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位置,龍窯通風(fēng)口的寬度比較窄了,付瘸子擋在眾人前面,我們也看不清楚情況,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我問:“怎么了?!”
付瘸子說:“按道理,這個地方,已經(jīng)快到通風(fēng)口的出口了,應(yīng)該有黃土覆蓋,咱們得開始動手挖土了,可怎么還是暢通的?”
董胖子說:“說不定這里的位置特殊唄!這有什么不好,省得耗費力氣挖了,趕緊往前走,別瞎雞毛想了!”
我可沒有董胖子心那么大,想了一想。
“付師傅,有些動物喜歡生活在地下,會有疏通地下水溝或者涵管通道的功能,你看一看附近有沒有什么特殊痕跡?”
付瘸子聞言,點了點頭。
“有道理!不過這附近沒啥痕跡,大家都往前繼續(xù)爬爬再說吧?!?/p>
我制止了。
“若大家同時前進(jìn),萬一突然遇上什么危險,連轉(zhuǎn)身都困難!你們?nèi)纪笸艘稽c,留在原地,我單獨去前頭看一下?!?/p>
付瘸子說:“懶得換人了,你們在這兒等,我去看看吧,有問題速度也快?!?/p>
他肯去,當(dāng)然比我去會保險一些。
畢竟,這家伙速度快起來堪比一條狗。
我同意了他的建議,讓他快去快回。
本來以為付瘸子好歹需要幾分鐘之后才能回來,可未想到,僅僅十幾秒,付瘸子臉色慌張,身軀像滑草一樣從通風(fēng)口上方滑下,大聲對我們喊。
“蛇窩!好多蛇!快往后撤!”
探照燈往上一照,依稀見到付瘸子的身后,涌出來潮水一樣的蛇。
每一條蛇都只有十來厘米長,渾身彩色的,吐著信子,速度極快,朝著我們奔來。
我大喊一聲。
“撤!”
所有人立馬轉(zhuǎn)頭,開始癲狂后撤。
五人就像玩滑滑梯的小孩,哧溜溜往下滑奔,磨得屁股生疼。
我們一邊狂逃,一邊緊急對話。
“老秦,包裹里還有驅(qū)蛇藥嗎?!”
“沒有了,早丟了!”
“你認(rèn)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蛇?!”
“我不認(rèn)識!”
藍(lán)允兒沖我們大聲解釋了一句。
“它們是花麟郎,與小彩一個品種!”
花麟郎?
白石古城四處荒蕪,怎么會有這種蛇出沒?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藍(lán)允兒身上有小彩,這里以前是古羌族的圣地,估計花麟郎、古怪耗牛、四目猴,屬于古羌的吉祥三寶。
我急問:“它的毒性如何?!”
藍(lán)允兒說:“與小彩一樣,沒喂藥果的話,只會讓人短暫麻痹發(fā)抽暈厥!可它們數(shù)量太龐大,肯定是野蛇,一般不會自己去吃藥果。”
董胖子搭茬急道:“那干脆讓它們咬幾口算了,反正死不了人,道爺感覺屁股都磨薄了,屎都好像要兜不住啦!”
藍(lán)允兒說:“不行!它們的毒性雖一般,但野生花麟郎嗜血,它們數(shù)量太多了,會將我們的血全吸干,再鉆進(jìn)身體內(nèi),讓我們的軀體變成蛇窩!”
我再問:“你有沒有對付的辦法?!”
藍(lán)允兒回道:“有!”
我說:“那你趕緊想辦法??!”
藍(lán)允兒說:“包裹丟了,我沒藥,驅(qū)趕不了它們!”
這傻丫頭,說話大喘氣的。
就在此時,我們?nèi)艘呀?jīng)到了通風(fēng)口的最下方,起身撒丫子便往龍窯外面飛奔。
可還沒待跑出龍窯,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因為龍窯口子上也涌出了大量的花麟郎,猶如一條條大號的蚯蚓,擋住了我們幾人的去路。
“啾!”
藍(lán)允兒嘴里發(fā)出一聲呼哨。
小彩從她的袖子上躍了出來,竄到了前面,一半身子扎地,一般身子直立,沖口子上那些花麟郎怒目而視,瘋狂吐著信子。
這些花麟郎與小彩一比,無論是個頭、顏色、精氣神都差了好幾個檔次。
小彩將它們擋住的樣子,就像山上一頭兇狠的虎王,在面對一群小老虎仔。
氣勢無敵!
瞬間!
小彩滑動著朝它們沖了過去。
擋住我們出口的花麟郎,被它兇狠的氣勢所震懾,竟然紛紛朝兩邊退卻,閃開了一條道。
我們不敢怠慢,狂奔著沖出了蛇群。
瞅見我們已經(jīng)沖出去了,小彩急急一竄,重新躍回了藍(lán)允兒的身上。
它身軀瑟瑟發(fā)抖,似乎極為驚恐,立馬鉆進(jìn)了她的袖子。
小彩裝逼之后害怕了!
我們也不管方向,往來時的道路瘋跑。
糟糕的是,那群花麟郎雖然被小彩給嚇了一次,但它們似乎對將我們做成蛇窩非常感興趣,不依不饒地尾隨涌來。
探照燈往后一照,那場景簡直令人畢生難忘。
色彩斑斕,難以計數(shù)的花麟郎,就像漲著赤潮的海水,沖我們洶涌奔襲。
董胖子嚇得臉色發(fā)白。
“孟大美女,讓小彩再擋一下它們啊!”
“小彩害怕了,不敢再出去!”
“我靠!它怎么這么慫呢?!這可咋整!”
“你們不要離開我,小彩在我身上,它們暫時不敢攻擊!”
它們確實好像不大敢攻擊。
因為我見到有好幾條花麟郎,離我們的距離非常近,只需簡單一躍,就可以咬到人,讓我們暈倒,接著便可吸干血做蛇窩,可它們卻始終沒動,估計是害怕小彩身上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左邊突然傳來了腳步和慘叫聲。
我們用燈往左一照,瞅見了一副恐怖的情景。
一位天樞會的下屬,正從左手邊朝我們狂奔而來,他腳下一趔趄,人倒在了地上,爾后,這家伙從地上站起,向前走了幾步,再次摔了下去,身子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花麟郎。
敢想象嗎?
一個活生生的人,像突然爆炸的氣球,體內(nèi)鉆出來大量的蛇,鮮血淌了一地,整個人只剩下一張千瘡百孔的皮,還在微微蠕動著。
小部分追我們的花麟郎,聞見了血腥,調(diào)轉(zhuǎn)身軀朝左邊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