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是你逼我的,師弟本……咦,你的修為怎么才筑基后期?”
蘇止那猙獰的臉龐臉色一怔。
匪夷所思的看著柳師姐。
柳師姐可是一位元嬰大圓滿修士。
但此刻柳師姐身上元嬰氣息全無。
修為不過才筑基后期。
柳如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向蘇止的目光唯有贊賞。
“不錯,煉化血魔精血為己用竟然還能保持理智,實屬難得!”
柳如煙拂袖一揮。
身上的氣勢陡然一步。
明明只有筑基修為的柳如煙。
此刻身上卻有一種視萬物如螻蟻的淡漠。
一道巨大的虛影從柳如煙身后緩緩升騰而起。
好似神靈一般俯瞰世間。
虛影高約百丈。
就好像放大無數(shù)倍的柳如煙。
同樣身穿紫色長裙,身材佝僂。
蘇止瞳孔緊縮。
不由的發(fā)出了一聲驚叫。
“元神法相,化……化神修士?”
立于門鏡上的柳如煙抬起纖纖玉手。
神情冷漠的翻手朝著下方一壓。
巨大的元神法相緩緩伸出了右手。
好似一座山岳朝著蘇止壓下。
“師弟,伏法吧!”
蘇止只感覺整個天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讓他喘不過氣來,難以動彈。
蘇止知道這是錯覺。
這是來自化神修士的元神威壓。
蘇止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他想要求饒。
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說不出口。
天空中,只見一大片血云轟然消散。
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四周擴散。
所過之處,云層皆為消散。
當(dāng)一切平息,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足有百里的窟窿。
而在云層之上,也已恢復(fù)了平靜。
巨大的元神法相已然消失。
只有一座高約十丈的門鏡屹立在云層之上。
立于門鏡之上的柳如煙搖了搖頭。
“以筑基修為驅(qū)使八門鏡還是太勉強了!”
若她有金丹后期的修為。
在蘇師弟妖化前就能夠拿下。
柳如煙飛身而起。
佝僂的身影御風(fēng)飛向了遠方。
腳下八門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化為一道金光追上了柳如煙。
沒入了柳如煙的天目穴中。
柳如煙瞥了一眼遠方的天際邊。
眼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天瀾洲的靈氣過于稀薄。
用元神法相操控天地之力會消耗肉身的生機。
僅僅幾息的時間就消耗了她大約五十年的壽命。
就在柳如煙離開不久后。
兩人憑空出現(xiàn)在了云端之上。
蘇月璃環(huán)顧四周。
眼中閃過了一絲傷感。
師尊為了蘇家的興盛嘔心瀝血了數(shù)百年。
沒想到終究還是大夢一場。
陸青云伸手摟住了師妹的肩膀。
“就讓時間遺忘一切吧,我們未來的道路還長著呢!”
蘇月璃輕靠在了師兄的肩上。
兩人默然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
云端上的兩道身影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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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
晉康城地界。
在一片連綿的山脈中。
一艘巨大的渡船在群峰間飛行著。
巨大的渡船長約百丈。
甲板上瓊樓玉宇。
可見大量身穿青衣的男女修士。
那些男女修士臉上的神情頗為有些緊張。
持劍站在船舷邊。
時刻保持著警戒的狀態(tài)。
突然,上方的云層中金光閃耀。
那一片云層轟然消散。
一只巨大的金色手印好似山岳一般朝著渡船壓下。
金色手印大約五十丈。
所過之處,掀起了滾滾氣浪。
一股恐怖的天地之威籠罩了整個渡船。
“何人敢阻我蘇家渡船?”
兩道遁光從樓宇中升騰而起。
在渡船上方化為一男一女。
男人一身青衫,頭梳發(fā)冠。
女人一身白衣,手持法劍。
男女修士單手掐訣。
祭出了本命法寶迎向了天空的金色手印。
男修的本命法寶是一件寶塔。
女修的本命法寶則是一顆寶珠。
兩件法寶散發(fā)著璀璨的靈光沖天而起。
迎向了天空落下的金色手印。
幾乎在轉(zhuǎn)瞬之間。
兩件法寶就與金色手印撞在了一起。
天空中只見璀璨的靈光閃耀。
伴隨著還有呼呼的風(fēng)嘯聲。
圈圈三色靈光席卷開來。
形成了一道道靈力潮汐席卷四方。
兩件法寶就如同蚍蜉撼樹。
僅在一瞬間就被彈飛了。
在渡船上方御風(fēng)懸空的男女修士臉色一白。
“竟是元嬰修士!”
男修面露苦澀之色。
一臉絕望的看著身旁的女子。
“夫人,是我大意了!”
之前那位神秘強者只毀船不傷人。
蘇塵檢查過那些被擊毀的渡船。
發(fā)現(xiàn)神秘強者使用的力量并不強。
蘇塵本以為阻攔蘇家渡船前往越國的神秘強者只是一位金丹修士。
這便決定與夫人隨船會一會那位神秘強者。
沒想到那位一直未現(xiàn)身的神秘強者竟然是一位元嬰修士。
蘇小小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揮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丈夫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
聲音那是相當(dāng)?shù)捻懥痢?/p>
“廢物,你還是男人嗎?是男人就給老娘站著死去,大不了老娘陪著你一塊死,瞧你那慫樣,哼,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當(dāng)初若不是遭了仇家算計,身邊只有你,老娘就算瞎了眼也不會選你?!?/p>
蘇塵嘴角抽搐了一下。
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夫人,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蘇小小揮起纖纖玉手。
毫不客氣的又打了一巴掌。
“老娘對你溫柔不起來,怎么,到了下面你還想要我伺候你不成?”
蘇塵摸了摸有些發(fā)疼的臉。
這兇婆娘都死到臨頭了還是這么兇。
若不是他是一個負責(zé)任的男人。
又怎會娶這么一個兇婆娘為妻?
想起這些年受的委屈。
蘇塵怒目而視。
“臭婆娘,我真是受夠你了,當(dāng)初是你對我用強,我才是受害者,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怎會娶你這種兇婆娘,怎么,負責(zé)任的男人就該自認(rèn)倒霉不成?到了下面記得離我遠點,多喝幾口孟婆湯?!?/p>
“你說什么?”
蘇小小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面露兇光,恨不得吃了蘇塵一樣。
見兩位家族長老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內(nèi)訌了。
甲板上的蘇家子弟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蘇家這兩位長老一直都是吵吵鬧鬧的。
但也要分場合吧?
現(xiàn)在是內(nèi)訌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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