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芝面露苦笑一聲嘆息。
“向道之心人皆有之,在秦國歷任人皇中皇兄不是第一人,對不周山而言,我們秦氏一族的人皇算是慣犯了吧,若是妾身知曉皇兄在修煉,定不會讓災(zāi)禍降臨在皇兄身上,可惜,一切都太遲了?!?/p>
李蒙無言以對。
原來秦國人皇是慣壞。
只不過贏芝的皇兄有些頭鐵。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為了一身修為而葬送了性命。
明明舍棄皇位就可以踏上仙途。
秦國人皇卻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贏芝一雙美眸柔情似水的看著李蒙。
“若非有黃衣與紫衣相助,妾身也很難成為最后的勝利者,妾身已為秦國人皇,這一生恐怕只有今日一次與道友相會的機(jī)會?!?/p>
面對贏芝那含情脈脈的目光。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難道贏道友跨洲而來只為見他一面?
只為與他做最后的告別?
李蒙瞥了一眼關(guān)系列表。
贏道友的好感并沒有降低。
依舊是毫無任何變化的滿值。
“黃衣,怎么回事?”
李蒙瞥了一眼亭外的湖岸。
岸邊站著一位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遠(yuǎn)遠(yuǎn)觀望湖中涼亭。
“她心儀主人已久,主人何不成全她?”
李蒙自然知道贏道友心儀自已。
畢竟贏道友的好感已經(jīng)滿值。
但李蒙想要知道的并不是這個。
但眼下好像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
李蒙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贏芝伸出了手。
“今日月色甚美,贏道友,何不一起賞月問道?”
贏芝臉頰泛紅。
豐腴的嬌軀起身站了起來。
伸出纖纖玉手搭在了李蒙手中。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向前貼近了贏道友的嬌軀。
攔腰抱起了贏道友。
兩人四目相對。
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蒙抱著贏芝朝著亭外走去。
贏芝泛紅的臉頰面若桃花。
纖纖玉手環(huán)抱著李蒙的脖子。
對于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贏芝又期待又有些害怕。
是夜,夜?jié)u漸深了。
贏芝的到來對李蒙來說是一個意外也是一個驚喜。
自從與贏道友在臥龍島分別后。
李蒙就沒有想過能夠再次見到贏道友。
贏道友遠(yuǎn)在桐葉洲。
兩地相隔甚遠(yuǎn)。
九洲大陸遼闊無邊。
大多數(shù)修士一生都難以游遍一洲之地。
若無緣分,再難相見。
除了一方特意去尋找另一方。
只不過李蒙沒有去找贏道友的理由。
贏道友的好感雖然已經(jīng)滿值。
但兩人并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沒想到不過百余年就再次見到了贏道友。
這讓李蒙有些始料不及。
但贏道友的到來也讓兩人順利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一切的發(fā)生都是水到渠成。
在之后的數(shù)個月中李蒙閉門不出。
一直逗留在姜府。
這一日,姜府。
某座別院的庭院中。
庭院中有一棵茶花樹。
茶花樹下有一張茶桌。
茶桌旁有兩位女子相對而坐。
兩位女子一人身穿白色道袍。
另一人身穿黑色的宮裝長裙。
兩人的仙姿都頗為不俗。
黑衣女子更是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
姜萍端起茶壺為母親斟了一杯茶。
“母親,今日喚女兒前來所為何事?”
姜寧瞥了一眼女兒。
清冷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
“那位女子的身份不簡單,可知她的身份?”
姜萍放下了茶壺。
朝著母親搖了搖頭。
“母親,女兒也不知那位女子的身份?!?/p>
姜寧眉頭微皺。
公子與那位女子閉門不出。
算算時間已經(jīng)快有三個月了。
孤男寡女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哪怕三歲小兒也知道。
“既是公子的貴客,母親還是莫要多問為好?!?/p>
母親與公子是何關(guān)系。
姜萍早已心知肚明。
公子與那位女子獨(dú)處三月有余。
母親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了。
若是在其他地方還好。
眼不見心不煩。
但兩人相會的地方在姜府。
就在母親的眼皮子底下。
母親又怎能無動于衷。
姜寧一臉平靜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茶。
“母親自是不會去打擾公子的雅興,只是好奇那位女子的身份而已?!?/p>
那艘渡船很不一般。
整艘船散發(fā)著濃郁的殺伐之氣。
明顯是上過戰(zhàn)場的戰(zhàn)船。
尋常的宗門不會擁有此類戰(zhàn)船。
畢竟渡船只是遠(yuǎn)行的飛行法器。
用不著在渡船上浪費(fèi)太多的精力。
姜萍笑盈盈的看著母親。
“母親明白就好,女兒也就放心了。”
姜寧默然無語。
轉(zhuǎn)頭看向了遠(yuǎn)方的天空。
就在城外的天空那艘巨大的戰(zhàn)船依舊懸空漂浮。
距離地面大約有千丈高度。
哪怕在姜府也能清晰的看到那艘巨大的戰(zhàn)船。
就在姜寧正欲說些什么時。
神色突然一動。
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想要說出來的話又憋了回去。
一雙美眸看向了庭院外的廊道。
一位白衣少年出現(xiàn)在了姜寧眼中。
那位白衣少年正是公子。
李蒙順著廊道進(jìn)入了庭院。
姜寧與姜萍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朝著公子拱手行禮。
“公子!”
李蒙朝著姜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從姜寧身旁走過時。
伸手牽起了姜寧的手。
拉著姜寧在茶樹下的茶桌旁坐了下來。
姜萍則乖巧的跟在兩人身后。
在茶桌旁席地而坐。
伸出纖纖玉手端起茶壺為公子斟了一杯茶。
“公子,那位客人的來歷似乎不簡單?”
姜寧端起茶杯遞給了公子。
李蒙伸手從姜寧手中接過了茶杯。
低頭看著茶杯中微微晃動的茶水。
“她來自外洲,距離流霞洲很遠(yuǎn)很遠(yuǎn)。”
雖然與贏道友在一起論道數(shù)月。
但贏道友卻什么都沒有告訴他。
贏道友不想說,李蒙也就沒有再多問。
就在不久前,贏道友告辭離去了。
李蒙沒有挽留。
更沒有追尋真實(shí)的答案。
眼睜睜的看著贏道友離開。
李蒙抬頭看向了城外天空的渡船。
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與贏道友相見。
回想著這數(shù)個月的瘋狂。
哪怕李蒙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贏道友實(shí)在是太奔放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主動的一方。
而他只能被動的防守。
好在李蒙修煉過八九天功。
一身氣血堪稱用之不竭。
雖然敗了,但敗的不是太難看。
就在這時,遠(yuǎn)方的渡船突然閃耀著靈光。
靈光的源頭來自于船底。
船底的道紋散發(fā)出了奇異的靈力波動。
巨大的渡船緩緩航行了起來。
朝著遠(yuǎn)方漸漸遠(yuǎ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