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暫停送洞房,快將少爺推回來?!庇峁饷鞔蠛埃又謫枺骸按髱?,需要準備什么?”
“遣散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吧,配陰兵會很血腥,我要用斬魂刀,斬下他的頭顱?!?/p>
“是是是?!?/p>
俞光明深信不疑,立刻揮手:“閑雜人等全都退下,快滾!”
俞太太獰笑:“你們母女給我好好呆在這里,看著這個狗男人的頭顱是怎么被砍下來的。”
狄龍預(yù)感到危機。
可是,現(xiàn)在他受傷,還被風水大勢鎮(zhèn)壓,根本無法動手。
現(xiàn)在狄龍唯一的希望,就是陳凡了。
陳總,你快點啊。
我小命快沒了。
不一會。
大堂中央,一道鍘刀橫呈。
按照道人的吩咐,俞光明命令下人送來雞血、狗血,潑在鍘刀之上。
緊接著。
道人來到狄龍面前。
狄龍艱難的抬頭,喊道:“我來自……”
剛開口,聲音戛然而止。
道人并指點在狄龍眉心,頃刻間狄龍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黑漆漆的,好似進入了另外的世界。
“將他押過來?!?/p>
兩名家丁扣押著狄龍,將他拖進了大堂。
緊接著。
道人開口:“給少爺放血?!?/p>
摻雜著膿水的血液噴涌而出,惡臭彌漫整個大堂,但家丁不敢表現(xiàn)出惡心,否則小命不保;他們深刻知道,俞太太是多么心狠手辣。
“夠了?!?/p>
道人示意停止放血。
接著,他下令將狄龍的上衣扒光,并指沾染尸血在狄龍胸膛后背繪畫這什么。
一刻鐘后。
道人停下來,嘴里念念有詞。
此時,狄龍的眼神變得和李允兒有點相似,渾渾噩噩的,似乎沒有了魂魄。
“時辰到了?!?/p>
道人撫摸了一下狄龍的腦袋,之后拂塵一掃:“押過去?!?/p>
俞光明夫婦無比興奮。
這么強大的高手,下去給兒子做侍衛(wèi),定然能保兒子安全無憂。
狄龍的腦袋被家丁按在鍘刀上。
道人立在鍘刀之前,嘴里繼續(xù)吟唱著聽不懂的經(jīng)文。
某一刻,雙眼大睜:
“斬!”
“轟?!?/p>
一聲炸響,有人從天而降。
赫然是陳凡。
看到這一幕,怒吼:“給我住手。”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道人猛地按下鍘刀……噗,劃過狄龍的脖頸。
一顆腦袋便滾了下來。
鮮血噴涌。
“不!”
陳凡悲吼。
滔天怒火沖上九霄云外,實質(zhì)般的殺氣籠罩整個莊園,宛若烏云壓城。
“死?!?/p>
陳凡一拳。
那道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的灰飛煙滅,什么都不剩了。
連同那扣押狄龍的家丁,也是粉身碎骨。
陳凡一步,來到狄龍面前。
他臉色沉重,抓住狄龍的腦袋,按在脖頸之上,隨后手腕上的金環(huán)震顫,化作九根金針。
金針好似訂書釘那樣,將狄龍的軀干和腦袋鏈接,但這樣還不夠。
陳凡想起自已還有一顆百獸金丹。
想也不想打入狄龍的體內(nèi),催化一部分,磅礴的能量維持著狄龍的生命體征。
“大師!”
而這時。
俞光明夫婦還不明所以。
他們東張西望,喊道:“大師!大師!”
“你在哪里?”
“大師真乃神人也,竟然能瞬間消失不見?!?/p>
陳凡滿臉寒霜。
掃了一眼嚇傻似的李允兒母女,反手一巴掌,將俞光明夫婦拍成了肉泥。
緊接著。
氣息卷起母女以及狄龍,沖出莊園,匆匆趕往懷桑人民醫(yī)院。
續(xù)接頭顱,這并非神話。
目前醫(yī)術(shù)是能夠做到的,但前提是,維持大腦的活性,已經(jīng)傷著生命特征。
這些陳凡都已經(jīng)做到了。
幸虧他及時出現(xiàn),若是晚來幾分鐘,那就算是大羅金仙也無力回天了。
將狄龍送到醫(yī)院,陳凡直接亮出了京海軍首給他的證件,命令醫(yī)院院長等專家教授統(tǒng)一會診。
而他則是在一邊催動百獸金丹,源源不斷的為狄龍?zhí)峁┥芰俊?/p>
李允兒母女也已經(jīng)被安置在醫(yī)院之中檢查。
另一邊。
俞家,徹底打亂。
俞光明夫婦被殺,這簡直是轟動整個懷桑的大事件;懷桑市首立刻封鎖了消息,親自抵達現(xiàn)場。
作為市首,從京海調(diào)任下來的,自然是見多識廣,看了兇殺現(xiàn)場,臉色無比凝重。
“追查到了嗎?”
“市首,已經(jīng)追查到了,那人去了市醫(yī)院;根據(jù)市醫(yī)院那邊的反饋,那人名叫陳凡,京海的禁軍教頭?!?/p>
“什么?”
市首嚇了一跳。
“禁軍教頭?”
“證件是這樣的,但真假就不知道了。武裝部已經(jīng)向京海軍區(qū)發(fā)送了求證訊息,應(yīng)該很快……”話還沒說完,秘書就得到了市武裝部的消息,不禁一個哆嗦:“是真的,京海軍區(qū)給出了答復(fù)?!?/p>
懷桑市首心跳漏了半拍。
“封鎖俞家莊園,什么都不別動,原地待命。開車,立刻去市醫(yī)院?!?/p>
……
續(xù)接頭顱的手術(shù)非常復(fù)雜。
但有陳凡在一邊指導(dǎo)和幫助,原本二十多個小時的手術(shù),時間縮減到了十二個小時。
當?shù)引埍煌瞥鍪中g(shù)室,轉(zhuǎn)入ICU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懷桑市首也是徹夜在手術(shù)室外等候。
這期間,他接到了很多電話,甚至連鼎天戰(zhàn)王都打過來了,讓他務(wù)必配合陳凡教頭,妥善處理好一切,導(dǎo)致他壓力巨大。
而當陳凡出現(xiàn),他更加震驚。
竟然如此年輕的小伙子。
他顧不上多想,立刻上前:“陳教頭,我是懷桑市首?!?/p>
陳凡停下腳步冷冷道:“那幾個人是我殺的?!?/p>
“我知道?!笔惺最~頭沁出冷汗,小心翼翼問道:“我來是問您,接下來對俞家怎么處置?”
陳凡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問醫(yī)護人員:“那對母女呢?”
“先生,那位小姐還在接受檢查,那阿姨則是在病房休息?!?/p>
“帶我去見她?!?/p>
“好的?!?/p>
醫(yī)護人員帶領(lǐng)下,陳凡見到了李秋雅。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李秋雅,陳凡五味雜陳。
當年,李秋雅很喜歡他,也非??春盟屠钤蕛骸?/p>
可后來……
一切物是人非。
“阿姨。”
“陳凡?!?/p>
李秋雅擔心李允兒,一夜都沒怎么睡,一直恍恍惚惚,此刻驚醒:
“陳凡,允兒她出事了。”
“我知道?!?/p>
陳凡安撫著李秋雅,搭上了她的脈搏,暗暗的幫助李秋雅舒緩緊張擔心的情緒。
市首立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
“阿姨,把具體情況和我說一下?!?/p>
“俞家的少爺和允兒是高中同學,一直很喜歡允兒,多次表白但都被拒絕了,由此得了抑郁癥;前些日子投江自殺了,俞光明夫婦恨上了我們;允兒從中醫(yī)大辭職之后,我們就被抓來了,他們給允兒配陰婚!”
“配陰婚?”
陳凡臉色微變。
李秋雅繼續(xù)道:“對了,那位前來救我們的青年,被配陰兵,總之神乎其神的。”
“知道那個道士是什么人嗎?”
“風水師?!?/p>
龍虎山,張家!
陳凡雙眼閃過一道寒芒,接著安撫道:“阿姨,你先好好休息吧,不必擔心允兒,有我在?!?/p>
之后,陳凡在李秋雅脖頸敲了一下,女人直接暈倒,陳凡讓醫(yī)護人員照顧。
離開病房,陳凡看懷桑市首一直跟著,便道:“從此刻起,懷桑再也沒有俞家?!?/p>
市首一驚。
懷桑,要變天了。
“俞家所有產(chǎn)業(yè)全都由政府接管,你要是辦不了,我找人來辦。”
“不不不,我可以辦?!?/p>
“交給你了?!?/p>
陳凡揮揮手,示意市首不必跟著他了;來到觀察室,他看到了李允兒。
副院長在這里負責。
“陳先生,這是檢查報告。李小姐的身體機能各方面都很正常,大腦也沒什么損傷,但看起來渾渾噩噩,目光呆滯,真是匪夷所思。”
“我們給李小姐打了鎮(zhèn)靜劑,現(xiàn)在李小姐在熟睡?!?/p>
陳凡站在病床邊,一言不發(fā)。
李允兒臉色慘白。
風水師的手段很古怪,配陰婚他又是第一次遇到,有點束手無策。
解鈴還須系鈴人。
回京海,找張承運,或許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