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我還有事,先離開了?!?/p>
包廂內(nèi),李昭寧起身。
“我讓人送你?!崩畛嘘荒樕膊惶?。
“不用了,有春桃保護(hù)?!崩钫褜帗u了搖頭。
都沒有去和看臺上失魂落魄的上官忠打招呼,直接帶著春桃離開包廂。
兩人走出包廂后。
春桃手握長刀,再也忍不住,對李昭寧道:“公主,要不我去警告一下那登徒子!”
剛才蘇言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就像是個花叢老手。
崔文生這種風(fēng)流才子都被流螢給牽著鼻子走,他卻在流螢面前完全占據(jù)了主動。
看來之前看錯他了!
此人的確是個登徒子!
“別!”李昭寧連忙擺手。
“可是……”春桃想說,自家公主和那登徒子都親嘴了,現(xiàn)在他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根本沒把公主放在心上。
她可是知道李昭寧有多在乎蘇言。
今日看到這一幕,自家公主肯定會傷心的。
“我們沒有名義去干涉他的事情?!崩钫褜幙酀恍?。
退婚之后,蘇言本就是個自由人。
別說教坊撩花魁,就算他整日去勾欄點紅倌人,都沒人能夠說什么。
“可是,如果他被這狐媚子勾了魂兒,公主怎么辦?”春桃咬了咬牙。
這種風(fēng)月場所的人,最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更何況流螢可是才情俱佳的大乾第一花魁。
只要是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如今自家公主與那小子的感情剛升溫,就被狐媚子給插一腳,如果蘇言那小子把持不住,喜歡上了那流螢,自家公主怎么辦?
要知道,蘇言可是很抗拒公主的。
之前更是說過“公主狗都不娶”這種話。
自家公主這個身份,不僅沒有優(yōu)勢,反而還成了劣勢。
而且,公主只能是正妻,皇室不會允許自家公主成為別人的小妾。
“這登徒子,真該死!”春桃咬牙切齒道。
李昭寧卻搖了搖頭,有些挫敗道:“這不能怪他,要怪只怪今日我拒絕他的邀請,來幫太子哥哥……”
白天蘇言派人來說過,邀請她一起過七夕。
可是她因為太子的事情,拒絕了蘇言。
也就是說,蘇言在七夕節(jié)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她,只是因為她拒絕了,才來的教坊。
“春桃,你說會不會我拒絕后,他生我氣了?”李昭寧問道。
“公主,你怎么能這么想?”春桃錯愕道,她沒想到自家那個自信滿滿的公主,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我也不知道……”李昭寧說完也反應(yīng)過來。
如果是以前的她,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她怎么會這么在乎蘇言?
甚至還給他找理由?
“明日我去見他?!崩钫褜庪m然表現(xiàn)得還算鎮(zhèn)定,但還是能夠看出心神不寧。
“明日定要讓那小子好看!”春桃握緊手中的長刀。
……
月華小閣。
是花魁流螢單獨的住所。
這是一處不小的院落,院落內(nèi)有水池,還有假山造景,旁邊是一處閣樓。
院落內(nèi)燈火通明。
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蘇言三人來到閣樓前。
“按照倚翠樓的規(guī)矩,只有奪魁之人能進(jìn)去?!笔膛v足,看向蘇言三人,淺笑道,“旁邊閣樓可供客人飲酒作樂?!?/p>
蘇言點了點頭,看向李志和陳處沖二人。
這倆貨到現(xiàn)在還滿臉興奮。
自家大哥在一群讀書人面前,拿下詩詞會的魁首,狠狠地打了那些嘲諷他們的臉。
李志很陳處沖二人怎么可能不激動。
“你們是等我,還是先回家?”蘇言問道。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再過一會兒就要宵禁。
“我不能在外面過夜……”李志還沒玩兒夠,但是皇子若是不回宮,肯定會傳到上官皇后那里。
如果被母后知道他在教坊過夜,免不了會被一頓責(zé)罵。
“那俺送你回去。”陳處沖連忙說道。
“那你們先回去。”蘇言點了點頭。
那些讀書人進(jìn)不來后院,他也不用擔(dān)心自已的安全。
李志可是皇子,他的安全更重要。
“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哦!”李志嘿嘿一笑,對蘇言拱手告辭。
蘇言沒好氣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小子,敢調(diào)侃大哥了?!?/p>
“大哥,這流螢可是讀書人的夢想,大哥若是成功拿下,那些讀書人絕對會氣得吐血?!标愄帥_也對蘇言眨了眨眼。
“滾滾滾,大哥是那種人嗎?”蘇言沒好氣地擺了擺手。
兩人嘿嘿一笑,一溜煙就跑了。
等這倆貨離開之后。
蘇言這才跟著侍女走進(jìn)了月華小閣。
閣樓并不大,但里面卻劃分了幾個區(qū)域,分別為前廳,琴臺,妝臺,還有臥寢。
進(jìn)入閣樓后,一股幽香撲面而來,這香氣不似尋常脂粉的甜膩,倒像是初雪壓梅蕊般清雅冷冽。
前廳的桌上,擺放好了酒菜。
香爐冒著裊裊青煙。
蘇言掃過屋內(nèi)陳設(shè),注意力并沒有放在那滿桌佳肴之上,而是朝妝臺走去。
梳妝臺上面,擺放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映照著桌面琳瑯滿目的胭脂水粉。
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紅紙,上面已經(jīng)有一個淺淺的唇印。
旁邊小罐子上,也寫著“嫣韻坊”字跡。
這些胭脂水粉里面,幾乎90%都有嫣韻坊的標(biāo)志。
由此可見,這個牌子在美妝界的地位有多高。
“公子倒是別具一格,不愛酒菜愛脂粉?!?/p>
身后,傳來流螢的聲音。
蘇言放下胭脂紙轉(zhuǎn)頭看去。
流螢已經(jīng)換下那身表演服裝,現(xiàn)在穿得稍顯休閑,一身紗織輕衣,香肩若隱若現(xiàn),抹胸包裹著那驚人的高度,露出一段恰到好處的溝壑。
多一分則顯輕浮,少一分則顯保守。
“一些小愛好?!碧K言笑吟吟地打量著她。
不得不說,這女人能成為大乾第一愛豆是有道理的,那臉蛋可愛與嬌媚并存,身材找不到任何短板,而且說話還有種茶里茶氣的感覺。
簡直就是完美女人。
“公子詩才無雙,卻絲毫不像讀書人?!绷魑炑谧燧p笑。
“姑娘是在說我看起來沒文化?”蘇言眉頭一挑。
“那倒不是?!绷魑灀u了搖頭,上前兩步挽著蘇言的胳膊,“尋常讀書人見到奴家,一個個都自覺避開目光,而公子卻一直盯著奴家看?!?/p>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些偽君子表面不看,心里不知道想著多骯臟的事情?!碧K言撇了撇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流螢美眸中閃過一抹異彩,她微微側(cè)頭看向蘇言,聲音中帶著一絲勾人的軟糯,“那公子看了,心里有想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