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糾纏過后,林曉蕓還不老實,不停的掙扎叫嚷著。
“放開我!”
“渾蛋!”
張大鵬一邊按著她的胳膊,一邊氣道:“你真的夠了啊,林曉蕓,早知道你酒品這么差,就不該帶你出去玩!”
可是話還沒說完,林曉蕓忽然扭過頭,一口咬在張大鵬胳膊上。
“??!”
猝不及防的張大鵬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氣急了。
張大鵬騰出一只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撅起的屁股上。
林曉蕓嬌軀一顫,身體緩緩趴了下去。
張大鵬也愣住了。
只有情侶之間才會有的親密行為,讓張大鵬有些口干舌燥。
過了一會兒。
張大鵬趕忙松開她,然后小聲問道:“曉蕓......你生氣了?”
可是林曉蕓完全沒有回應,然后張大鵬無奈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趴在自己的枕頭上,就這樣的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這畫面又香艷,又好笑。
張大鵬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牙印,被氣得笑了起來:“林曉蕓,你可真是個人才!”
日光燈照耀下。
冷艷的大美人陷入了酣睡,長發(fā)遮住了她漂亮的臉。
張大鵬很快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她翻了過來,然后蓋上了新被子,又幫她脫掉了高跟鞋,最后倒了一杯水擱在床頭柜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上。
林曉蕓睡的很香,很甜。
無疑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
起身。
關上燈。
張大鵬從自己的臥室里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
臥室里響起一聲呻吟,林曉蕓睜開了眼睛,揉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宿醉帶來的痛苦,讓她的黛眉微微皺起。
可是林曉蕓很快便回過神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趕忙抱住了身上的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還很完整,沒有脫過的跡象。
林曉蕓沒來由的松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終于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這里是......哦,想起來了!”
這里是張大鵬的臥室。
離異單身男人的臥室有些破舊,可是很干凈,被子是新的,年代久遠的木地板有些破損的痕跡,可是卻擦的很干凈。
不遠處是電腦桌,椅子,也都一塵不染。
就連柔軟的被褥也都是曬過的。
林曉蕓慢吞吞的翻身下地,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穿上了自己的高跟鞋,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
“大鵬,你在嗎?”
林曉蕓向著門外輕叫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人。
陽光從窗外灑落,照亮了雪白的墻壁。
略有幾分拘束的林曉蕓,拿起了電腦桌上擱著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行小字。
字不算漂亮,卻端端正正。
“毛巾,浴巾,牙刷,杯子都是新的,飯菜在鍋里,想吃就熱一熱?!?/p>
沒來由的臉一紅,林曉蕓放下了字條,很快看到了電腦桌上擺著的一本書。
“大棋局?!?/p>
林曉蕓拿起書,打開了嶄新的書頁,立刻便看到了書頁上寫著的幾行字跡,口中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初來人間不知苦,潦草半生一身無。轉(zhuǎn)身回望來時路,才知生時為何哭。”
林曉蕓明亮的眼中,很快便浮現(xiàn)出了朦朧的霧氣。
細細品味著其中三味,正看的入神的時候,忽覺得身體忽然一陣不適。
林曉蕓趕忙放下書,匆匆走進了干凈整潔的衛(wèi)生間,拿起幾張紙巾墊在馬桶圈上,然后紅著臉坐了上去。
又片刻后。
林曉蕓開始對著鏡子洗漱,補妝。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曒p響。
房門打開了。
林曉蕓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從房間里走了出去,正看到張大鵬隨手把車鑰匙,錢包擱在了桌子上。
林曉蕓鎮(zhèn)定的說道:“回來了?”
張大鵬向著她笑了笑:“嗯......醒了?”
林曉蕓點了點頭,又恢復了往日的端莊矜持。
片刻后。
餐廳的桌子上,林曉蕓拿著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著溫熱的大米粥,鎮(zhèn)定的問道:“我昨天是不是喝斷片了?”
“我有沒有發(fā)酒瘋?”
張大鵬看了看她,然后說道:“應該......好像沒有?!?/p>
林曉蕓俏臉又是一紅,立刻嬌嗔著說道:“什么叫應該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又不會抵賴!”
張大鵬臉上露出了無辜的神態(tài)。
“你說了算?!?/p>
林曉蕓翻了個白眼,又吃了幾口粥,然后沒好氣的說道:“我吃飽了?!?/p>
“懶得理你!”
話說完。
林曉蕓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化妝包走進了衛(wèi)生間,又開始了補妝。
張大鵬無言以對。
“女人??!”
“再怎么天生麗質(zhì)的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生物?!?/p>
這時衛(wèi)生間里,又傳來了林曉蕓嬌嗔的聲音:“你說什么?”
張大鵬趕忙說道:“啊......我什么也沒說!”
林曉蕓“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張大鵬想了想,隨口問了一句:“你一會兒要去哪,我開車送你?!?/p>
林曉蕓安靜了片刻,然后說道:“我......回家?!?/p>
上午十點。
“海景山莊”門外。
這里是港城開發(fā)最早,也是最高端的海濱別墅區(qū)。
張大鵬把車停在別墅區(qū)門外,隨口問道:“你家住這里呀?“
林曉蕓應了一聲:“我父母家?!?/p>
張大鵬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就......再見了。”
林曉蕓也點了點頭,輕笑了起來:“好,那我先回家了,咱們電話聯(lián)系。”
簡單的道別過后,張大鵬看著她推開車門,下了車,邁動著長腿匆匆走進了小區(qū),才開著車緩緩離開。
這里山清水秀,環(huán)境很是幽靜,靜到只能聽到鳥叫聲。
路上車很少。
張大鵬隨手打開了,許久沒有聽過的經(jīng)典調(diào)頻103.8。
一首經(jīng)典老歌響起。
“繁華落盡,一身憔悴在風里,回頭時無晴也無雨。明月小樓,孤獨無人訴情衷,人間有我殘夢未醒?!?/p>
滄桑的男中音中,捷達車疾馳而去。
幾天后。
家中。
又一個周末,股市收盤。
張大鵬從瘋狂的短線操作里醒了過來,隨著資金量變大,每天賺到的錢已經(jīng)從三四萬變成了七八萬。
每天都能從股市里,賺到普通人一年純收入的滋味很爽。
可張大鵬卻更加冷靜,只是默默的享受著這份淡淡的愜意,還有成就感。
起身走到窗邊。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毛毛細雨。
張大鵬這才意識到,就在在不知不覺間,中秋節(jié)也過去了,傳說中的“金九銀十”來了,接下來的股市會更加火爆。
“咳咳!”
QQ消息的聲音響起,林曉蕓忽然發(fā)來了一條信息:“晚上7點來接我,咱們?nèi)ズ猛蔷瓢舌似ひ幌?!?/p>
張大鵬撓了撓頭,心中一陣哭笑不得,趕忙回了一條信息:“姐姐,你怎么還玩上癮了,這是要放飛自我了?”
林曉蕓回了一條信息,是一個吐舌頭的俏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