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勝取笑道:“老夏啊,我就說吧,你和小夏這父女情還不知能維持多久呢,沒想到這就應(yīng)驗了啊?!?/p>
“你到底是對小夏做了什么壞事兒,讓她這么堅定的要和你斷親???”
夏建勇冷臉:“她是我親閨女,我能對她做什么壞事兒?”
“她還不就是記恨我當(dāng)初沒照顧好她,把她弄丟了,如今嫁到池家去,覺得找到靠山了,就非要和我斷親。”
“呵,這個蠢東西,也不想想,沒有我,她能嫁到池家去嗎?真是不知所謂!”
趙德勝笑著搖頭:“這可說不準(zhǔn),小夏當(dāng)初能救我老娘于危險之中,說明她醫(yī)術(shù)非凡,自身肯定有本事的,說不定離了你,人家以后會過得越來越好呢?”
夏建勇因為斷親書登報的事情成為了單位里的焦點。
和趙德勝吵又沒吵贏。
尤其趙德勝最后說的那一句夏予歡離了他,離了夏家會過得更好,更是成了魔咒一般,緊緊地箍著他,讓他感覺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便請假回家休息了。
沒想到回到家里還躲不過聽到夏予歡這三個字的命運,真是氣死他了!
連帶著,對李柔月這個提起夏予歡的人,也帶上了幾分不滿。
李柔月沒注意到夏建勇這會兒的情緒變化,心中暗喜的給夏珠玉鋪路。
“老夏,你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p>
“要我說夏予歡還是太任性,太過分了,就和她那死了的親媽一樣讓人討厭?!?/p>
“要我說還是我們家珠珠乖,從來不會像她這么不懂事,這么氣你?!?/p>
夏建勇剛剛晉升參謀長的位置失敗,所以李柔月這會兒也不敢提讓他幫忙運作讓夏珠玉回來的事兒。
可是她卻沒有放棄時不時的在夏建勇的耳邊吹枕邊風(fēng)。
像是眼下,夏予歡把夏建勇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況,正是最好提夏珠玉的時候!
人嘛,最怕對比了,一旦對比,就會有好壞之分。
夏予歡不好,那不就襯得她家珠珠很好?
若是尋常時候,李柔月這一招確實有效。
可眼下,是特殊時候。
夏建勇剛剛晉升失敗,又和夏予歡斷親,徹底失去了攀上池家的媒介,如今斷親之事又被昭告天下,丟盡了臉面,正是最低谷,最煩躁的時候。
可偏偏李柔月還提起夏珠玉來。
夏珠玉如今對夏建勇來說,可不是什么寶貝閨女兒,而是喪門星,倒霉玩意兒。
畢竟他走霉運這一陣,或直接或間接的,都和夏珠玉扯上了關(guān)系。
這個時候說起夏珠玉,那跟在他面前爆雷沒什么差別。
夏建勇當(dāng)即就炸毛了,猛的站起身來。
李柔月本來靠著他,用手給他順氣來著。
因為他這忽然的舉動,李柔月一個沒坐穩(wěn),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啊……”李柔月痛得驚呼一聲。
夏建勇像是沒聽到似的,沖她怒喝:“你還好意思提她?要不是她,我能落到現(xiàn)在這個境地?都怪她倒霉,帶歪了我的好運氣?!?/p>
“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她,聽到她的名字我就煩?!?/p>
夏建勇說著,甩手離開。
李柔月的尾椎骨劇烈的疼著,面上還掛著眼淚,準(zhǔn)備賣慘呢,沒想到夏建勇就這么甩手離開,一時間不由得真心落淚。
是疼的,也是氣的。
她和夏建勇在一起這么多年,因為她溫柔小意會哄夏建勇,從來沒有被他冷待過。
如今這樣被無情的丟下,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這讓李柔月氣憤的同時,也有些恐慌。
看來是最近的失利讓夏建勇沒了耐心,暴躁了,她得想辦法讓夏建勇開心起來才行。
李柔月很知道要怎么利用自身的優(yōu)勢去討好夏建勇,同樣也很清楚怎么利用夏建勇骨子里的劣性根去攻克他。
李柔月將后續(xù)對待夏建勇的態(tài)度和方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數(shù)了,這才安心下來。
她試著站起身來,卻覺得尾椎骨劇痛不已。
李柔月當(dāng)即不敢再動了。
“柳姨,柳姨,快來扶我一下?!崩钊嵩纶s忙大喊。
正在廚房做飯的柳姨聞言趕忙出來攙扶李柔月。
或許是不小心碰到了李柔月哪里,弄疼她了,李柔月頓時就發(fā)了脾氣。
“你是廢物嗎?怎么什么事兒都做不好?滾一邊去,我自己坐一會兒?!崩钊嵩伦谏嘲l(fā)上破口大罵。
柳姨被罵了也不敢吭聲,默默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重新回到廚房忙活兒去了。
看著臺面上準(zhǔn)備好的菜,柳姨氣得要命。
她在夏家兢兢業(yè)業(yè)干了十幾年了,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忿的她,沖裝菜的盤子里吐了幾口口水,想到一會兒李柔月會要吃到她吐過口水的菜,她心里這才舒服了一點。
李柔月自然不知道柳姨做的小動作,要是知道了,怕是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而另一邊,夏建勇離開家里之后,也有些無處可去。
他跑到了巷子里的老宅去。
夏建勇有個習(xí)慣,那就是當(dāng)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去看看他偷偷藏起來的那些金銀珠寶和寶貝疙瘩。
多看看,摸摸,再數(shù)一數(shù),天大的不開心,都能散了。
畢竟這些東西原本屬于徐家,并不屬于他。
是他苦心謀劃之后,才得來的。
看到他打下來,藏起來的江山,他自然開心。
可這一次去老宅,夏建勇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感覺,只覺得天都塌了。
推門進(jìn)入老宅,夏建勇還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周圍,看看有沒有人注意他這邊。
見沒有人,他這才安心的關(guān)上門。
然而當(dāng)他一轉(zhuǎn)身,看到院子里被挖得坑坑洼洼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瞳孔緊縮,不可置信的跑到那一個個被挖開的洞口前張望。
看到里面空蕩蕩的,他還不死心的伸手去掏。
自然是什么都沒能掏到的。
夏建勇整個人都愣住了。
“沒了?怎么會沒了?這是誰干的?這到底是誰干的?”夏建勇不可置信地低吼。
怕聲音太大,被旁邊的住戶聽見,夏建勇只能死死地咬住到了嘴邊的咆哮聲。
確定院子里藏在地下的東西一點沒給他剩下,夏建勇只覺得心都在滴血。
這些東西可是他廢了老鼻子勁兒才藏起來,沒被人發(fā)現(xiàn)的,到底是誰,竟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還偷偷將東西給挖走了?
夏建勇看了一眼挖出來的泥土顏色,確定是近期挖的,更氣了。
忽而,他想起了屋里藏的那些寶貝,渾身一震,目光中流露出驚恐之色來。
“不會吧,那些東西不會有事兒吧?”夏建勇呢喃著。
他不敢耽擱,趕忙去屋里查看情況。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夏予歡當(dāng)初挖東西的時候,就跟耗子似的,所過之處,一粒米都沒剩下,所以夏建勇自然是什么都沒找到的。
發(fā)現(xiàn)自己藏在這兒的所有東西都被人給掀了之后,夏建勇受不了了,被氣得活生生吐血昏迷。
昏迷前,他的腦子里就一個念頭:偷了他東西的王八蛋最好不要被他抓住,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讓對方不得好死!
池家,夏予歡吃完飯正坐在沙發(fā)上休息呢,卻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哈秋,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