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打心底里,他覺得這件事,也并非全是自已的問題。
當(dāng)初,自已也明確告訴過秀玲,自已不想與她結(jié)婚。
可是她呢,利用兩家父母的關(guān)系,硬是促成了自已與她的這段婚姻。
那時候,自已心里有怨,沒搞清楚自已到底想要什么,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已結(jié)婚對象,不應(yīng)該是她才對。
下意識覺得,自已要娶的是佳佳才對。
可若說自已對佳佳有男女感情的話,深想過這件事,卻也對她并無男女之間的感情。
若真是要找對象,李秀玲其實才是自已首選之人。
所以,從頭到尾,自已只是把她佳佳當(dāng)做妹妹看待。
也習(xí)慣了她像個尾巴似的,跟在自已身后,雖然當(dāng)初有些不習(xí)慣,可后面也漸漸覺得沒什么了。
畢竟,她現(xiàn)在也是大姑娘了,整天跟在自已一個男同志身邊算什么。
在后面,就發(fā)生了她不是劉叔親孩子這件事,家里爸媽知道這件事后,徹底歇了讓佳佳嫁過來的心思。
她們認為,佳佳既然不是劉叔的親生孩子,就沒資格再進徐家的門。
縱使她們清楚劉佳的品行不壞,也是看著佳佳長大的,但就是跟自已下了死命令,她們不接受劉佳作為他們的兒媳婦進門。
這才著急著給自已訂下了李家這門親事。
當(dāng)時,真的非常討厭被家里一手促成的婚姻,所以,婚后,就把所有怨氣全都撒在了李秀玲身上。
她越是對自已好,自已就忍不住越發(fā)想要她難受。
以至于,自已越錯越多,最終導(dǎo)致老丈人承受不住,直接給氣暈了過去。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秀玲似乎才下定決心不跟自已過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自已被乾哥的話給點透了,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后,不想再離婚,想同秀玲好好過日子。
其實,撇開別的不說,秀玲是個很好的結(jié)婚對象。
人長得不僅漂亮,說話做事都十分得體,更重要的是,她眼里有自已。
父母對她也是稱贊有加,私下里,不止一次教育自已。
要好好對秀玲,說若是自已錯過了這么好的媳婦,以后肯定會后悔。
當(dāng)時的自已,哪里聽得進去父母說什么,他們越是喜歡,滿意這個兒媳婦,自已就下意識抗拒對方。
所以,最終秀玲不愿意再同自已過日子,這一切,就這樣,讓自已全都給毀了!
劉蕓見徐耀臉色算不得好看,知道他心里也是不痛快。
畢竟,今晚他所做的一切,自已都看在眼里,但有些事情,作為一個外人,自已不方便說太多。
也不想過多,摻和她們兩口子的事情。
其實,作為一個過來人,自已多少能理解李秀玲那種失望至極的心情。
但其實她現(xiàn)在的情況,跟自已又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的自已,幾乎是沒得選。
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更是還要防著一些心術(shù)不正的流氓。
所以,即便是那時候過不下去,自已也沒有一個可容身的地方,娘家那邊,沒出嫁前家里就沒自已的容身之地。
嫁人后,就更容不下一個離婚的自已,況且,還帶著一個孩子。
所以,那時候的自已,即便是挨了打,也會想著咬牙堅持把日子過下去。
再后面,自家男人在挨了那一棍子醒來后,宛如變了個人似的。
整個人沒了往日的浮躁,不會再對自已動輒打罵,說話也不會帶臟字,也不會隨地吐痰,舉手投足都透著說不出的得體。
即便他身上依然穿著破衣爛衫,卻難掩貴氣。
他的突然改變,使得自已變得有些說不出的害怕。
所以,自已大著膽子,不斷在試探他,想看看他是否裝的!
若是裝的,但凡稍微刺激一下他,他就會認為自已挑戰(zhàn)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反手就會給自已一巴掌。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逐漸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變的不一樣了,連帶生活習(xí)慣,飲食,各方面全都變了!
一場洪水后,被他帶進了城里,再后面,就住上了樓房。
開了服裝店,制衣廠,再有了小轎車。
一切的一切,都是靠著他一雙手,累積起如今的財富,更是幫自已找到了親生父母。
但秀玲不一樣,她家世好,家里可以幫她兜底,若是過不下去,依照她條件,即便是 有人背后說閑話。
但她,依然還是可以再找一個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
所以,今天愿意幫徐耀把人約出來,也是希望彼此給她們一次機會。
日后怎么樣,全靠徐耀能不能讓人回心轉(zhuǎn)意。
若是他有足夠的耐心,相信倆人還是能繼續(xù)走下去。
趙乾志見自家老婆盯著徐耀發(fā)呆,今晚她幫二人的已經(jīng)夠多了,上前拿過她手里的圍脖問道。、
“喜歡那個顏色的??”
他的話,使得劉蕓收回思緒,仰臉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指了指他手里的黑色圍脖說道。
“你覺得這個怎么樣?回頭稱點毛線,我給你織一個?!?/p>
聽到自家老婆說的,趙乾志看了一眼手里的圍脖,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套在脖子上的東西。
因著上輩子,經(jīng)常穿西服系領(lǐng)帶,穿回這種衣服,脖子完全沒了束縛感。
“我更喜歡圍巾?!闭f著伸手給她理了理頭上的圍巾。
劉蕓滿含笑意的點了一下頭,決定明天就去買點毛線,給他再織兩條圍巾。
她們一行人,又四處逛了許久,這期間,趙乾志手里多了兩個燈籠,還有孩子戴的大紅頭花。
相反,與徐耀并肩走的李秀玲,因著燈會熱鬧,臉上也沒了先前那樣緊繃。
看到玩雜技時,更是走不動道了。
這期間,徐耀學(xué)著身邊的乾哥,用身體護著站在身前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嫂子心甘情愿的用后背貼著乾哥,而乾哥理所當(dāng)然,用大衣將人裹挾在懷中。
而自已呢,這算是第一次與愛人這么近距離接觸,還是偷摸,趁她注意力不在自已身上時。
兩個女同志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倆男人,其實對這些都不怎么感興趣。
尤其是徐耀,他平時娛樂項目還挺多,卡拉ok他是常客,無聊時,會同人打牌消磨時間,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看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