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解釋倒是也沒錯,云晚晚知道國際醫(yī)療每年都在做什么研究,可就是覺得剛剛的江冕很奇怪,他似乎更關(guān)注第二實驗室本身,不太在乎他們項目內(nèi)容,云晚晚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只是很奇怪。
這么早出門也是為了跟翩然見個面。
他們來的早,翩然這邊卻已經(jīng)回到酒店。
“你們來了。”虞書桃拉開門瞧見這倆人,笑著讓他們進來,“時間還早,我以為你們回家要睡個懶覺呢?!?/p>
虞書桃也在云氏,平時很少跟他們見面,開會之類的也不去,云晚晚讓虞書桃進入公司,只是希望虞書桃能更融入這個社會,畢竟在天琊島太久,虞書桃基本都要忘了該怎么跟外界人交流。
給了一個隱形職位,平日關(guān)起門來做事兒就好,虞書桃自己還是挺滿意的。
不同于翩然幾乎每天都跟他們兩個人見面,虞書桃跟云晚晚都有一個多禮拜沒見過了。
跟顧遲云就更別提了。
“事情辦完了?”云晚晚進來就直奔主題。
翩然嗯了聲,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反手遞給云晚晚,也不看,“紙上是地址名字跟職務(wù),我們并沒有露頭,只是買了個線在附近?!?/p>
頓了頓虞書桃說,“這群畢業(yè)生還不錯,動作干脆利落,比上一屆要好的多,我看可以準備畢業(yè)了?!?/p>
云晚晚低頭看著紙上的字,聲音沒變化,“還早得很呢,我跟師傅定了要聯(lián)合演練,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等演練之后才能知道他們是否可以離開天琊島?!?/p>
現(xiàn)如今心甘情愿留在天琊島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又不能跟第二實驗室一樣天南海北去搶孩子。
現(xiàn)在就只等云星然的福利院開起來,不光可以將孩子送到天琊島,不合適的也可以作為普通人過完這一生。
時間的確還早,醫(yī)院那頭大概剛上班,顧遲云也不想去了就讓人緊張,索性在酒店跟她們聊聊,十點左右再去,一個小時差不多結(jié)束,也不用一起午飯。
“前天跟然然打過電話,霧都那邊剛開始運行,倒是建東的福利院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可能會是第一個開設(shè)的。”云晚晚說。
虞書桃看了顧遲云一眼,說到建東那不就是顧遲云的地盤,有顧遲云只手遮天,也沒人敢出岔子。
“那也好,我聽說過建東那邊流離失所的孩子很多,之前的福利院跟第二實驗室有關(guān)系,也不知道活下來多少,現(xiàn)在被然然收過來,開一個正常的福利院,成年人的世界炮火紛飛無所謂,孩子的世界至少要安全干凈。”
翩然瞧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回來洗澡換了衣服就坐在沙發(fā)上揉著肩膀,顧遲云一眼看出翩然舊傷復發(fā),靠近云晚晚耳邊低聲說了句話,云晚晚也抬頭看了眼,下一秒顧遲云起身坐在翩然身邊。
“很疼?”顧遲云問。
他直接動手按住翩然傷口附近,根本就沒用力,卻還是感覺翩然身子一僵。
翩然說,“剛才有個學員差點從樓上掉下去,我就拽了一把,抻了一下吧,不礙事兒?!?/p>
說著不礙事兒,可臉色依舊不好。
手術(shù)還沒開始,原本康復的情況就不樂觀。
左手本來就是翩然的慣用手,在那種危急時刻會用左手也是無可厚非,翩然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否則她怎么都不會用左手,萬一沒拽住人怎么辦?
她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這里。
顧遲云微微用力幾乎將翩然的舊傷揉開,疼是非常疼的,但沒有剛才那種邦邦硬不舒服的感覺,翩然眉心稍微緩解一些。
“手術(shù)不能再拖了?!鳖欉t云揉了一會兒就撤回去。
“當年虞書蘊弄傷你肯定是經(jīng)過考量的,你這個傷,平時看起來沒什么,你幾乎感覺不到,對痛感也已經(jīng)熟悉。可實際上,每年每時每刻,這個傷都在加重,因為你慣用手是左邊,你哪怕接打電話都會下意識使用左手,這樣就會增加左肩的負擔?!?/p>
說到虞書蘊。
這屋里除了顧遲云之外,每個女人都跟虞書蘊有關(guān)系,翩然下意識去看虞書桃。
顧遲云也想起什么,立刻說,“抱歉。”
虞書桃笑的很坦然,“沒關(guān)系,我早就認為我的哥哥死了,而且……你們口中的安德魯,哪怕確定了是虞書蘊,我也不認為他還是我原本的哥哥,所以,沒關(guān)系的,我會與你們站在一起。”
云晚晚喝了口茶,微微皺著眉頭。
“晚晚,他病了是嗎?很嚴重?”虞書桃問。
云晚晚說,“我不確定,建東海關(guān)攔截的那瓶藥的確是第二實驗室的規(guī)劃藥,現(xiàn)在還沒面世,而且在我們攔截了那個藥后,安德魯就走了,我們覺得,那瓶藥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p>
虞書桃嗯了聲,想了想說,“我跟我媽仔細考慮過,我們并沒有遺傳疾病,所以他的病就算是有,肯定也是突發(fā)的,你剛安排他去臥底時,沒準都還沒發(fā)病,所以他后續(xù)很多決定都做的很倉促。”
甚至在弄傷翩然這一點上,用的也是常規(guī)辦法,都沒辦法考慮之后。
“我也這么覺得,咱們天琊島上就有大夫,哪怕沒有遲云這么厲害,也能一眼看出這傷勢的嚴重性,甚至能聯(lián)想到跟虞書蘊有關(guān)系,當時他急于脫身,可能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病了, 要趕緊離開,否則就他的性格,不會做沒善后的事兒?!?/p>
被顧遲云揉了幾下,翩然稍微舒服點,捂著肩膀回過身來。
“的確,虞書蘊領(lǐng)了臥底任務(wù)之初根本沒有什么變化,我們的任務(wù)是一早就定下來的,我的安排虞書蘊沒有任何意見,畢竟現(xiàn)場指揮是我,那一點差錯是臨時起意,他或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p>
顧遲云對虞書蘊不夠了解,只是從她們的只字片語中拼湊出虞書蘊的性格。
模樣,看看虞書桃就知道了,肯定不會差。
云晚晚的師傅虞秋北是他母親,他的籌謀、手段跟云晚晚師出同門,若真的打起來……還真不知道誰輸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