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
蘇黎不相信。
商崇霄怎么會是害她哥哥的兇手呢?
這里面很多不同的地方。
蘇黎立即說:“我的公公,商崇霄的爸爸,也因為這件事被牽連了,我覺得不應(yīng)該是商崇霄干的。”
明瀾也說:“我也覺得不是妹夫干的,而且干這件事對他有什么好處?”
突然這時,明瀾的手機響了。
是商崇霄發(fā)來的信息。
明瀾打開一看。
是約定好的,授權(quán)商崇霄代理臨時董事長。
明瀾需要打印出來,蓋章簽字按手印,然后掃描傳過去。
明明是事先說好的,此時卻滋生了一些奇怪的情緒。
明瀾問裴璟行:“我要照做嗎?”
裴璟行盯著合同上的字詞,一字一句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注明了,僅僅用于召開股東大會。
蘇黎說:“如果不做的話,股東們鬧下去,股價會大跌的?!?/p>
畢竟蘇黎也是任過商氏國內(nèi)外的總裁。
利益都是最先考慮的事。
裴璟行點頭。
明瀾于是用了主任辦公室的打印機又按了手印,給商崇霄發(fā)過去。
明瀾意識到了裴璟行的疑慮,特別是在她給文件蓋章的時候。
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更加強烈。
商崇霄是為了得到蘇家的掌控權(quán)嗎?
所以才在海外控制了印放。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特別是在蘇老過世的情況下。
明瀾看了看蘇黎,又怕說錯話惹得兩家鬧別扭。
畢竟蘇黎和商崇霄才是利益共同體。
而就算蘇黎和蘇恒是親兄妹。
也會有利益的誘惑和隔閡。
明瀾知道蘇黎和商崇霄在備孕。
而且看起來很堅定。
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各自沉默了。
蘇黎說:“嫂子,我知道這件事讓事情變得復(fù)雜了,但我還是覺得商崇霄并不像那樣的人,而且他爸也進去了。”
明瀾又說:“他不是說他爸回來了嗎?”
蘇黎臉色難看,商崇霄的爸爸是進去了,但是聽他的描述,并沒有多大的事情,只是問了一下就釋放了。
蘇黎想要維護商崇霄,可是人心隔肚皮,她自己都看不懂商崇霄。
蘇黎詢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裴璟行說:“有人在背后出力氣,這件事沒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可能很難有結(jié)果,如果阿恒扛不住心理壓力,可能會更糟。”
明瀾很清楚裴璟行的意思。
蘇恒只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想好了能解釋自己提前終止合作的理由。
再加上對方?jīng)]有任何證據(jù)可以指證的情況。
才有可能被無罪釋放。
而這個過程是磨人的。
是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結(jié)果的。
她們要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對于明瀾而言,這會是最艱難的時光。
她還要生孩子,而且家里還有兩個小寶,更要去努力接通人脈,查探丈夫的最新消息,而且還有諾大的集團沒法管理。
怎么辦呢?
蘇黎也完全想不到辦法。
裴璟行忽然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把阿恒帶回來,這樣就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p>
明瀾立刻問:“是什么?”
她太希望恒哥可以立刻回到她的身邊。
這樣失序的一切就可以回到正常的軌道。
她迫不及待的看著裴璟行。
裴璟行忽然看向蘇黎:“你想聽嗎?”
蘇黎覺得意外。
“當然?!彼蚕敫绺缵s緊回來。
千萬不要出事。
但是理想讓她覺得。
裴璟行這個辦法并不現(xiàn)實。
裴璟行突然說:“我想和你單獨聊兩句。”
說話的時候他的眸光是掃向蘇黎的。
蘇黎立即站起來。
“好!”她說道。
她知道。
裴璟行要聊的是蘇恒的事。
裴璟行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走向蘇黎,然后示意她出去。
明瀾覺得很奇怪。
為什么這個辦法一定要單獨和蘇黎說。
但是明瀾更多覺得或許跟商崇霄有關(guān)。
所以需要征得蘇黎的同意。
其他方面她并沒有多想。
她尊重他們的隱私,當然沒有偷聽。
蘇黎跟著裴璟行去到律所旁邊自帶的一個小花園。
這里沒有人。
裴璟行關(guān)上了門。
蘇黎也好奇。
為什么哥哥的事要單獨約她出來談。
她看著裴璟行,裴璟行忽然說:“對了,舒艷大概率要判處十年的有期徒刑,她的房產(chǎn)已經(jīng)被賣了,款項已經(jīng)申請了退還,等交完費就可以了?!?/p>
蘇黎聽到舒艷要判十年有期徒刑。
自然很驚喜。
但是一想到自己哥哥的事情,連忙問:“裴哥,你說有辦法,到底是什么辦法?”
裴璟行眸色變深。
他必須要和蘇黎單獨討論這件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
抬起頭,看著蘇黎的眼睛。
多年前。
他小心翼翼的保護她。
從來不敢看她的眼睛。
即使是無意中差點對視。
也會很快的就把頭垂下去。
避開眼神的交匯。
因為他愛她。
自覺配不上她。
這樣的自卑多年來無時無刻不抓撓他的內(nèi)心。
在商崇霄迎娶蘇黎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后來。
裴璟行牢牢的封鎖著內(nèi)心。
但是少年時回憶,還是會推開夢境之門的,重現(xiàn)在他眼前。
他愛她。
他不后悔為她做的每一件事。
這些年,他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擁有足夠的理性。
唯獨對待蘇黎的時候。
他總是從感性出發(fā),盡所能為的去幫她和為她做事。
不介意耗費掉多少時間。
不介意荒廢了多少事業(yè)。
不介意會失去什么。
忽然,他決定了。
裴璟行說道:“我可以替你哥哥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