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神脈山巔,禁止她踏足,已是將她掀飛!
“噗!”
當(dāng)場吐血的婁觀雪錯愕!神君不是還沒歸位么?她怎么就不能進(jìn)去了?
“婁上仙?”
趕到的韶關(guān)武都愣住了,剛才也沒察覺到這邊在動武啊,怎么、
是禁制!他望向神脈之巔,以及那綻放在虛空的冰晶神葩,愣住。
方才那一瞬間,他自然也感知到了昆侖神君的氣息,但真正目睹時,仍難以置信。
這位要是回來了……
“上仙這是、敗露了?”
韶關(guān)武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
能提升戰(zhàn)力的神藥固然珍貴,但他的命更珍貴。
“沒有、”婁觀雪試圖解釋。
但韶關(guān)武已經(jīng)表示,“算了,合作的事,就當(dāng)咱們沒說過?!?/p>
立即溜了的韶關(guān)武,沒有愧對他的本源,氣得婁觀雪又吐血了!
“混賬!”婁觀雪倒是想攔,可她現(xiàn)在連站起來都站不穩(wěn),又哪里追得上已經(jīng)當(dāng)縮頭烏龜?shù)纳仃P(guān)武?
簡直了……
“難怪素女看不上這老王八!”
婁觀雪要氣炸了!怎么會有這種神明?
可不管她多氣,她連靠近沈闊本源都辦不到,只能悻悻作罷。
*
半月后。
朱雀宮。
沈闊還沒出來。
鐘明瀾倒是出關(guān)了。
“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沈青離比較擔(dān)心,盡管她很清楚,十天半月對于神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
鐘明瀾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著急,也沒過去多久,再等等?!?/p>
“陛下?!苯馂鯀s來傳話,還遞出一張?zhí)?,“道宮道典的請?zhí)??!?/p>
鐘明瀾皺眉,“什么道典?道君都沒出關(guān)?!?/p>
“道宮的請?zhí)驯榘l(fā)諸神,想來是道君即將出關(guān)?”金烏雖不確定,但必須說明,“畢竟是道典,您還是得出席?!?/p>
之前那個小小的使者詔令倒是沒什么,他已上表稟明過,也將那使者的跋扈模樣刻畫在表上,道宮自然沒法說什么。
畢竟是那使者自己作死。
少帝的動作又很快,在他說出使者身份前,就給殺了。
所以,即便西王母娘娘已復(fù)蘇,也知道錯在使者,即便心生不悅,但也無可厚非。
可現(xiàn)在畢竟是道典的請?zhí)?,必須得去的,金烏又說道,“屬下可以留在宮中,您放心,只要屬下還活著,絕不會讓帝夫出事?!?/p>
金烏雖然還不知道沈闊的真實身份,但沈闊閉關(guān)療傷的事,他自然知道的。
“不行?!辩娒鳛懖环判?,“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走。”
金烏訝然,又隱隱有點心酸,就、帝夫比道典還重要?
鐘明瀾是什么性格,作為畢生跟隨者的金烏,再了解不過了。
可以說,除了血脈相連的少帝,他就從未見過陛下這么在意誰。
陛下眼里,向來只有道法、殺敵!守衛(wèi)神庭,從無其他。
少帝么,可以理解,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女兒。
可這帝夫……
金烏覺得,就算重要,也沒道典重要吧?
“陛下,屬下辦事,您還不放心?”金烏再次相勸,并闡明利害,“您若不去,只怕西王母真要對咱們朱雀宮不滿了。”
“那也不能去?!辩娒鳛懱宄錾窬闹匾粤耍壹幢闼牡匚徊荒敲闯?,她也不可能就這么離開。
“娘,我去?!鄙蚯嚯x忽然說道。
鐘明瀾擰眉……
沈青離已接著說道,“我是您的女兒,也是神宮的少帝,我去和您去,也沒太大差別。屆時,西王母問起,我便說您還在閉關(guān)。”
金烏覺得這也不是不行,“陛下,屬下覺得可行。屬下陪同左右,自然也不會讓旁者欺負(fù)了殿下?!?/p>
“可是、”鐘明瀾也不想和她的小漂亮分開。
沈青離卻打斷道,“就這么定了,我也想去探一探道宮?!?/p>
道宮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她總得自己尋摸一遍,才有底。
而且,這么多天過去了,不進(jìn)去看看,她始終還是不放心。
想起帝燼之前的交代,她懷疑他已經(jīng)在里面沉睡過去了。
“娘,我先進(jìn)去看看。”沈青離說著,已經(jīng)朝殿門走去。
鐘明瀾知道攔不住,轉(zhuǎn)頭也就對金烏囑咐道,“你先去安排,至于是我去,還是小漂亮去,再看看,還有時間?!?/p>
“是!”金烏沒廢話,立即去安排了。
而已推開殿門的沈青離,果然看到——
帝燼已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沈青離立即上前,再次將他橫抱了起來。
這一抱……
她的心,立即沉到了谷底!
太輕了,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若不存在,他又確確實實就在她懷里,她都不敢相信,她抱著一個人。
于是見到她走出來的鐘明瀾也是眼皮一跳,她在瞥了殿內(nèi)一眼后,立即關(guān)上殿門,重新布置好禁制,“他怎么了?”
“要化了?”九黎發(fā)聲。
沈青離手一緊,又趕緊松開,她怕、她就把人給捏散了。
畢竟他是這么、這么的輕,仿佛一片羽毛。
鐘明瀾連忙上手,輕扣住帝燼脈門,可是、
“這、”
鐘明瀾也算見過形形色色狀況的了。
但帝燼這樣的,她真沒見過……
他根本就、沒有脈象了。
“娘,這道宮,我必須去。”
沈青離看著懷里的帝燼,再抬頭看向她娘親。
這一次,鐘明瀾沒再說別的,只讓金烏做好萬全準(zhǔn)備。
在之后的送行里,她再次叮囑,“記住我說過的話,只要你以血脈召喚,無論在哪里,我都能瞬間出現(xiàn)在你身邊。”
西王母,她其實是放心的,盡管鐵面無私,但能分是非。
可道典之上,諸神皆往,別的都還好說,其他四靈,她不放心。
不過她顯然多慮了,畢竟沈青離一到道宮,才走出傳送陣,確實在此地附近的孟章、簡無極卻是愕住了!
韶關(guān)武還指著她說,“就是她,鐘明瀾那個下界飛升上來的女兒,殺死了碧蓮!”
“她?”孟章和簡無極兩神,目光都非常奇異!
韶關(guān)武被看得滿臉古怪,“是啊,怎么了?”
“你確定?”孟章又問。
“當(dāng)然!”韶關(guān)武還被沈青離挑釁過,怎會不認(rèn)得?
今天么,他帶著這倆過來,就是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個下馬威!
正好,鐘明瀾居然沒來!只有金烏陪同,那還怕甚啊!
然而,簡無極語氣十分古怪,“你沒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