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液順著喉管滑下去,像一團(tuán)火,瞬間點(diǎn)燃了五臟六腑。他砸吧砸吧嘴:“媽,你這米酒咋跟以前的味兒不一樣?帶了點(diǎn)……藥味兒?!?/p>
趙小花面上不動聲色,又給他滿上一盅,隨口說道:“哦,那是我跟隔壁屯新學(xué)的方子,往里頭加了點(diǎn)強(qiáng)身健體的中藥,說是能健脾補(bǔ)腎。你看你天天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喝點(diǎn)這個,補(bǔ)補(bǔ)身子骨?!?/p>
夜?jié)u漸深了,窗外的北風(fēng)刮得嗚嗚作響,像野獸在低吼。
土炕燒得暖烘烘的,趙文昌躺在地鋪上,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起初只是覺得熱,后來那股燥熱就像是從骨頭縫里鉆出來的一樣,燎得他渾身難受。
他扯開被子,還是熱。又扯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結(jié)實(shí)的胸膛,依然無濟(jì)于事。那股無名火在他身體里橫沖直撞,找不到出口。
他不知道是不是屋子太悶,還是身下的褥子太厚了。
炕上的姜晚秋也沒睡。
她的意識正沉浸在自己的極樂空間里。就在剛才,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她的空間升級了!
原本只有一排貨架的簡陋空間,此刻豁然開朗,面積大了不止一倍。更讓她心跳加速的是,貨架上琳瑯滿目,多了好幾樣新東西。除了之前那些改善女性身體的藥丸,赫然多出了一整排專門針對男性的藥品,什么“龍虎丹”、“猛男丸”,光聽名字就讓人臉紅心跳。
而在另一側(cè)的架子上,掛著幾件款式大膽到咋舌的內(nèi)衣,蕾絲、薄紗,是這個時代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樣式。
最下面一層,則擺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小玩意兒。
這得能賣多少錢啊!姜晚秋的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粉嫩可愛的小東西上。
就在她研究這“胖蜜蜂”的時候,地鋪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
趙文昌“呼”地一下坐了起來,粗重地喘著氣。
他實(shí)在熱得受不了,索性脫了襯衫,又脫了背心,干脆光著膀子躺在褥子上,希望能涼快一點(diǎn)。
姜晚秋被他這邊的動靜驚擾,意識從空間里退了出來。
朦朧的月光艱難地穿過窗戶上那層厚厚的塑料布。她瞇著眼,努力分辨著地上那個黑乎乎的人影。
“你怎么了?”她輕聲問。
沒人回答,只有男人越來越壓抑的喘息聲。
姜晚秋覺得不對勁,便撐起身子,探出手去摸他的額頭。
指尖剛一觸碰到他的皮膚,就跟碰到了燒紅的烙鐵一樣,燙得她猛地縮回了手。
不對勁。
再伸手往下探去,他那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膛,更是熱得驚人。
發(fā)燒了!
這是姜晚秋的第一反應(yīng)。
她心里一急,也顧不上別的了,伸手“啪”地一下拉開了電燈的繩。
昏黃的燈泡驅(qū)散了些許黑暗,也讓地上的景象清晰起來。
男人光著膀子,古銅色的皮膚上覆著一層薄汗,在燈光下閃著光。
汗水順著他清晰的腹肌紋理緩緩滑下,沒入褲腰,那人魚線的弧度,看得人心頭發(fā)緊。
饒是姜晚秋見多識廣,耳朵根也不受控制地紅了。
“你發(fā)燒了!”她壓下心里的異樣,伸手去拉他,“快起來,家里有退燒藥嗎?”
趙文昌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火,被她一拉,勉強(qiáng)睜開眼,眼神都有些渙散。
他擺了擺手,聲音沙啞得厲害:“不用……我喝口水就行?!?/p>
說著,他掙扎著想自己起身,可腦袋“嗡”的一下,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往前一栽。
“小心!”姜晚秋嚇了一跳,手疾眼快地將他一把扶住。
男人高大的身軀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靠在她身上,那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來,讓她覺得自己像抱了個火爐。
也就在這時,一滴溫?zé)岬囊后w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低頭一看,是血。
男人流鼻血了。
姜晚秋徹底慌了,手忙腳亂地找手絹給他堵鼻子,嘴里不住地念叨:“都怪我,都怪我!天越來越冷了,還讓你睡地鋪,肯定是著涼了……”
看著男人虛弱的樣子,她心里又是自責(zé)又是心疼。這炕比她上輩子睡的雙人床還寬敞,睡四個人都綽綽有余。她二話不說,架著男人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勁兒,硬是把他往炕上拖。
“不行!不能睡在這冷冰冰的水泥地上了!上炕睡!”
趙文昌的腦子雖然混沌,但男女大防的念頭還根深蒂固。
他用力推拒著,喘著氣說:“別……別胡鬧!不成體統(tǒng)!”
他心跳得厲害,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女人的身體隔著衣料貼著他,帶著一絲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身體里那股邪火燒得更旺了,有種要把她揉進(jìn)懷里狠狠汲取那份清涼的沖動。
他拼了命地克制著這股可怕的念頭,啞著嗓子重復(fù):“不行……我出去……出去沖個涼水澡就好了。”
“你都燒迷糊了!”姜晚秋氣不打一處來,手上加了力氣,“這么冷的夜里沖涼水?你不要命了!”
她一邊罵,一邊把他往炕上拽,視線不經(jīng)意地往下一掃,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某處地方,精神抖擻,充滿了攻擊性。
姜晚秋的腦子“轟”的一聲,瞬間明白了。
這不是發(fā)燒,這是……
可自己這次也沒給他用奇怪的東西啊……
姜晚秋默默地松開手,轉(zhuǎn)身“啪”地一下又拉滅了電燈。屋子重新陷入黑暗,只剩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要不,你先自己解決看看?!焙诎抵?,她丟下這么一句。
趙文昌好不容易撐著墻站穩(wěn),聽了這話,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咬著牙,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
“你去哪兒?”姜晚秋警惕地問。
“出去!”
“不行!”姜晚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剛才差點(diǎn)暈倒,萬一在外面出了事怎么辦?我不放你出去!”
她幾步上前,直接堵在了門口。
男人聞言,無奈妥協(xié)。
但是過去許久,就是不行。
趙文昌渾身都是汗,粗重的喘息斷斷續(xù)續(xù)了許久,但是就是不得要領(lǐng)。
聽的姜晚秋也跟著難受。
真怕這男人被自己憋死。
猶豫了許久,她想了想,心念一動,那個粉嫩的“胖蜜蜂”出現(xiàn)在她手里。她按下了開關(guān)。
“嗡嗡嗡——”
一陣輕微而持續(xù)的震動聲在寂靜的屋子里突兀地響起。
正備受煎熬的趙文昌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警惕地問:“什么動靜?”
姜晚秋走到他跟前,不由分說地把那只震動的“胖蜜蜂”塞進(jìn)他滾燙的大手里。
“用這個?!?/p>
男人被震得一哆嗦,手心里那玩意兒不停地震著,又麻又癢,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他捏了半天,除了手被震麻了之外,身體里那股邪火沒有半點(diǎn)好轉(zhuǎn)的跡象。
黑暗中,趙文昌似乎聽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那不是這么用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豁出去的意味,“那要不……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