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自已因著著急看中醫(yī),調(diào)理身體,壓根就顧不上店里的事情。
眼下,對自已來說,沒有什么比盡快調(diào)理好身體來的更重要。
至于徐耀,他現(xiàn)在忙著他的卡拉ok店,所有裝潢都弄好了,就等看好的日子開業(yè)了。
自已著急調(diào)理身體,徐耀都看在眼里,他也時常開導(dǎo)自已,說現(xiàn)在還年輕,不著急要孩子。
即便是以后沒孩子,他也沒關(guān)系,這種事不強(qiáng)求,不讓自已有太大壓力,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懷備至,自已都看在眼里,也清楚他現(xiàn)在是真心為自已好的。
可現(xiàn)在自已與他還年輕,再過個五六年,或是七八年,等他同齡孩子一個個都滿地跑,而他卻還沒有當(dāng)上爸爸。
那個時候,他又是怎樣的心情?
再多的愧疚,都會在漫長的歲月中磨滅干凈。
尤其是像徐耀這樣出身的家庭,家里就他一個孩子,若是真在他這里斷了根兒,他能愿意,他父母能愿意嗎?
對方即便是覺悟很高的知識分子,可他們也不會允許自已的孩子沒有子嗣后代。
所以,自已不敢賭,怕到時候自已真的兩樣都抓不住。
孩子跟賺錢自已必須得抓住一個,眼下經(jīng)過自已衡量,有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賺錢,自家現(xiàn)在這個條件,其實壓根兒也不差錢。
自已之所以想開店,也是想著現(xiàn)在政策好,加上劉蕓家男人,就是靠著服裝發(fā)的家。
看著他們家短短幾年的光景,如今已經(jīng)完全跨越了階級,成了真真正正有錢的大老板。
在她走神間,劉蕓隱隱能感覺到李秀玲的焦慮,其實若是不發(fā)生那件事。
秀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思路又非常清晰,她清楚她想要什么。
因此,也會主動追尋自已想要的。
若是秀玲是個男人,徐耀真的連她一半都不如。
徐耀這個人本質(zhì)不壞,只是作為一個男人,太過優(yōu)柔寡斷!
他這個人,如果不逼他一把,他永遠(yuǎn)都可能不知道自已想要什么。
可若是老讓人逼著他做決策的話,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會感覺非常累。
或許以前自已看不透這些,也是后面自家男人會給自已分析一些事情,漸漸的自已也能回思考一些問題的本質(zhì)。
就拿自家男人來說,他似乎一直把自已和孩子放在首位,做任何事,都能考慮到作為另一半的自已是什么心情。
所以,在自已眼里,沒有比自家男人更好的人了。
別人家的男人再好,都不如自家男人一根手指頭!
因此,打心底里,自已是看不上徐耀這種男人的,因為有了自家男人作比較。
想到此,在看眼前的李秀玲,覺得她也是可憐。
孩子沒了,以后若是沒緣分,也當(dāng)不了一個母親。
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相當(dāng)痛苦的事情。
所以,感覺李秀玲很難釋懷,她若是不把心情放寬,太過于執(zhí)著,會容易把自已逼進(jìn)一個死胡同。
忍不住,開口沖她勸說道。
“秀玲,其實,心情也很重要,你的心要放寬一點,調(diào)理身體固然重要,但也得適當(dāng)?shù)姆稚⒁幌伦⒁饬?,況且,是藥三分毒,你也得先緊著自已身體為主才行。”
聽到她的話,李秀玲眼眶有一瞬的濕潤。
“蕓姐,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我這心里過不去那個坎兒,尤其是我婆婆沒離開前同你媽說的那些話,我知道,她是刻意說給我聽得。”
講到這里,眼眶忍不住紅了,一顆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她帶著一絲哽咽。
“這件事,我可能會記一輩子,所以,不管怎樣,我必須得給徐耀生個一兒半女才行,如果,如果。”
她說到這里,哽咽到一度說不出話來。
見此,劉蕓連忙從她懷里接過孩子,將其兒子放到小床內(nèi)。
接著坐回到沙發(fā)前,拉住李秀玲的手,沒辦法講徐耀母親的不是,畢竟那是他們的家事。
自已沒辦法判斷對錯,因此只能盡量安撫李秀玲說道。
“好了,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不要想了?!?/p>
李秀玲積壓在心頭的委屈,再次一股腦涌了上來,她有些激動說道。
“不,我沒辦法不想,如果一個女人連孩子都不能生,若是以后,時間長了,我同徐耀真過不下去后,還會有那個男人愿意要我這個身體缺陷的二婚女人?!?/p>
講完后,再也控制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有些大,以至于這邊坐在前廳沙發(fā)上的徐耀,聽見后,眼里閃過一抹苦澀。
其實,他一直都清楚,最近老婆壓力很大,著急調(diào)理身體。
每天黑乎乎的中藥,看著她一碗碗喝下肚子。
心里要說不難受那是假的,畢竟,當(dāng)初是她為自已擋了那一腳,不然孩子也不可能會因此沒了,更不可能害得她傷了身子。
他徐耀欠她李秀玲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因此,也做好了不要孩子的打算。
也開導(dǎo)她看開點,可秀玲嘴上應(yīng)著,卻始終沒間斷過中藥,幾乎每天都在跑著找生孩子的偏方!
似乎,已經(jīng)成了她的執(zhí)念。
晚上與她辦事,她還要一板一眼的說哪種適合*孕。
原本夫妻間的那點樂趣,也似乎變成了一種不可言說的任務(wù),重一點不行,輕一點也不行。
這點使得自已有些受不了,所以時候嘗試跟老婆溝通,想告訴她不一定要按照那種姿勢來,才能能懷孩子。
可看到她事后,滿心期待要維持著一個姿勢許久,到了嘴邊的話,就全部硬生生咽了下去,她高興能得到心里安慰就好了。
抬手揉戳了一把臉,擠出一抹笑容道。
“乾哥,我出去抽根煙。”說著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點燃煙后,深深吸了一大口,雙眼毫無焦距,帶著些茫然看著前方。
一根煙過后,他又刻意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原本以為進(jìn)去后,老婆應(yīng)該止住了哭聲,可進(jìn)了客廳坐下,依稀還能聽到她在哭。
趙乾志看出他眼里隱藏起來的情緒,本不想插手別人家的事情,最終還是開口提點說道。
“你作為她男人,應(yīng)該要理解她為什么會這樣,她的不安又來自哪里,你才是最大的那個因素,若是她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就不會太過于執(zhí)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