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溫虹接通了一個電話,聽到那頭的人是誰后,問道。
“舅舅?!?/p>
電話這邊的張兆,眉頭緊鎖,指尖夾著的雪茄抖了抖,因著自已稍微的疏忽大意,就發(fā)生了這種事。
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能從自已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弄走。
眼下,出去找的人,還沒有回消息,看這架勢,對方也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里,深深的抽了一口雪茄,緩緩?fù)鲁鰺熿F,沖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阿虹,出事了?!?/p>
他簡單的幾個字,使得溫虹身體猛然一僵,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叫來的一個高管。
讓其先出去,接著病房內(nèi)的人離開后,沖著那頭的人追問道。
“怎么了舅舅?”
張兆將雪茄卡在煙灰缸上,抬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語氣中盡顯疲憊。
“你父親不見了,現(xiàn)在派出去的人還在找,暫時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最近注意點兒安全,舅舅怕他會對你動手?!?/p>
溫虹聽到他說的這些后,臉色跟著也驟然變了,她沒想到,人在舅舅那邊,還能就這樣不見了!
要說一點不害怕那是假的,清楚父親他手段有多狠。
哪怕是他親生孩子,只要影響到他利益,他都會毫不猶豫除掉你。
更何況,他知道是自已把他關(guān)了起來,限制他的人自由!
想到這里,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正在這時,聽到門外響起助理的聲音。
“大小姐,剛接到公司來的電話,老溫先生去了公司,正在讓人召集所有管理高層,準(zhǔn)備要開會?!?/p>
聽到這里的溫虹,有種懸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終于落下的感覺!
閉上眼,緩了一會兒后,再次睜開了眼,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已!
再過兩天,趙老板那邊就要動手術(shù)了,自已這邊卻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回頭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趙老板那邊交代。
公司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已說,趙老板那邊都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想必,這個時候,趙老板那邊應(yīng)該也得到了第一手消息,或許,應(yīng)該比自已更先知道。
這一刻,有些后悔,當(dāng)時父親醒了后,沒有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摁死下去。
自已的自負(fù),造成了眼下這種局面!
想到即將要面對的人能和事情,一陣心煩意亂。
呼出一口濁氣,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舅舅,剛助理說,我爸去了溫氏,別找了,回頭我再跟你說?!?/p>
電話這邊的張兆有短暫的沉默,他知道,如今再想控制下姐夫是非常難了!
因為他身邊現(xiàn)在,肯定多了很多保鏢!
接下來,要面對的,那就是一個硬仗了!
眼下姐夫那邊可能不會動阿虹,因為趙老板那邊要手術(shù),可后續(xù)就不敢保證了。
想到這里,開口沖著電話那頭的人囑咐道。
“阿虹,回頭,我再抽幾個人過去給你,等手術(shù)后,你身邊離不開保鏢?!?/p>
溫虹應(yīng)了下來,結(jié)束通話后,她哪里也沒去,一直呆在醫(yī)院。
雖然很擔(dān)心公司那邊,可更怕壞了趙老板的手術(shù)!
心里清楚,即便是自已現(xiàn)在短期不出現(xiàn)在公司,父親那邊一時半會想清理,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公司連自已都不清楚,到底有哪些人,是趙老板的人,更何況父親。
那時他還沒出事時,公司的幾個重要管理高層,都成了趙老板那邊的人。
因此,自已才能如此順利的坐上那個位置!
現(xiàn)在公司內(nèi)部,已經(jīng)做了大洗牌!
想必他,短時間內(nèi),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
公司這邊,溫生坐在輪椅上,去到自已的辦公室,被攔了下來。
見原本自已的助理被換了,他也不意外。
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都從阿喬口中聽說了,雖然,能感覺出她話中多了些添油加醋的成分。
但確確實實,是自已低估了自已這個大女兒。
她很有野心,也很像年輕時的自已。
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血親,想要拋棄,就能拋棄。
所以,她是眾多孩子中,最像自已的一個。
可偏偏她是那個骯臟的女人生的,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她那個母親,給她生的弟弟妹妹,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野種。
自已怎么能容忍,倆野種,掛在自已頭上!
所以,才一個個弄死了她們。
管理層會議,順利的召開了起來,坐在主位上的溫生,看著幾乎全部陌生的新面孔。
縱使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這一刻,心中也有片刻的駭然!
他確實低估了這個大女兒實力,原本還覺得是阿喬夸大其詞,現(xiàn)如今看來并沒有。
無法理解,她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完成了內(nèi)部核心人員的大洗牌,并且這種情況下,公司還在正常運作,并沒出什么亂子!
這個會議,溫生開的心不在焉,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會議對自已來說開的太過順利了,并不是因為自已的震懾力!
仿佛,如今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是任何人,都是如此一般,這才是令人最不寒而栗的!
原本開這么著急的會議,就是想告訴公司高層以及所有職員,自已回來了。
可現(xiàn)在他覺得這個意義不大了!
自已有種被架空了的感覺,所以,眼下,必須得找出問題所在才行,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出了會議室后,他回到原本屬于自已的辦公室,看著里面格局全部變了,甚至連自已用慣的辦公桌都換掉了!
看到這里,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坐在輪椅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車流,開口問道。
“有沒有發(fā)現(xiàn)阿虹跟什么人走的比較近?”
溫喬站在距離他輪椅幾步開外,在聽到父親問的話后,有些走神兒的她,很快收回思緒說道。
“沒有,她之前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處理工作,不過后面,我被降職了以后,接觸不到上面的一些事情,也就徹底不清楚她的動向了?!?/p>
溫生再次陷入沉默,許久,他開口沖著溫喬吩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