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情。”裴景淮否認(rèn)。
“是嗎?”
裴明宇笑得陰鷙,他揮揮手,讓秘書發(fā)放文件。
這是一份復(fù)印的競標(biāo)書,在場的每個人手里都發(fā)了一份。
是白元柔競標(biāo)成功的那本。
大家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裴振騰很有些得意:“證據(jù)都在這,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無話可說?!迸峋盎匆材闷饋矸朔?,然后就放在桌上。
他從容鎮(zhèn)定,輕描淡寫。
“既然你沒有什么想說的,我說?!?/p>
霍振騰輕輕嗓,剛準(zhǔn)備開口,李楚悅卻站起來,舉著競標(biāo)書道:“這是假的,裴副總你也太可笑了吧,拿一份假標(biāo)書,找一個監(jiān)獄里出來的女人誣陷你大哥,手段也太低級了點。”
“出去,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裴振騰呵斥。
他是董事長,他的話頭被打斷本來就不高興,這女的還指責(zé)他最喜歡的小兒子,就更不高興了。
“我也是公司副總,我在任一天,就有權(quán)利參加這樣的會議,您沒有理由趕我走?!?/p>
李楚悅用的是敬語,語氣卻咄咄逼人,一點都沒退讓。
“我說的都是事實,要是您覺得我在這影響裴副總誣陷裴總,我也可以退出,但是我退出之前,這件事是一定要說明白的?!?/p>
她侃侃而談:“十個億的大項目,怎么可能只有合同,外面人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您是董事長,這件事沒經(jīng)過您點頭就做成了,您覺得這合理嗎?”
裴振騰感覺這就是一個坑。
他有預(yù)感,不管他怎么回答都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
但他要不回答……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有損董事長威嚴(yán)。
裴明宇接話:“這是你和我大哥聯(lián)手做的局,就為了騙白元柔。”
事實確實如此,裴明宇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她眼風(fēng)掠過,譏諷的淡笑:“我們設(shè)局,坑她?”
她長睫微垂,漂亮的眉眼冷硬傲嬌:“白元柔也配!”
“白家在海城只是不入流的有錢人,連豪門都算不上,她有什么資格值得我們?yōu)樗龑iT設(shè)個局?”
裴景淮接話:“要是有心人利用她,坑我們,她就配了?!?/p>
四周再次議論紛紛,這回大家都踴躍得很,紛紛表示這件事就是無中生有。
而且沒有任何意義。
把她搬出來干什么?
就是為了扳倒裴總唄?
這場會開的來勢洶洶,結(jié)束的有些潦草了。
辦公室。
裴明宇關(guān)上門,剛回頭就看見父親高高揚起的巴掌,他沒躲:“您打吧,是我讓您在眾人面前丟臉了,都是我的錯?!?/p>
“你呀,平時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不行呢?”
裴振騰的巴掌最終還是沒有落到小兒子臉上,他不舍得,只是埋怨了幾句:“以后沒有大事別讓我過來,你一個人丟人就夠了,不用再搭上我?!?/p>
“從小我和你媽對你傾注了全部心血,就想讓你比裴景淮強,但你怎么都比不過他,太讓我失望了。”
雖然抱怨,卻都是愛子心切。
裴明宇不辯駁,認(rèn)真聽父親教誨。
裴振騰很滿意兒子態(tài)度,最后摸摸他的頭:“你呀,比裴景淮強多了,放心兒子,裴家的家業(yè)都應(yīng)該屬于你,我一定幫你把裴家所有的財產(chǎn)都奪過來?!?/p>
“謝謝爸爸?!?/p>
“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就行了,我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p>
另一邊。
李楚悅辦公室。
裴景淮坐在屬于副總的大班椅上,悠哉地轉(zhuǎn)著椅子,打量辦公室。
“不錯,小點?!?/p>
李楚悅:……
他自己辦公室不呆,來她的辦公室點評“小點”?
她沒說話,裝沒聽見的。
裴景淮:“剛才表現(xiàn)不錯,中午請你吃飯?!?/p>
“我想辭職。”李楚悅突然冒出一句。
“沒門?!眲偺岢鰜砭捅缓敛涣羟榈鼐芙^了,裴景淮譏諷:“想卸磨殺驢?”
“你能拿出天價違約金可以?!?/p>
他明知道自己拿不出來,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嘛。
再說自己又沒有說不幫他,只是辭職而已,不想每天面對公司的爾虞我詐都不行?
她提醒:“就算我不辭職,用不了幾天也會被辭退,董事長容不下我?!?/p>
“你不用管他,專心做事?!?/p>
裴景淮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中午見。”
“等下。”
她問道:“你和裴明宇都是董事長的孩子,為什么他對你這么刻???”
既然辭職不成,她就要面對的更多,自然要把背景都弄清楚的。
“沒有為什么?!?/p>
裴景淮道:“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只要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p>
“嗯。”
裴景淮走到門邊,卻又突然回轉(zhuǎn),抱住她的腰,深深吻下去。
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裴振騰的助理立刻道歉把門關(guān)上:“對不起,我沒想到……”
站在外面的裴振騰也看見了,他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一句:“不可救藥?!?/p>
門再次被關(guān)上,裴景淮才松開她,等外面的人都散去他才出去。
中午。
高級西餐廳。
李楚悅面對一桌昂貴的西餐,并不是很感興趣。
牛排都不熟的,帶著血絲吃著有點惡心,還有魚子醬,鵝肝……不管美食家把它們吹噓得多么美味,也改變不了是內(nèi)臟的事實。
白青青不吃內(nèi)臟,從小就不吃。
但她現(xiàn)在用的是李楚悅的身份,就要從方方面面都要以李楚悅的喜好為自己的喜好。
道理都懂了,胃口還是抵觸。
“妹妹果然是你,別裝了,假的真不了。”白元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沒回頭,繼續(xù)切著那塊讓她倒胃口的牛排,大腦卻在飛速轉(zhuǎn)動著,尋找對策。
白元柔來到她面前:“青青,你還活著,真好?!彼砗笳局崦饔?,滿臉都是等著看熱鬧的樣子。
她放下刀叉,微微側(cè)目:“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無所謂?!?/p>
“好啊,你承認(rèn)了,你承認(rèn)是白青青了……”
白元柔太過激動,伸手就去抓她胳膊,仿若怕她跑了。
就在她手要碰觸到白青青胳膊的時候,白青青反手抓住她手腕,使勁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