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洞府之中,儒雅青年雙腿踉蹌的向后倒退,直至最后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瞳孔顫抖不停。
即便是先前看到葉禮以雷霆手段摧毀北域聯(lián)盟的大能,他也沒有如此失態(tài)過。
畢竟對方擊潰北域聯(lián)盟時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固然駭人。
但總歸還是在他的理解范疇之內(nèi)的。
換做是太清祖星上那些萬眾矚目的世代天驕,在對上三十多位同階武者后,未必就不能表現(xiàn)的那般游刃有余。
但眼下的情景,莫說是祖星上的天驕了。
哪怕是換成是太清神州的那些通神真人,秦瀚也覺得沒有一位有可能做得到這種事情!
這實在太過震撼了!
史無前例的破境表現(xiàn),根本就沒人能在此刻保持平靜!
這哪里像是一位游歷四方,不知跟腳的神秘散修。
分明就是一尊正在找回從前修為的武道巨擘!
不可能是厚積薄發(fā),世界上沒有能夠如此厚積薄發(fā)的武者。
況且,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武者來說,就連真元法的修行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天地境那厚重到離譜的關(guān)隘突破了!
葉先生,葉先生他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真元法。
此番前來,不過是想來此找些天地境的天材地寶修復(fù)傷勢。
光是得到了三尺的【云木靈芝】,就能恢復(fù)到這個層次,那他的巔峰狀態(tài)起碼得是通神境.......
想到這里,這位天機閣主的腦袋幾乎要淪為一團漿糊,分明沒有遭遇重擊,眼前卻不斷浮現(xiàn)出那種讓人頭暈?zāi)垦5慕鹦恰?/p>
他猛地想起葉先生先前對于那位武青鸞長老做出的評價:
“她已經(jīng)被我殺了。”
“連帶著她背后的那位玄鳳真人,我此前也打了個照面?!?/p>
秦瀚當(dāng)時也不明所以,只當(dāng)是散修沒見過真人的恐怖,隨便說出的無知言論。
現(xiàn)在想來,他卻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真的!
原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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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正殿之中,葉禮從地面上站起身子,身上的紫袍自然垂落,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他的靈臺世界中日清月明,精純的真元自氣海中涌現(xiàn)翻騰,那種隸屬于高位者的威儀悄然顯露。
身后靜靜矗立著一尊上百丈的璀璨法相,身著一副白金披掛,猶如烈陽和皓月的結(jié)合,周身散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厚重威壓,整個正殿都是因它而顯得無比莊重。
披掛之下是爆炸般的健碩身軀,面容和少年一般無二,乃是一尊名副其實的尊者法相!
其中蘊含的力量,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日月境的范疇!
【武道等級提升,您已晉入天地境七重巔峰!】
【當(dāng)前惡行值:12000點】
相較于外界翻天覆地般的變化,此地呈現(xiàn)出的光景猶如靜謐。
少年的瞳孔中浮現(xiàn)出澄澈天光,白皙的肌膚之間透露出明晃晃的神光,竟是那身華貴優(yōu)雅的紫色道袍襯托的有些普通了。
他的相貌越發(fā)俊朗,皮膚也越發(fā)白凈。
“這就是天地境嗎......”
葉禮輕聲自語,漸漸收斂起自身溢散的氣息,略微握拳,適應(yīng)著體內(nèi)那股仿佛無窮無盡的力量。
單看外表,似乎和先前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但此刻的他只要心念一動,就能和身后數(shù)百丈的金色法相融為一身,堪稱行走大地上的人形高達。
雖說和傳說中的法天象地還有很大的差別。
不過,這是天地境自帶的神異,并非是需要專門點出來的技能,似乎還能大幅度提升武技的強度,不要白不要了。
就是不知道和通神境的真人還有多大的距離......
葉禮思維發(fā)散的法相。
很快,隨著正殿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抬手收攏起自身法相,向著正殿大門處那道身形不穩(wěn)的人影看去,開口問道:
“秦閣主,翻找的如何了?”
日月境的大能,無法承載法相的威壓而癱軟在地,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兩者如今的差距,堪稱所謂的螢火和皓月。
一路而來,這位天機閣主也很盡職盡責(zé),已經(jīng)算是友軍了。
“.......”
隨著那尊巍峨法相的消失。
秦瀚猛地緩過勁來,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還帶著幾分殘留的震撼之色。
他不是沒見過天地境的法相。
但像這種剛靠近大門些許,溢散出來的威壓就能將他震得站不住腳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葉先生,到底是天地境幾重了?!
他的心臟忍不住狂跳起來。
隨后趕忙從地面上站起身子,彎腰拱手:“回先生的話,基本都收攏起來了?!?/p>
話罷,他將一枚明顯不凡的儲物戒指摸了出來,放在掌心處,向著對方遞去。
“辛苦了,待會咱們平分一下。”
葉禮輕笑一聲,伸手將對方扶起的同時,渡去一縷真元幫其穩(wěn)住身形。
隨后便是將那枚承載著【大妙真經(jīng)】的玉簡交在了對方手中:“另外,這是方才說好的真元法?!?/p>
“我在其中標(biāo)注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如果后人想要修行的話,應(yīng)該多少能輕松一些。”
“多謝先生?!鼻劐念^微動。
直到葉禮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他這才將這門真元法給收了起來。
雙方的實力如此懸殊,葉禮將他隨手碾死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還是早早的將法門交到了他的手中。
這何嘗不是一種交情的體現(xiàn)呢?
想到這里,秦瀚不由得心頭微暖,隨即直起身子。
略作沉吟后,終是問出了那個斟酌了一路的問題:
“葉先生,離開洞府后,您后續(xù)有什么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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