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時間,凌軒都在集團、療養(yǎng)中心、單元樓三個地方,三點一線的生活。
期間,他讓白三思加緊盯好黃家,并且密切留意黃家周邊的一切風(fēng)吹草動。
索性,白三思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每天都詳盡地向凌軒匯報。
而就在今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了白三思打來的電話。
“天命大人,黃家這邊近來都非常平靜,并沒有什么異樣!”
“不過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請示一下!”
凌軒眼眸微動,他知道白三思必所說的必定是要事,否則也不會特意打來這個電話。
“你說!”
白三思沉吟片刻,這才開口:“天命大人,是這樣的,今天晚上在安城,有個一年一度的黔南首富交流會!”
“到時候,黔南地區(qū)各大城市的富豪,都會到場參加,我想請您出席,您看如何?”
凌軒對此,卻是有些奇怪:“讓我出席?為什么?”
這黔南首富的交流會,匯聚的是黔南地區(qū)各大城市的首富巨鱷級人物,的確是足夠隆重盛大。
但以他今時今日的眼界,區(qū)區(qū)一城首富,他哪還會放在眼里,至少也要是一省首富這樣的人物,才能夠讓他高看一眼。
白三思讓他出席這種場合,說實話他興致不大。
而電話那頭的白三思,當(dāng)即解釋道:“天命大人,是這樣的!”
“每一年的黔南首富交流會,除開黔南地區(qū)各大城市的首富級人物相互碰面,深入交流之外,還會在其中推舉出一個人,作為黔南商界的代表?!?/p>
“以往,這個名頭都是落在我的身上!”
“只是今年,情況卻有些不太一樣!”
凌軒聞言,更是疑惑了:“哦?”
白三思掌控黔南半壁的地下勢力,黔南幾乎七成的城市都屬于他的勢力范圍,可以說,在黔南地區(qū),白三思幾乎沒有什么對手。
再加上,白三思本人,曾得到他的指點,早就突破到了玄級巔峰,即便是放眼整個黔省,他的個人實力都算是首屈一指的。
以白三思的財力物力,加上他本身的實力,難道還競爭不過黔南地區(qū)的這些城市首富?
只聽電話那頭的白三思,聲音略有些凝重道:“天命大人,一直以來,在這黔南地區(qū),我的對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市的王成波!”
“他比我在黔南發(fā)家要晚,他雖然不服我,但終究勢力范圍不及我,財力物力不及我,所以一直都被我穩(wěn)穩(wěn)地壓過一頭,每一年的黔南商界代表,都是由我擔(dān)當(dāng)!”
“但就在近兩年來,不知為何,我卻發(fā)覺情況有些不對!”
“他這兩年,好像財力物力,都憑空漲了一大截,勢力范圍迅速擴張,安市以西那邊好幾個城市的地下力量,幾乎都唯他馬首是瞻,被他納入麾下!”
“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隱隱間有了跟我分庭抗禮的態(tài)勢!”
“這一次的黔南首富交流會,也是他主動發(fā)起的,地點就在他的地盤安城!”
白三思有些懇求道:“天命大人,這個王成波行事向來詭異,城府極深,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既然將此次首富交流會的地點定在安城,必定是有所圖謀!”
“我沒有您這樣無視一切的實力,擔(dān)心他會使詐,所以想請您跟我同去!”
“有您坐鎮(zhèn),就算是十個百個王成波,都翻不起風(fēng)浪來!”
“再說回來,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暗獄了,也該重新有自已的勢力地域,今晚黔南的一眾首富們齊聚,您在會上露個臉,把這些黔南的首富們?nèi)渴辗?,往后在黔省行事也會更加簡單方便,您說是嗎?”
凌軒聞言,略微沉吟,心中閃過數(shù)個念頭。
白三思雖然被稱之為黔南半邊王,但在這黔南地界,還是有幾個潛在的對手,并不能一手遮天。
黔南林家,雖然號稱黔南第一大族,但那只是相對而已,林家想要在黔南一家獨大,顯然還欠了一些火候。
凌軒之后,必定是要讓庭豐集團在黔省崛起,既然如此,助力越多,庭豐集團雄霸黔省,也就越是簡單。
庭豐集團的崛起,屬于商界的范疇,在這方面,這些商界大鱷才是老油條,畢竟,總不能遇到點問題,就要他出手打打殺殺吧?
他何不趁著這次黔南首富交流會,幫白三思立威,將白三思的對手掃平,將這些自視甚高的黔南首富們?nèi)空饝匾环?,推白三思上位?/p>
這樣一來,往后黔南地區(qū)就只有白三思一人的聲音,很多事情要做起來,就更加隨心所欲!
想到這里,凌軒點了點頭。
“行,我知道了!”
“晚上你派專車來接我,我跟你一起過去!”
得到凌軒肯定的回答,白三思頓時千恩萬謝,連連應(yīng)是。
傍晚時分,白三思的車準(zhǔn)時抵達庭豐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凌軒沒有引人注目,坐上了專車,一路朝著安城而去。
而此時,黔省安城,一家名為“皇冠”的私人會所內(nèi),最大的雅間之中,兩道身影正相對而坐。
其中一個男子,穿著華服,五十歲許,兩鬢微白,雙目稍稍凹陷,一看便知道城府極深,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安市首富,也是名副其實的安市第一大佬,王成波!
王成波向來都不服白三思,只是因為人力物力都拼不過后者,是以一直甘愿做黔南地下的萬年老二,矮白三思一頭。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的他,卻是成竹在胸,眼中彰顯著強大的野心。
而他一切自信的來源,皆是源于他面前坐著的中年男子、
男子約莫四十歲出頭,一身黑色勁裝,頭發(fā)根根倒豎,太陽穴飽滿,雙目間閃爍著點點異芒。
他只是坐在那里淡淡喝茶,但身為安市大佬的王成波,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眉宇間滿是諂媚。
“吳兄!”
“今晚的首富交流會,就全仰仗你了!”
“只要我能夠成為黔南首富的代表,從今往后,我當(dāng)盡心竭力,為‘門主’鞍前馬后!”
姓吳的中年人,對此并沒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將一杯茶飲盡,而后咧嘴一笑,話陰森喊。
“你就放心吧!”
“今晚無論任何人,若是敢不屈從于你!”
“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