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流霞神色一動。
與修為無關的考驗?
諸葛彩云瞥了女兒一眼。
“此事莫要摻和,去吧!”
諸葛流霞欲言又止。
朝著母親拱手行禮。
然后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長長的走廊很長很長。
有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不緊不慢的走著。
女子身材高挑而又豐腴,頭束發(fā)冠。
烏黑的長發(fā)隨著輕盈的步伐飄飄。
諸葛流霞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小師弟不過金丹初期修為。
怎會引起不周山的關注?
那可是不周山,此界之主。
東勝神洲的秩序是由不周山一手建立。
其地位如同道家在南瞻部洲的白玉京。
還有佛家在西牛賀洲的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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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國。
千山府。
云霧山驛站。
作為崇安國唯一的驛站。
驛站坐落于云霧山的山頂。
云霧山常年被云霧籠罩。
形成了天然的隱匿陣法。
使其避免被凡俗的凡人發(fā)現(xiàn)。
相比山下的原始叢林風光。
山頂卻是繁榮一片。
大大小小的渡船從四面八方而來。
在驛站的碼頭上??俊?/p>
也有渡船從驛站中起航。
朝著四面八方遠離而去。
這一日,一艘長約百丈的“通天靈舟”從東方而來。
緩緩停靠在了驛站的碼頭。
不久后,一顆腦袋冒出了船舷。
一臉好奇的看著峰頂?shù)捏A站。
說是驛站,更像是一座小城。
峰頂上可謂是瓊樓玉宇。
宮樓連綿一片幾乎覆蓋了整個峰頂。
就在李蒙打量著云夢山驛站時。
一位身穿青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碼頭上。
他頭束發(fā)冠。
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書生的儒雅之氣。
朝著李蒙所在的“通天靈舟”走了過來。
那人在碼頭上停下了腳步。
朝著李蒙拱手行禮。
“可是陰陽道極宗月華峰的李蒙道友?”
有人在叫自己?
李蒙低頭看向了碼頭上的青袍男子。
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這人是誰?
看樣子好像認識他。
但李蒙并不記得這么一個人。
看穿著也不像是陰陽道極宗的弟子。
“你是誰?”
青袍男子溫和一笑。
抬頭看向了趴在船舷上的李蒙。
“在下文知遠,不周山文廟使君!”
就在這時,李蒙身旁出現(xiàn)了一位女子。
正是隨著李蒙下山的沈玉。
也就是昆吾峰的圣女。
李蒙轉(zhuǎn)頭看向了身旁的紅衣。
“紅衣,使君是什么?”
沈玉朝著碼頭上的青袍男子拱手行禮。
然后才低頭看向了身旁的主人。
“使君是一種身份,類似于凡俗朝廷的官職?!?/p>
“大官?”
“不大,但也不小?!?/p>
李蒙一臉好奇的看向了碼頭上的青袍男子。
不周山的使君怎么找上門來了?
看樣子好像是在特意等他。
李蒙爬上了船舷。
從船舷上一躍而下。
小小的身體落在了碼頭上。
李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朝著自稱不周山使君的文知遠拱手行禮。
“在下李蒙,不知使君有何事指教?”
文知遠拂袖一揮。
一卷法旨從衣袖中飛出。
法旨飛向了李蒙。
李蒙伸手接住了卷軸。
“這是什么?”
李蒙雙手抱著卷軸。
滿臉疑惑的看向了文知遠。
文知遠溫和一笑。
“這是不周山的法旨,道友打開一看便知?!?/p>
李蒙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法旨。
眼前這人系統(tǒng)沒有顯示任何信息。
說明修為遠高于他。
從他身上也沒有感覺到什么惡意。
只有一種目空一切的平和。
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假,太過公式。
畢竟是讀書人,素質(zhì)還是要有的。
倒也沒有過多猶豫。
李蒙打開了卷軸。
法旨上也很多金色的字體。
那些字體古老而又滄桑。
看了好一會,李蒙才把法旨卷了起來。
收進了養(yǎng)劍葫蘆中。
李蒙瞥了一眼文知遠。
“真是莫名其妙,為何一定要讓我做這種事情?”
文知遠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折扇。
手中折扇忽的打開。
輕輕的扇動了起來。
還別說,挺帥的。
文知遠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蒙。
“凡俗有一句話說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對九洲大地的修士而言,有此法旨那便是莫大的恩澤,道友,你能來此是陰陽道極宗的意思,更是不周山的意思,道友可明白?”
李蒙微微撇嘴。
“你的修為有她高嗎?”
李蒙指了指船舷邊的紅衣。
文知遠抬頭看向了船舷邊的沈玉。
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艷。
剛才他只是瞥了船舷邊的女子一眼。
并未看的太過仔細。
如今仔細一看。
此女的美簡直傾國傾城。
“這位是……”
“陰陽道極宗昆吾峰圣女“沈玉”,大乘修士!”
文知遠臉色微變。
連忙朝著船舷邊的紅衣拱手行禮。
“沒想到能夠在此地見到沈仙子,失敬失敬!”
紅衣面無表情的輕點了點頭。
文知遠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身前的小道友。
這位小道友竟然能夠讓昆吾峰圣女隨行。
也不知小道友在陰陽道極宗是何身份。
難道是某位圣主的血親后裔?
就算是圣主的血親后裔恐怕也沒有資格讓圣女隨行吧?
文知遠低頭看向了李蒙。
“若是再修千年,在下或許才能與沈仙子現(xiàn)在的修為并肩?!?/p>
李蒙擺了擺手。
“那就用不著你了,此事我會看著辦?!?/p>
“這……”
文知遠欲言又止。
小道友好像也的確用不著他。
畢竟小道友身邊有大乘修士跟隨。
不論是以陰陽道極宗的名義處理這件事。
還是以不周山的名義處理這件事。
兩者的結(jié)果不周山與陰陽道極宗都能接受。
這件事的結(jié)果雖然很重要。
但重要的是處理這件事的過程。
文知遠微微一笑。
“那道友就請便吧!”
就算小道友用不上他。
這件事他也無法置身事外。
文知遠轉(zhuǎn)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漸漸消失在了碼頭外的人流中。
李蒙轉(zhuǎn)身御風而起。
小小的身體又飛回了甲板。
落在甲板上的李蒙擺了擺手。
“把陰陽道極宗的旗幟揚起來!”
甲板上的呂青衣雙手掐訣。
一桿旗幟從后甲板升了起來。
那是一桿陰陽旗。
隨著灌入法力。
陰陽旗變得越來越大。
最終變成了一桿高約十丈的旗幟。
旗幡散發(fā)著黑白兩色靈光。
方圓數(shù)百丈的天空都被染成了黑白兩色。
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陰陽法陣。
“那是什么?”
碼頭上突然出現(xiàn)了的異象引起了驛站修士的注意。
道道目光投向了碼頭上的那艘“通天靈舟”。
“是陰陽道極宗的陰陽旗!”
“聽聞近日施家要舉辦雙修大典,廣邀四方來賓,應該是來自陰陽道極宗參加雙修大典的賓客!”
“不愧是陰陽道極宗,真氣派!”
一時間,驛站的修士議論紛紛。
在峰頂有一座府邸。
府邸占據(jù)了整個峰頂三分之一的區(qū)域。
瓊樓玉宇連綿一片。
從天空向府邸望去。
府邸的建筑形成了某種陣法格局。
只見幾道遁光從府邸升騰而起。
朝著碼頭所在的方向飛掠而去。
在碼頭的“通天靈舟”的甲板上。
李蒙趴在船舷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非凡的驛站。
不時有修士從天空飛掠而過。
有御器的修士。
也有御劍的修士。
更有遁光的修士。
大大小小的渡船也隨處可見。
呂青衣幾女則站在李蒙身后。
只有紅衣站在了李蒙身側(cè)。
看著公子那小小的身體。
姜萍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剛才那人是誰?
看上去像是一位書生。
難道是儒道修士?
剛才那人與公子在碼頭上明明說了些什么。
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可見那人的修為遠高于她。
就在這時,趴在船舷上的李蒙神色一動。
瞇著眼看向了遠方。
“師姐,偽裝一下,莫要被人認了出來?!?/p>
紅衣是陰陽道極宗的圣女。
認識紅衣的人一定不少。
若是紅衣被人認了出來。
可就沒有熱鬧可看了。
紅衣單手掐訣。
只見那美麗的俏臉蕩漾起了漣漪。
就好像一顆石子掉入了水中。
紅衣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生了變化。
當一切異象消失。
紅衣已經(jīng)大變樣了。
原本傾國傾城的容顏變得更加普通了。
不過依舊美麗動人。
從傾國傾城變成了國色天香。
就在紅衣變成另外一個人后。
遠方幾道遁光飛掠而來。
落在了“通天靈舟”所??康拇a頭上。
化作了三男一女四人。
四人朝著甲板上的眾人拱手行禮。
“可是陰陽道極宗的貴客?”
其中一人出聲詢問道。
李蒙掃了一眼碼頭上的四人。
這四人系統(tǒng)都給出了相應的信息。
兩個元嬰中期與兩個元嬰初期。
雖說在修仙世家中元嬰修為已經(jīng)不低。
但在宗門眼中就不值一提了。
李蒙拂袖一揮。
腰間的宗門令牌飛向了碼頭上說話的那人。
說話的那人伸手接住了令牌。
低頭一看,連忙再次恭敬的拱手行禮。
“原來是月華峰的貴客,失敬失敬!”
李蒙再次拂袖一揮。
那人手中的令牌又飛向了李蒙。
只見四人中的一人單手掐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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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黃色的靈光從腰間的儲物袋中飛出。
化作了一架長約十丈的飛輦。
遠遠望去,飛輦顯得金碧輝煌。
“月華峰的貴客,請!”
李蒙跳下了船舷。
船舷邊的小腦袋頓時消失了。
“走吧!”
李蒙化為遁光從甲板上升騰而起。
朝著碼頭上的四人飛去。
甲板上的眾女緊跟其后。
道道遁光落在了碼頭上。
化作了一位位妙齡女子與一位道童。
施家四人的目光從李蒙身后的眾女身上一掃而光。
除了那位女子以外。
其他三人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艷。
不愧是陰陽道極宗的弟子。
金丹弟子竟然就有著這般美若天仙的仙姿。
不過,四人看向了李蒙。
這些陰陽道極宗的弟子似乎以這位道童為首。
難道是月華峰哪位宮主身邊的道童?
四人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恭敬了。
施恒臉上堆滿了笑容。
朝著李蒙拱手行禮。
“請!”
李蒙掃了一眼四人。
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倒也沒有說什么。
與紅衣登上了飛輦。
姜萍,呂青衣,圣紫兒,圣水兒,柳思月則留在了外面。
這一幕讓施家四人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
這五位仙姿頗為不俗的女子對那位道童也太過恭敬了。
四人相視了一眼。
施恒單手掐訣。
飛輦頓時飛天而起。
施家四人與眾女緊跟著御風而起。
好似護衛(wèi)一般跟隨著飛輦飛行。
在飛輦中的李蒙坐在柔軟的座榻上。
趴在窗臺上看著峰頂?shù)沫倶怯裼睢?/p>
下方有蜿蜒的街道。
也有筆直的街道。
飛輦從天空飛掠而過。
引起了街道上一些修士的注意。
那些修士紛紛抬頭看向了天空的飛輦。
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艷。
飛輦中的主人是誰?
竟有如此多國色天香的仙子隨行。
飛輦一路向北。
最終落在了峰頂北面的一座別院中。
“距離雙修大典之日還有一些時日,月華峰的各位就暫且在此地落腳!”
李蒙走下了飛輦。
掃了一眼庭院。
這座別院倒也算的上雅致。
庭院右側(cè)竟然還有一座水池。
水池上還有一座廊橋。
池水中可見五顏六色的靈魚游弋。
李蒙擺了擺手。
施恒瞥了一眼李蒙身旁的紅衣。
此女的修為他看不透。
說明修為遠在他之上。
施家四人相視了一眼。
朝著李蒙拱手行禮。
然后化為遁光離去了。
李蒙瞇著眼看著那四道遠去的遁光。
云霧山果然不簡單。
李蒙轉(zhuǎn)身走向了水池。
紅衣緊跟其后。
呂青衣五人則走向了閣樓。
李蒙走上了廊橋。
趴在護欄上看著水池中的靈魚。
“紅衣,你對天妖盟了解多少?”
不周山的法旨沒有對天妖盟有太多的細說。
但聽這個組織的名字就知道與妖族有關。
紅衣順著主人的目光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東勝神洲時常有妖星墜落,雖說大多數(shù)妖星都會在天外天被人族大能修士擊碎,但也有一些妖星碎片墜落各洲,幸存的妖族隱匿在暗中作亂,成立天妖盟,以力量為餌,吸引人族叛徒加入,天妖盟禍亂九大洲陸,點化萬千生靈為妖兵作亂,各宗的獵妖隊也因此而組建?!?/p>
李蒙抬頭看向了天空。
所謂的天外天應該就是宇宙吧。
不過各個洲界并不是一個球。
而是一塊漂浮在宇宙中的大陸。
畢竟各大洲界只是洪荒世界的碎片。
古天庭時代的洪荒或許就是一個球。
一個很大很大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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