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內(nèi),戒備森嚴(yán),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有禁衛(wèi)來回巡邏,搜尋著可能還潛藏在皇宮里的叛賊!
“速速來支援!有叛賊沖關(guān),想要逃離皇宮……”
光火信號沖天而起。
一隊禁衛(wèi),飛速從蘇辰身旁經(jīng)過,不多時,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數(shù)位江湖豪俠還有妖鬼眾就被拖出來亂刀砍死。
皇城有三衛(wèi)。
暗衛(wèi)、禁衛(wèi)、殺武衛(wèi)。
現(xiàn)在塵埃落盡,齊齊出動,保衛(wèi)大梁皇宮。
“好多叛賊,現(xiàn)在的皇宮真是太兇險了?!?/p>
蘇辰身旁,那位喝罵殺武衛(wèi)的玄色太監(jiān),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是啊?!?/p>
蘇辰也是附和,渾然沒有半點正在被通緝,第一叛賊的自覺。
很快。
在皇宮輕車熟路,蘇辰趕到了乾云宮,這里是獨孤皇后的居所,云陽郡主跟隨獨孤皇后長大,自然也住在這里。
“我來交付宮牌,郡主要采買的東西在這里了?!?/p>
蘇辰來到管事處交付物品。
此時。
乾云宮內(nèi),隱隱有憤怒咆哮傳來。
“混賬!”
“一群廢物。”
“一個三品洗髓,屠了我三千殺武衛(wèi),還當(dāng)著皇后的面,就讓他這么大搖大擺的將紫袍閹狗張貴的尸骸帶出去了?”
“區(qū)區(qū)上三品,天下搜捕,竟然半點蹤跡也無?你們是吃干飯的嗎!”
“咳咳……我大梁的顏面都快讓這兩個狗太監(jiān)踩得支離破碎了!”
乾云宮里。
臉色慘白,虛弱不堪,卻憤怒異常的建武帝,正在指著屋子里的一尊尊大內(nèi)紅袍,還有三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不停喝罵。
三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皆是委屈巴巴,忍不住辯解。
“陛下,這位蘇賊,化風(fēng)雨為劍,雖為三品,卻已有一品小宗師的些許氣象!莫說我等了,哪怕是二品也未必能攔住啊……”
“更何況?!?/p>
“三天過去了,恐怕此賊早已逃之夭夭,如龍入海,不知藏入天下九郡哪一地了……”
“更何況。”
“現(xiàn)在天下九郡皆有叛亂……”
建武愈發(fā)憤怒了。
“去找!’
“翻遍九郡,也要將此賊頭顱給我拿回來!朕還要讓張貴五馬分尸,虧朕如此信任他……”
建武帝的咆哮聲,讓乾云宮外的太監(jiān),還有禁衛(wèi)們,都是大氣不敢喘。
乾云宮外。
蘇辰交付完任務(wù),就直接離去了。
這一路上。
他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
許歌,也就是他冒出的這個太監(jiān)身份,乃是大內(nèi)藥房的玄色小太監(jiān),交付完任務(wù),他就能夠直接回藥房打理草藥了。
恐怕沒有人能想到。
他蘇辰,這位天下一號的大叛賊,竟然一扭頭又鉆進(jìn)了皇宮里。
建武帝怕是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想要除之后快的蘇辰,方才跟與他一門之隔。
沒過多久。
建武帝,駕車離開乾云宮。
馬車上。
三十來許的建武帝,劇烈的咳嗽起來,竟是直接將內(nèi)臟碎片都咳出來了一塊,他眸子陰沉,神情愈發(fā)憤怒起來。
“這具肉身快不行了。”
“看來又要進(jìn)行皇位更替了……”
“還好,我留下的子嗣沒事?!?/p>
他遙遙望去太子?xùn)|宮的方向,那里有著他的一子一女。
……
……
皇宮藥房,占地不小,位置也較為偏僻,原本歸屬于太醫(yī)院管轄,但很多雜事都外包給了宮內(nèi)太監(jiān),有著一塊自己的藥田,負(fù)責(zé)種植一些簡單的藥材。
“小子,你竟然沒死?!?/p>
統(tǒng)管藥房雜事的是個老太監(jiān),著青袍,并非什么正經(jīng)的藍(lán)袍管事。
他叫陳戈。
入宮五十年,歷經(jīng)四個朝代,梁羽帝、天武帝、廢帝、建武帝,雖然沒有修為,但是人老成精,把持著藥房過的滋潤的緊。
“既然沒死,就放棄巴結(jié)云陽郡主的幻夢,哪里有這么多的機遇,你以為你是張貴啊,一下子就能得了賞識一飛沖天?”
陳戈,陰陽怪氣的說著。
蘇辰順從的點頭。
隨后。
就開啟了在皇宮藥房的日子。
皇宮藥房,滿共就陳戈這個老太監(jiān),還有他這兩個太監(jiān),都沒有修為,根本不受皇宮的重視,一直沒有取締藥房,也不過是因為近些年來,皇帝更替過于頻繁,以至于沒有顧得上。
說是皇宮藥房,但真正的貴人得了病癥,直接就有太醫(yī)院對接,他們這個藥房,乃是給那些身份低賤,頭疼腦熱的普通太監(jiān)們醫(yī)治的。
“這小子轉(zhuǎn)性了?竟然真的安分的在藥房干起活來了?!?/p>
陳戈,有些詫異,隨后點了點頭。
“也好?!?/p>
“尋常太監(jiān),就要有尋常太監(jiān)的自覺,沒有修行的天賦,跟在貴人身邊,反倒是死路一條?!?/p>
“好好干?!?/p>
“咱家沒幾年好活了,可是把你視為真正的衣缽傳人,到時候,守著個藥房,你也能穿上青袍,在這皇宮頗為滋潤?!?/p>
陳戈滿頭白發(fā),拍了拍正在給患病太監(jiān)抓藥的蘇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p>
“陳老,小子也想明白了?!?/p>
“出頭人頭太過夢幻,還是守著藥房更有出路。”
蘇辰笑嘻嘻的模樣。
現(xiàn)在皇宮風(fēng)起云涌,暗流不斷,這處藥房雖然不受重視,但是用來藏身再合適不過了。
建武七年很快過去。
春去秋來。
一年又一年。
時間流逝,很快來到了建武九年。
如今。
建武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天下九郡,更是有邊境的三大郡直接分崩離析,脫離了大梁掌控,在江湖三大派的殘余勢力,以及心懷叵測的世家手中,直接獨立了出去。
北方一郡直接自立,號幽國。
南方一郡被大梁鄰國,大周所吞下。
西南還有一郡,則是成為了大梁與大周,還有幽國角力的混亂之地。
建武十年。
大雪飄零,席卷皇宮。
“只是些許的風(fēng)寒之癥罷了,這些藥一日煎服三日,連續(xù)三天,便可痊愈……”
“謝謝許爺!”
小太監(jiān)千恩萬謝。
蘇辰送走了這最后一名看病的小太監(jiān),起身朝著御書房的方向望去。
就在剛才。
有著一隊禁衛(wèi),護(hù)送著華貴的馬車,朝著御書房那里趕去,蘇辰依稀能看到,馬車?yán)镒恼悄陜H十三歲的皇子。
“看來,建武帝要“傳位”了?!?/p>
“三年過去?!?/p>
“他終于還是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