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十歲出頭,穿著黑色中山裝,腳上是一雙千層底布鞋。
看起來很普通,屬于人在人群中就找不見的那種。
但男人渙散的眼神卻能讓人一眼難忘。
我急忙問:“柳茜茜怎么了?”
原本我以為柳茜茜在跟我賭氣,所以這段時間才沒有聯(lián)系我,沒想到她居然遇到麻煩了,心里不由得慚愧起來。
男人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用余光掃了眼黃偉。
“黃偉,你先把東西送回我的住處,我等會再回去,這是鑰匙。”我拿出租房的鑰匙遞給黃偉,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開了。
“先生,柳茜茜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了?”我心急如焚,以柳茜茜的背景,能讓她感覺棘手的事情肯定不簡單。
男人這才緩緩道來:“柳小姐被家里逼婚了,男方是省城來的公子哥,實(shí)力雄厚,就連柳家也不敢輕易冒犯。而且這件事的背后是夏半煙在操縱,她和男方很熟?!?/p>
夏半煙?
那娘們終于開始反擊了。
我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問道:“那柳家是什么意思?”
“柳家的意思是先讓柳小姐和對方交往一段時間,但柳小姐的脾氣你也應(yīng)該清楚,寧折不彎,還說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說到這里,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下柳家已經(jīng)限制了柳小姐的自由,無法和外界取得聯(lián)系,所以我才來通知陸先生?!?/p>
“柳茜茜想讓我怎么做?”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雖然我人微言輕,但只要柳茜茜有需要,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
男人搖搖頭,淡淡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柳家心意已決,無論你怎么做,都無法改變柳家的決定。柳小姐的意思是,讓你去柳家見她一面?!?/p>
柳家是冰城三大家族之一,我這種小角色在柳家眼里連螻蟻都不如。
所以我能做的,其實(shí)微乎其微。
“現(xiàn)在嗎?”
“不是現(xiàn)在。”男人繼續(xù)搖頭,“光明正大去柳家,你連柳家大門都進(jìn)不去。所以只能等天黑以后再潛入進(jìn)去。你先保存我的聯(lián)系方式,天黑以后聯(lián)系我。”
“先生貴姓?和柳家是什么關(guān)系?”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普通,但直覺告訴我,男人并非是簡單的角色。
“姓周?!闭f完,男人便轉(zhuǎn)身而去。
打車回到租房,黃偉還沒有離開,將醫(yī)院里帶回來的東西拿出來,整齊地?cái)[放在儲物柜上,一邊問:“遠(yuǎn)哥,剛才那家伙是什么人?看起來像柳家的下人,柳小姐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了?”
我含糊地說道:“他說的不是很清楚,我也沒聽明白。黃偉,東西收拾好你就先走,這段時間我和柳茜茜可能都去不了會所,你和姚睿要多操心?!?/p>
“遠(yuǎn)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養(yǎng)傷,會所那邊有我和姚睿,你不用擔(dān)心。”
整理完東西,黃偉也就離開了。
也就在黃偉離開不久,我的手機(jī)響了。
是余薇打來的電話。
“醫(yī)生說你出院了,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余薇的聲音里面帶著淡淡責(zé)問的味道,“你在哪?我過去找你?!?/p>
掛掉電話不久,門鈴就響了。
余薇穿著一條黑色半身裙,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高挑的身材差不多和我齊平。
板著臉走進(jìn)房間,余薇先是打量了一眼租房,然后將包放下來坐在沙發(fā)上,說道:“你寧愿出來租房子住,都不愿去余家嗎?”
“……”
對于余薇擺明想找茬的問題,我只能以沉默應(yīng)對。
“這里有幾間臥室?我決定住在這里照顧你。”余薇又問。
“一間?!蔽业吐曊f。
“一間也行,”余薇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由得心猿意馬,摸了摸鼻子,掩飾著臉上猥瑣的壞笑,余薇緊接著又說:“沙發(fā)也夠大了,所以我睡床,你睡沙發(fā)。”
“我是病人,你讓我睡沙發(fā)?”
我瞪大雙眼,這他媽是誰照顧誰?
余薇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冷清的眸子忽然充滿挑逗味,朱唇微啟道:“不然呢?難不成你想讓我一個女人睡沙發(fā)?”
妹的。
居然敢誘惑我!
話說到這種地步,如果我再不做點(diǎn)什么,顯得我也太不是男人了。
我咧嘴一笑,猥瑣的笑容蔓延開,一邊朝余薇走過去,“我想怎么樣,難道你不清楚嗎?”
余薇看到我緩緩逼近,忽然慌了,眸子一緊,忙道:“陸遠(yuǎn),你剛出院,傷還沒好,別亂來!”
其實(shí)讓一個正常男人最容易沖動的兩句話,就是不要和別亂來。
看著余薇的臉因羞紅和緊張而變得嬌艷欲滴,我身體里面的血液已經(jīng)開始加速流動,隨著炙熱的目光在余薇嬌柔的身體上游走,體內(nèi)猶如有烈火燃燒,全身都變得燥熱無比。
余薇見我不說話,只是緩緩朝她靠攏,猶如受驚的脫兔,急忙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準(zhǔn)備遠(yuǎn)遠(yuǎn)躲開。
我一伸手,正好握住余薇的手腕。
余薇卻本能地甩動胳膊,我腳下不穩(wěn),一下子倒在沙發(fā)上,嘴里哎喲著。
“陸遠(yuǎn),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余薇嚇得花容失色,忙不迭跑過來詢問我的傷勢,與此同時我咧嘴一笑,緊緊將余薇摟在懷里。
“你敢騙我,陸二狗,你……”
余薇惱羞成怒,但不等她把話說完,我便吻住她的紅唇。
余薇既不敢用力反抗,又不想讓我得逞,于是緊緊咬著貝齒,不給我任何機(jī)會。
但我哪肯罷休,隨著我的雙手落在她如同綢緞般細(xì)膩的美腿上,余薇下意識張開嘴準(zhǔn)備呼喊,我便趁虛而入……
而此刻,余薇也放棄反抗,渾身酥軟。
身體迅速升溫,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不過我并沒有和余薇再深入下去,而是適可而止。松開余薇的時候,兩片嬌艷的紅唇還殘留著絲絲晶瑩,猶如清晨沾著露水的玫瑰,將熱情奔放和嬌羞完美地融合起來。
很奇怪的是,此刻的余薇反倒像貓咪般乖巧溫順,媚眼如絲,含著風(fēng)情月意,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