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她醒了?!?/p>
幾人忙完后在外面喝茶探討醫(yī)學,這個時候,謝玉珩出來驚喜的說道。
云青璃快步走進寢室,只見戰(zhàn)星河正虛弱地睜著眼睛,臉色蒼白如紙,唇瓣也毫無血色。
她的目光在屋內(nèi)逡巡一圈,最終落在謝玉珩身上,那眼神里滿茫然,卻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微微動了動唇,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卻被虛弱堵在了喉嚨里。
謝玉珩見狀,立刻讓人將皎皎抱了過來。
小家伙一看到娘親,眼睛瞬間亮了,掙脫開宮女的手就撲到床邊,小腦袋湊到戰(zhàn)星河面前,奶聲奶氣地喊:“娘親!”
戰(zhàn)星河看到女兒,原本空洞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神采,她緩緩抬起手,想要摸摸女兒的頭,卻因無力而垂落。
謝玉珩連忙將女兒抱得更近些,讓她能看清娘親的模樣。
云青璃上前搭了搭戰(zhàn)星河的脈,又檢查了她的瞳孔,這才松了口氣,對謝玉珩道:“毒已清了大半,寒氣也散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還虛,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些時日?!?/p>
謝玉珩連連點頭,立刻吩咐人去準備燕窩粥。
不一會兒,一碗溫熱的燕窩粥被端了進來,謝玉珩拿起小銀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吹涼后才遞到戰(zhàn)星河唇邊。
皎皎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看著娘親小口小口地吃著粥,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脆生生地說:“娘親,爹爹說了,等你好了,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謝玉珩喂粥的動作微微一僵,抬眸看向女兒,神色有些復雜。
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皎皎這番話,顯然是盼著他們能重歸于好。
他心里那點隱秘的擔憂,終究還是被女兒擺到了明面上。
戰(zhàn)星河喝水的動作頓了頓,眼神暗了暗,卻還是對著女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輕輕“嗯”了一聲。
等皎皎被宮女帶出去玩耍后,她才放下碗,聲音沙啞地對謝玉珩道:“世子……回去吧。剛才在皎皎面前,我只是不想讓她失望。你我都明白,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只是以后……在皎皎面前,我們可以……演戲?!?/p>
謝玉珩看著她蒼白卻堅定的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低聲道:“你先養(yǎng)好身體,其他的……以后再說。”
戰(zhàn)星河躺在床上,沉默了片刻,沒有追問自己中毒的緣由,只是目光投向門口,聲音極輕地問:“傅九呢?怎么……沒看到他?”
她本以為是謝玉珩刻意不讓傅九來,所以在女兒面前沒好問,可醒來后遲遲不見人,心里終究是放心不下。
謝玉珩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他哪敢告訴她傅九被抓去北涼地牢、生死未卜的事?
只能強作鎮(zhèn)定地找了個借口:“傅九……陪皇上去了邊關(guān),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他頓了頓,又試探著問:“你父皇……元御帝來了,要不要……見見他?”
戰(zhàn)星河聽到“元御帝”三個字,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不見?!?/p>
謝玉珩抬頭和云青璃對視了一眼,囑咐人照顧她。
便一起來到殿外。
應淵走過來,“邊境又傳來了最新的消息。”
“如何!”云青璃和謝玉珩異口同聲的問。
應淵道:“據(jù)說北涼城瘟疫肆虐,北涼皇宮更是死了不少人,老皇帝也染上了瘟疫,如今是命在旦夕?!?/p>
“北涼國出現(xiàn)了內(nèi)亂,歐陽克成了太子,負責監(jiān)國。他派人送了一封信給你?!?/p>
說著他拿出一份密函。
聽完他說的消息,云青璃都驚呆了。
這一波三折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就染上了瘟疫?”
在皇宮內(nèi),不應該出現(xiàn)這種低級的錯誤。
“不太清楚。”
云青璃帶來密函看了眼。
“歐陽克如何說?”謝玉珩問道,
云青璃將密函給他,“他想跟我們合作。看來,歐陽克不知道他父親嗜血的事?,F(xiàn)在小乖和傅九都在他手里?!?/p>
那男人不做虧本買賣,也不找戰(zhàn)帝驍。
而是直接找她。
謝玉珩輕哼,“這次他學聰明了,知道只有你可以勸說皇上和姑姑?!?/p>
戰(zhàn)帝驍此次去邊境,那是帶著踏破北涼城的決心。
謝榮惠更是將這些年的怒火全撒在了北涼國。
氣頭上的兩人,歐陽克可壓不住,只能來求云青璃。
歐陽克不想打仗,特來求和的。
“小乖他們目前是安全的,給他回信,就說我同意求和,但他要交出姜蘊?!?/p>
云青璃心情不錯,這件事就交給應淵和謝玉珩去辦。
她打算去審問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