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面帶疲憊和掩飾不住的陰郁,他對于兇手還沒抓到這件事,感到非常生氣不滿。
為此,剛沖著電話那頭的人,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這邊剛掛了電話,就在看到來人,臉上不悅的神情這才稍微有所緩和。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乾志還有這么一個有權勢的父親。
依照對方的身份與現(xiàn)今的地位,乾志以后的事業(yè)將會更加順風順水。
不過乾志這人,為人也真是夠低調(diào)的,在南方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有這么一個有權勢的父親存在。
可他卻回來這么久,絲毫不提他與他父親之間的事情。
這要是換做旁人,估計早滿世界的炫耀一番了!
從一開始,自已就是打心底里欣賞乾志,他為人低調(diào)內(nèi)斂,做事也沉穩(wěn)妥帖,任何事情只要稍微點撥一下,他就能明白話中的深意。
“乾志來啦,過來坐?!闭f話間,看著對方走到小耀的病床前。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還昏迷中的兒子身上,按照醫(yī)生說的,如果人再送來晚一點,可能就麻煩了。
因為傷到的還是要害,加上失血過多,所幸來的比較及時,這才沒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小耀脫離危險后,愛人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全靠兒媳婦還算比較鎮(zhèn)定,能在那種情況下,親自開車把小耀送來衛(wèi)生院。
若是沒她在,不敢想象那會是什么后果。
正在他走神兒之際,見乾志已經(jīng)在對面落了坐,開口沖他說道。
“今天我見了你父親,你長得非常像你父親?!?/p>
趙乾志并不想談論那個人的事情,因此,并沒有接他話茬,而是引開了話題,與他談論起了來此的最終目的。
倆人這場談話,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這中途,趙乾志來了電話,聽到那邊人說的話后。
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徐父,然后對著那頭的人簡單交代了一下,就結束了通話。
“徐叔,人找到了,在北橋路,*關家屬樓406房。”
聽到他說的,徐父臉上閃過一抹快到抓不住的狠厲,隨后很快消失不見。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趙乾志,他確實有手段,一天了,那么多人愣是沒有一點盧東的消息。
可他從京市回來才多久,竟然這么快就把人找出來了,開口沖他鄭重說道。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叔記在心里了?!?/p>
事情辦完后,趙乾志也并沒有過多在這邊停留,等他回到老婆所住的病房后,見床上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
靠坐在椅子上的楊翠霞,正小聲與陳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瞧見女婿又折了回來,有一瞬的震驚,小蕓不是說他回家休息了,怎么又過來了?
壓低音量,開口詢問道、
“乾志,你咋又回來了?”
面對著丈母娘的詢問,趙乾志應了聲。
“我剛?cè)タ戳艘幌滦煲??!闭f著他脫掉身上的大衣。
接著拉上床鋪間的布簾,脫掉腳上的鞋子,然后與已經(jīng)睡著的劉蕓,擠在一個狹小的床上。
身高腿長的他,平躺下來,大半個身體都是懸空在外面。
隨著他上床的動作,睡眠有些淺的劉蕓,瞬間就醒了。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家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沒想到,讓他回家去睡,他竟然又回來。
這么大點兒的床,哪里容下他,想往外側(cè)挪一挪,給他騰點地方。
可下一秒,被子下的人被他長臂勾住,身體貼在那熱烘烘的胸膛,隔著毛衣的,都能感覺到他源源不斷散發(fā)出來的熱源。
現(xiàn)在生了孩子,她覺得身子變得非常輕,微側(cè)著身子,往他懷里拱了拱,什么也沒問。
很快,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簾子外的楊翠霞跟陳氏倆人對視了一眼后,沒再接著聊天,怕吵到里面的人休息。
當天晚上的后半夜,鐘浩家門被敲響。
屋內(nèi)原本睡著的盧東瞬間驚醒了,他迅速跳下車,抑制住要準備起身開門的鐘浩,接著從床下摸出自已那把刀,拎在手里緊了緊。
黑暗中,他眼神透著兇狠,這么晚,他莫名有股不好的預感,因此沖著鐘浩壓低音量威脅道。
“不許開門。”
鐘浩這會兒已經(jīng)怕的不得了,很怕盧東知道了是自已出賣他,因此狗急跳墻,給自已來一刀。
害怕得不由跟著吞咽了一下口水,緊張的腿都在發(fā)抖。
索幸因著沒開燈,不然這會兒,真怕盧東這孫子看出什么來。
這時門外響起聲音。
“浩子,我知道你在家,開門,哥幾個知道你媳婦帶著孩子回娘家了,特意拎著酒菜過來找你瀟灑?!?/p>
盧東在聽到時溫幼斌時,不由的跟著松了口氣,可他始終拎著刀,沒有放松警惕。、
“去,把他們給打發(fā)走?!闭f著一屁股坐在床上,將刀放在床上的枕頭下面,狠狠揉戳了一把臉。
眼下,他多少有些后悔昨天白天因為一時沖動,捅了人。
因為躲藏見不得光的滋味,實在太不好受了。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退路了,無論如何也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等找到機會,弄死姓趙的老婆孩子,自已就能趕緊去南方那邊,到時候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鐘浩此刻心緊張的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因著沒開燈,他努力調(diào)整自已緊張的心,盡量讓自已說出來的話顯得不那么緊張心虛。
“那東哥,你千萬別出聲,我把臥室門先關上,然后去把他們轟走?!?/p>
盧東因著心里有事,也沒留意到他異常,擺了擺手,重新又在床上躺下。
從臥室出來得鐘浩,恨不得立馬沖向門口,可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
這個節(jié)骨眼上,但凡露出任何異常馬腳,都會給自已帶來不可逆的傷害。
他克制著沖動,按照平日里的步伐來到門口。
手眼看都要觸碰到門栓時,終于覺得可以脫困了,還來不及開心。
下一秒,后腰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頓時使他頭皮一陣發(fā)麻,渾身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