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卻笑了,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語氣輕快:“我還以為你和林晚姝勾搭上了,她要嫁給你呢?!?/p>
她說著,故意頓了頓,指尖輕輕撥弄著耳邊的碎發(fā),“那天她搶你電話說話的醋意,我在魔都都能聞到?!?/p>
張成心里一緊,像被人揪了一下,趕緊搖頭解釋,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生怕蘇晴誤會,“你聽錯了,她若真的中意我,怎么可能勸退我?”
他頓了頓,又說:“她是給我介紹了一個工作,還是開車,待遇還不錯,但老板的人品太差了,我不想去。最后還是沒辦法去了,做一段時間我就會辭工的?!?/p>
說到這里,他趕緊把話題拉回來,語氣里帶著幾分底氣:“現(xiàn)在我不是以前了,我這小生意真的很賺?!?/p>
他又眼巴巴地看著屏幕里的蘇晴,眼神里的期待更濃了。
蘇晴看著他急切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終究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你做什么小生意呀?”
張成的喉結(jié)滾了滾,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總不能說自己能憑空觀想出玫瑰吧?他手指撓了撓頭,語氣帶著幾分半真半假:“這個,我就是轉(zhuǎn)賣一些花,朋友從國外幫我寄過來的,轉(zhuǎn)賣就可以賺不少。將來,我會開一個花店,專門賣進(jìn)口玫瑰花?!?/p>
“不錯呀,那努力吧。”蘇晴的語氣柔和了些,眼神里帶著幾分鼓勵,“等你有了過億的身家,若我還沒結(jié)婚,會考慮你的?!?/p>
過億身家?
張成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渾身像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他現(xiàn)在一個月賺三萬多,就算不吃不喝,一年也才三十六萬,要賺到一個億,需要兩百多年。
這距離太過遙遠(yuǎn),遙遠(yuǎn)到他連想都不敢想,像天方夜譚一樣。
他下意識地想起了觀想能力——若是用觀想騙錢,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以觀想古玩、黃金、鉆石,那些東西值錢,賣掉就能快速賺錢。
可那樣做有坐牢的風(fēng)險,也違背了他的道德底線,他想賺錢,想過好日子,但不想做違法的事。
于是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聲音低了些,帶著幾分懇求:“等我有車有房有存款了,不行嗎?”
“你不是渣男嗎?為什么上頭了?”蘇晴的臉色沉了沉,語氣里帶著幾分不高興,嬌嗔中卻透著疏離,“昔日我就說過,我們走不到一塊的,你強(qiáng)求就是自尋煩惱。”
“變成渣男是無奈之舉。”張成的語氣重了些,眼神里帶著幾分不甘,“現(xiàn)在我有了改變,有了變富的希望,我當(dāng)然要爭取一下,否則,我會后悔一輩子。”
他是真的不想放棄,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底氣靠近蘇晴,他想抓住這個機(jī)會。
蘇晴看著他,眼神里多了幾分嚴(yán)肅,語氣也變得認(rèn)真起來:“張成,我不是潑你冷水,賺錢,真的沒這么簡單和容易的。”
她頓了頓,聲音柔和了些,卻帶著現(xiàn)實的冰冷,“沒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努力,沒有逆天的運(yùn)氣,哪能成為富豪?那個時候,我早就人老珠黃了,你也不會感興趣了。所以我不可能等你。”
她看著張成黯然的樣子,又補(bǔ)充道,“你也別遺憾,那個時候,若你真的成功了,還有無數(shù)我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愿意嫁給你,任憑你挑花眼。”
“好吧?!睆埑傻穆曇舻蛦?,帶著幾分黯然。
這一刻,他是真的死心了。
林晚姝說得對,蘇晴、顏知夏這樣才貌雙全的美女,野心都很大。是不可能嫁給普通人的,只會嫁給能給她們頂級美好生活的男人——必須是身家過億,甚至幾十億的富豪。
他再怎么努力,就算開了花店,就算月入十萬,距離“過億身家”也太遠(yuǎn)了,根本達(dá)不到她們的要求。
但蘇晴說得也對。
只要自己真的能賺到錢,將來有了房有了車,有了足夠的底氣,找一個像蘇晴一樣年輕漂亮、溫柔善良的女人,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樣一想,他心里的失落就淡了些。
畢竟,他已經(jīng)問過了,也被拒絕了,沒有留下遺憾,也不會再后悔了。
……
暮色漫過城市的天際線,“拾光里”西餐廳的落地窗外亮起了暖黃的街燈,玻璃上凝著細(xì)碎的水汽,將窗外的車水馬龍暈成一片模糊的流光。
張成提前十分鐘到了,選了個靠窗的卡座。
沒等多久,王倩就踩著細(xì)高跟走了進(jìn)來。
她換了條香檳色的吊帶長裙,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露出的肩頸線條上綴著一顆細(xì)小的珍珠項鏈,比白天在恒通集團(tuán)門口時多了幾分柔媚。
“抱歉,張先生,路上有點堵車?!彼趯γ孀?,身上的香水味輕悠悠地飄過來,是淡淡的鈴蘭香。
侍者遞來菜單,王倩指尖劃過燙金的菜名,眼尾不經(jīng)意地掃過張成:“沒想到張先生這么年輕,就有渠道拿到大衛(wèi)奧斯汀玫瑰——我之前在花店問過,這種級別的進(jìn)口玫瑰,拿貨渠道可不好找?!?/p>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隨意,像是隨口閑聊,可眼神里藏著一絲探詢,指尖輕輕敲著菜單邊緣,等著他的回答。
張成握著菜單的手緊了緊,心里早有準(zhǔn)備。
他垂眼望著杯底的倒影,聲音放得平和:“家里有親戚在國外,知道我想做點小生意,就幫著從那邊寄花過來。都是些靠譜的渠道,花的品相能保證,轉(zhuǎn)賣的時候也能多賺點。”
他刻意避開了“司機(jī)”的身份——他怕說出來,王倩會覺得他一個司機(jī)配不上賣這么高級的玫瑰,更怕她追問下去,露了觀想的破綻。
王倩眼里的探詢淡了些,嘴角彎起笑意:“原來是這樣,那可太幸運(yùn)了。恒通集團(tuán)這邊經(jīng)常需要鮮花裝點會議室,何總也喜歡給客戶送花,以后你的花,我可就固定從你這訂了?!?/p>
她說著,點了份菲力牛排,張成也點了一份。
話題順著菜品自然地岔開,張成懸著的心漸漸放下。
王倩并沒有追問他的家世背景,只是偶爾聊起恒通集團(tuán)的趣事,或是問他喜歡什么品種的花,語氣輕松得像多年的朋友。
張成慢慢放松下來,說起將來想開家花店、引進(jìn)更多進(jìn)口玫瑰時,眼里不自覺地亮了起來——那是他真心期盼的未來,連語氣里都帶著幾分雀躍。
王倩剛要再說些什么,視線卻突然越過張成的肩膀,頓了頓,眼神里多了幾分驚訝。
張成順著她的目光回頭,心臟猛地一縮——餐廳門口,李雪嵐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