力站起來,荊劍身體夠到破洞,馬上將噴霧機的噴頭插進洞里,然后瘋狂的搖動把手。
噗呲噗呲噗呲!
刺鼻的藥味飄散,一股股超濃度的蟲藥順著樹干流了下去。
樹干深處。
那一團白花花的肉蟲不安地蠕動起來,張開圓形的嘴巴,一口咬在樹干上。
樹精發(fā)出一聲慘呼。
馬上甩開陸非,朝著荊劍和虎子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