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shù)字就算把自己賣了也頂不起。
文雯心虛又怯懦地問:“這位先生,要不這樣,我……我想辦法把上面的污漬給你洗干凈?!?
“都說了這個不一定能洗掉。”女導(dǎo)購員沒耐心,她們很生氣。
都怪面前這個女人,惹下這么大麻煩。
不過,看她身上的穿著就知道家境一般,別說十幾萬,就是1萬塊,她也不一定拿得出。
“求求你了,讓我試試吧?!?
那男人臉色始終陰沉,低頭又看一眼紅色污漬,看得出他此刻既生氣又隱忍。
“你是女人我不為難你,衣服我會送到專門清洗的機(jī)構(gòu)。把你電話給我,你承擔(dān)清洗費(fèi)用?!?
“好。”
文雯心中又驚又慌,顫顫巍巍把自己的電話寫在紙上遞給他。
男人聲音嚴(yán)厲,“以后看好你孩子!”
然后,扭頭看向女店長:“這是你們管理上的失職,不要再有下次?!?
“是是是?!?
男人說完,扭頭而去。
所有人都嚇得不輕。
“龍少好兇啊?!?
“是啊,聽說他脾氣向來不好,以前兩道上的人都看他臉色,十分不好惹呢。”
店長看著文雯嘆氣:“龍少這次大度,換別人還不知是什么后果?!?
文雯心中忐忑,忍不住問店長。
“專業(yè)清洗大概要多少錢呀?”
“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這么貴的衣服怎么也得幾千到一萬不等?!?
店長也沒想到,只是把衣服蔚燙好掛一天,就惹上這樣的禍端,心情不怎么好。
“這次算你運(yùn)氣好,這可是申涂龍公子?!?
文雯沒聽過這個名字,但看店長的表情就知道是個很厲害的人。
心中默默祈禱,清洗費(fèi)千萬不要太貴。
申涂龍從商場出來,回到自己高大的悍馬車上。
副駕駛坐著一個熟悉的人,正低頭用手機(jī)玩著游戲。
正是孟彥的堂弟——孟廷皓。
“涂龍,你不是去拿衣服嗎?怎么空著手回來了?”
申涂龍陰沉著臉:“別提了,衣服被弄臟了,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去處理?!?
孟廷皓抬起頭:“誰這么大膽子弄臟你衣服,有沒有教訓(xùn)他?”
申涂龍冷冷一笑:“一個可憐巴巴的女人和一個娃娃,真氣死我了?!?
“那可是你提前半年約的設(shè)計師,趕工兩個月做出來的,就這么泡湯了?”
孟廷皓:“要是我,我可不會輕易饒恕!”
“你以為我不想?但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欺負(fù)婦女幼兒?!?
說著,他手指撓了撓粗壯的脖子,脖子上黑色的紋身異常扎眼。
“對了,你大哥什么時候有空出來打球,最近老也不見他?!鄙晖魁埡兔蠌?、孟廷皓兄弟很熟。
“別提了,他最近忙得很,還背著我大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和一個剛見一面的女人?!泵贤╇S口答著。
申涂龍一驚:“結(jié)婚?他以前可是說要單身一輩子的?!?
真沒想到,口口聲聲一輩子不結(jié)婚的人第一個和人領(lǐng)了證,用這么草率的方式。
申涂龍輕蔑一笑,“那女人是不是很美?用了什么妖術(shù)?”
“不知道呢,大哥不讓我見?!泵贤┑皖^繼續(xù)玩游戲。
申涂龍開動悍馬,口中道:”結(jié)婚有什么好?倒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
孟廷皓:“涂龍,你可是咱們中最大的,打算單身到40歲?”
“50結(jié)婚我都嫌早,人生這么開心,干嘛找個人約束自己?”
兩個人說說笑笑,去參加朋友間的聚會去了。
倒是苦了文雯。
她抱著樂樂從商場出來,心就沒放下來過。
這事根本不敢讓家里人知道,更不敢讓自己老公知道。
樂樂小小年紀(jì)還不知闖下多大的禍,穿著漂亮的裙子咿咿呀呀。
一直到晚上,今天老公又加班。
甘琪給文雯打來電話,問兩天后雙方見面她想吃什么?
聽到表姐關(guān)切的聲音,文雯委屈的流下淚。甘琪聽出表妹的異常。
“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姐,我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
聞言,甘琪心頭一緊,“到底什么事?”
文雯將自己鎖在臥室,用很小的聲音把下午發(fā)生的事跟表姐說了一遍。
甘琪沒想到短短半天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確定這不是一場騙局?這個品牌的衣服我聽過,是正品店鋪嗎?”
“是的,我剛才已經(jīng)查了很久,這個品牌定制的衣服確實(shí)很貴?!?
也是,在那種高級商場大牌正品才能入駐。
確定是真的,甘琪沉默了。
文雯帶著哭腔:“姐,我太沒用了!沒看好樂樂不說,還闖了這樣的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