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蕭若寧雖然單純,但是也未必真的一點什么都不懂!
當(dāng)聽完女子這話之后,她立馬就意識到剛剛她吐的是什么東西了!
蕭若寧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不是羞的,是氣的。
她活了這么大,還從沒聽過這么齷齪不堪的話,更沒見過有人把這種事當(dāng)成炫耀的資本。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剛才被葉天龍化解的酒意似乎又涌了上來,她強忍著不適,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與女子的距離,語氣冰冷得像結(jié)了霜:
“誰和你是一路人?神經(jīng)??!”
說完,她也懶得清理后背的汗?jié)n,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但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那女子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罵道:
“臭綠茶,你罵誰神經(jīng)病呢?你找打是不是?”
說完,她竟真的揚起胳膊朝著蕭若寧的俏臉扇來。
蕭若寧一駭,她從未見過如此胡攪蠻纏之人,雖然很意外女子居然還敢動手打人,但是她的反應(yīng)也不慢,就在那女子手臂揚起的瞬間,她被抓住的那只手重重一甩:
“你想干嘛!”
然后緊接著,她的另外一只手同時抬起,居然還先那女子一步抽了出去。
“啪!”
一聲清脆響聲響起。
那女子被蕭若寧一巴掌給抽得一踉蹌:
“你……你居然敢打我?”
女子捂著自己被抽的臉,滿臉不可思議!
蕭若寧也是沒想到自己反應(yīng)速度居然能這么快,內(nèi)心先是慌亂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fù)平靜冷冷道:
“這是你咎由自取的!”
說完,她扭頭就走。
“啊啊??!你這個臭婊子,死綠茶,老娘和你拼了!”
女子被蕭若寧這一巴掌徹底激怒,像瘋了一樣朝著蕭若寧撲來,指甲尖銳如爪,直沖著她的臉抓去:
“我要毀了你這張裝純的臉!讓你再也沒辦法靠臉勾引男人!”
蕭若寧驚呼一聲,本能地抬手格擋,但對方來勢兇猛,指甲還是劃過了她的手臂,留下幾道血痕。
論撒潑,就算是十個蕭若寧也比不上這個女人。
眼看著蕭若寧可能真的被這個女人給抓花臉。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砰!”
洗手間的門被一股巨力轟然踹開!
一道黑影如獵豹般沖入,速度快到肉眼難辨。
“滾開!”
一聲低喝,葉天龍已閃至兩人中間,單手一撥,便將女子如破麻袋般甩了出去!
然后他看向蕭若寧道:
“你沒事吧?”
蕭若寧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葉天龍,愣了一下隨后問:
“天龍,你怎么來了?”
葉天龍搖了搖頭:
“我在會場等了你回去,等半天沒看見你人影,于是就過來看看。”
說完,他目光又看向那半坐在地上還在吃疼的女子問道:
“這個瘋女人是誰?”
還沒等蕭若寧開口解釋,那女子就破口大罵道:
“王八蛋,你罵誰瘋女人?!”
“你就是這個臭婊子死綠茶的姘頭是吧?你居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葉天龍見她居然還敢出言不遜,眉頭一寒準(zhǔn)備上前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
蕭若寧卻拉住了他搖頭道:
“算了,她就是一個瘋子,宴會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呢,我們還是別節(jié)外生枝了?!?/p>
葉天龍聽見這話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眼那女子,最后轉(zhuǎn)身道:
“我們走吧?!?/p>
看著兩人完全沒把自己警告當(dāng)回事的兩人,女子更是氣急敗壞:
“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如果不叫你們付出代價,我就不叫呂丹丹!”
但是兩人就跟沒聽見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洗手間。
…………
而此時,就在酒店另一處豪華的包間之中。
偌大的包間之中卻是只坐著三個人,兩個青年和一個老者。
這兩個青年看起來大概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身穿一身名貴西裝,戴著價值不菲的腕表,油頭粉面的,一看就是哪家出來的公子哥。
尤其是坐在正對門位置的那個青年,一臉桀驁高高在上的表情,手里還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頗有一副派頭的架勢。
而在他一側(cè),那個年紀和他相仿的青年雖然也說身著不凡,但是在面對這個青年的時候,卻是格外的客氣甚至有一種巴結(jié)的意味。
他一邊給青年倒酒,一邊滿臉堆笑說道:
“方少,您來津海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啊,我好召集朋友給您接風(fēng)洗塵?。 ?/p>
而這個被喚作方少的青年卻只是瞥了他一眼,道:
“通知?有什么好通知的,你以為我想來津海這個小地方???還不是我那個老頭子,說我玩物喪志,非得給我下派到津海的分公司歷練一段時間,然后才叫我回總公司報道。”
倒酒青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道:
“方少,那恭喜您了??!”
“劉楓,你腦子沒毛病吧?說好聽我是下派,說難聽就是流放,你恭喜我個毛?”
被喚作方少的青年一愣,旋即罵了一句,拍馬屁也不能這么拍不是?
至于那倒酒青年,沒錯,就是之前那個因為自己網(wǎng)紅小女友而得罪葉天龍被關(guān)進去一段時間的劉氏集團大少,劉楓!
而這個方少,就是剛剛那個在廁所里撒潑的瘋女人口中的,省城方家大少,方少杰!
劉楓見他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是輕輕一笑然后為他點燃了雪茄:
“方少,我是真心的恭喜您啊,您想想看,您父親為什么把你下派到分公司來?”
方少杰蹙眉:
“有屁快放,別給本少拐彎抹角的。”
劉楓不敢廢話了,解釋道:
“那還不是因為您父親準(zhǔn)備放權(quán)了?您想想看,您父親把您下派到分公司半年是為什么?”
“那是為了叫您盡快的熟悉家族公司流程啊,到時候直接回到總公司,開始逐步接受他的權(quán)利,這哪是流放?這是鍍金!是太子歷練!所以我才恭喜您??!”
方少杰平時就是一個酒囊飯袋,聽完劉楓這話之后,他猛然眼睛一亮:
“我父親原來是這個用意?”
這時,坐在他另外一邊的那個老者也開口了:
“少爺,先生的確是這個想法,雖然你以后是方家繼承人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但是您也得做出一些拿得出手的成績不是?所以,這次津海之行,就是您父親給您安排的一次鍍金歷練?!?/p>
“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收收心別再胡鬧下去了,雖說先生很疼愛您,但是別忘了,方家之中其實叫你當(dāng)這個繼承人還是頗有異議的。”
方少杰聽見自己父親貼身老仆都這么說了,他頓時眼睛一亮:
“挖槽,早說啊!”
“早知道我爸是這意思,我還犯得著跟他置氣嗎?不就是歷練鍍金嗎?這有什么難的!”
說完,他拍了拍劉楓肩膀道:
“劉少可以嘛,本少都沒看懂的東西,你居然一眼就看透了,不錯不錯,以后你就和本少混吧!等我接管了家族公司,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劉楓聞言頓時心頭狂喜!
方家那可是省城大家族,雖然只是一個準(zhǔn)一線家族,但是那也不是他劉家能夠比擬的,哪怕是只是當(dāng)一個跟班的,對劉家來說也是天大的好處!
他連忙躬身,姿態(tài)放得更低,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方少您太抬舉我了!我也就是腦子轉(zhuǎn)得快了點,哪能跟您比??!以后還得靠方少多提攜,我劉楓肯定鞍前馬后,絕不含糊!”
方少杰更是滿意無比:
“好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來來來喝酒喝酒,一會吃完以后咱們再好好浪一波,對了,劉少這里可是你的主場,你知道本少的喜好的……”
劉楓拍著胸脯打包票:
“方少請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安排好了,這次我專門去藝術(shù)學(xué)院給您找了幾個頂級美女,絕對包您滿意!”
“會來事!”
方少杰笑得更開心了!
然而,就在兩人正準(zhǔn)備推杯換盞的時候。
這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只見一臉紅腫的呂丹丹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著放少杰一臉委屈喊道:
“方少,我被人欺負了!”
放少杰動作一頓,目光看了過去當(dāng)瞧見她那紅腫的臉頰之后,頓時臉色一寒:
“誰干的?”
呂丹丹快步走到他的跟前,用自己那飽滿的假體在他胳膊上蹭了蹭道:
“是一對狗男女,他不僅打了我,還侮辱我是瘋子!”
“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p>
方少杰看著呂丹丹紅腫的臉頰,又感受著胳膊上的柔軟觸感,原本因劉楓奉承而大好的心情瞬間被怒火取代。
他一把將呂丹丹拉到身邊,語氣帶著幾分狠厲:
“誰這么大膽子?敢動我方少杰的人?你跟本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楓也是好奇看過去。
呂丹丹抽泣著,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是個男的,長得挺帥,但眼神特別兇,一拳就把我甩出去了!還有個女的,穿西裝,特別傲,打了我一巴掌還罵我是神經(jīng)??!”
“一男一女……”
方少杰咬牙點了點頭:
“好,你知道他們在哪個包廂嗎?我去給你出氣!”
雖然呂丹丹只是他眾多玩物之一,且長得也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的口功卻是了得,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之中最好的,隨時隨地的都能起飛,這也是方少杰為什么喜歡把她帶在身邊的原因。
現(xiàn)如今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他豈能不怒?
“我知道,剛剛我偷偷地跟著他們一路,就在一個宴會廳里!”
呂丹丹聽見方少杰要親自去給自己出氣,滿是欣喜說道。
方少杰眼神一冷,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雪茄狠狠掐滅:
“走!現(xiàn)在就去!”
劉楓見狀也是跟著起身,想要一起去看看。
而唯獨那老者阻攔了一下:
“少爺,還是算了吧,為了一個玩物不值得。別忘了,您這次來這里的目的?!?/p>
但是方少杰哪能聽得進去:
“就算她只是我的一個玩物,那也是我方少杰的人,居然有人敢打本少的人,我就得叫他付出代價!”
老者見狀也不再說什么,他太了解對方性格了,于是無奈一嘆只能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