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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蘇言李昭寧全文無刪減閱讀 > 第186章 只有你最懂孤的心了

第186章 只有你最懂孤的心了

再待了一會。

見李玄逐漸恢復了氣色。

蘇言就告辭離開。

今天把他給累壞了。

回到家,他連洗漱都沒力氣,在小蝶的伺候下簡單擦洗完身體,在床上倒頭就睡。

今日千秋節(jié)取消宵禁。

百官回府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還有不少人在外面游逛。

街燈透亮宛若白晝。

市井間的攤販也沒休息。

今日一天的盈利,可以比得上平日數(shù)十天甚至一月,機會可不多,誰都想要多賺點。

千秋宴上面的事情,逐漸在帝都傳開。

當然,李玄中毒的事情,被他刻意叮囑不得外傳,大家都怕惹禍上身,也沒人敢傳出去。

再加上蘇言成了大功臣,朝堂上九成以上的官員對他都不喜,自然不愿意替他增加聲望。

所以,這件事并沒有什么人提議。

而最被大家津津樂道的,自然是蘇言詩詞無雙,力壓諸位國子監(jiān)大儒與年輕一輩才子。

酒館內。

讀書人聚集在一起,推杯換盞。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這幾句簡直神了!”

“這首詩還不算什么,后面那首將進酒才叫神作!”

“在下只聽說過幾句,并未有完整篇章,諸位可愿分享?”

“要我說,大乾詩魁非蘇言莫屬!”

“每一首都是千古絕句,日后誰還敢說蘇言不學無術,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都叫不學無術,那我等叫什么?”

眾人滿懷惆悵。

都這時候了,還有人覺得蘇言不學無術,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此子絕對有大乾詩魁之姿。

而且這個詩魁不止是年輕一輩,就連國子監(jiān)祭酒張懿,在巔峰作品方面,對比蘇言都遜色不少。

蘇言現(xiàn)在差的只有作品數(shù)量。

如果積累足夠多的作品。

憑借他這幾首詩詞,撐大乾詩魁絕對無人敢質疑。

讀書人關注詩詞。

而街頭的百姓,則是在回味之前的煙火。

甚至神光與驚雷,讓他們一個個都虔誠祈禱。

百官離開宴席。

并未回府。

而是三三兩兩,邀約商談。

今日異變,讓朝堂格局也發(fā)生了變化。

醉仙樓。

天字一號包廂。

上官無極,薛舜德,還有幾個大臣坐在酒桌前,默不作聲。

眾人神色都非常凝重。

“唉……此次太子殿下表現(xiàn)過于急切,不知陛下知曉他所作所為,會作何感想?!币粋€大臣嘆息道。

其他幾個大臣也都搖了搖頭。

今日太子的表現(xiàn),可以用一塌糊涂來形容。

他沒必要去刻意針對蘇言,只要順利登上皇位,蘇言的命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可他卻做得這般急切。

如果蘇言沒救活李玄還好,但現(xiàn)在李玄竟然被蘇言那小子給救活了。

太子這邊就徹底被動了。

“若陛下嚴懲太子殿下,咱們該怎么辦?”薛舜德看向上官無極。

上官無極抿了口酒,臉色也有些難看。

其實也怪不得太子。

今日連他都以為勝券在握。

誰都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蘇言,硬生生把李玄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不過,他比其他人要淡定不少,放下酒杯沉聲道:“老夫倒是覺得,太子應該不會有什么事?!?/p>

“為何?”薛舜德等人愣了愣。

“太子雖然表現(xiàn)很糟糕,但他事出有因,之所以阻攔蘇言,是懷疑他是兇手,想再對陛下不利,況且砒霜之毒無藥可解,這是公認的常識,所以太子有錯,錯在判斷失誤?!?/p>

上官無極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對眾人緩緩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眉頭一挑。

上官無極這是給太子找好了臺階下。

“不愧是上官大人!”

“沒錯,當時蘇言的嫌疑最大,太子殿下關心則亂。”

眾人額頭頓時就舒展了。

一個個舉起酒杯碰了碰。

只要太子殿下明白怎么為自已辯解,哪怕陛下對他此次所作所為失望,也不會動搖到他儲君的位置。

畢竟,太子再怎么說也是嫡長子,只要沒犯什么原則上的大錯,他的儲君地位還是很穩(wěn)固的。

……

東宮。

嘩啦?。?/p>

地上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李承昊拿著一壺酒猛灌。

“殿下!”太子妃沈氏匆忙走進來。

“滾!給孤滾??!”李承昊手中酒壺直接朝沈氏砸了過去。

不過他喝醉之后,并未砸中沈氏,酒壺在沈氏腳邊摔得粉碎。

“殿下……”

“孤讓你滾沒聽見嗎!”李承昊咆哮著。

沈氏抿了抿嘴,通紅著眼眶,泣聲離去。

李承昊踉蹌一下,跌坐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陰狠與不甘。

今日,原本是他最風光的時候。

父皇身中劇毒,他能夠以這般年齡克繼大統(tǒng),將來必定能夠成就一番大業(yè)。

可是這一切美夢,都被蘇言這小子給打破。

而且那幾個對父皇如此忠心的武將,竟然公然違抗他的命令,公然沖撞他。

甚至還像看罪犯一樣看著他。

這些都不是他破防的點。

他破防的是剛才父皇已經(jīng)醒過來,卻并未第一時間召見他,反而讓蘇衛(wèi)國等人進去探望。

所有皇子公主都被叫去給父皇請安,就連李志都去了,可父皇唯獨沒叫他。

這是不想認他這個兒子了嗎?

父皇難道就這般絕情?

想到這里,李承昊氣得雙拳握緊,手中指甲都嵌入血肉中。

就在這時。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

李承昊剛想破口大罵,抬頭卻看到進來的是那叫寧心的清秀少年。

“可否讓賤奴為殿下彈奏一曲,安撫殿下內心的煩躁?”寧心模樣清秀,眉眼間帶著一絲笑意。

不待李承昊回答,他將身后的琴取了下來,然后在李承昊面前盤腿坐下。

開始彈奏起來。

而他彈奏的這首曲,正是教坊花魁流螢最擅長的曲目。

琴聲悠揚。

仿佛有平息心神的作用。

李承昊暴躁的內心,慢慢被安撫下來。

他醉眼朦朧看著寧心,似乎看到了流螢在為自已彈奏,眼神中的怒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癡迷。

一曲終了。

寧心并沒有停下,這次他一邊彈奏曲子,一邊唱起了詞。

李承昊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寧心面前,在他旁邊坐下,一只手摟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挑起他精致的下巴。

兩人眼神碰撞。

李承昊嘴角揚起一抹病態(tài)笑容。

“只有你最懂孤的心了。”

說完他就湊了上去。

那琴聲依舊。

可歌聲卻停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