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話令三大獸尊心頭咯噔一下。
是啊。
今晚若是不鎮(zhèn)殺嘯月天狼,來日等他恢復(fù)元?dú)?,還有他們的活路嗎?
念及此。
三大獸尊齊齊咆哮。
氣血炸開。
他們居然也燃燒一絲本源血脈,開始拼命。
見狀,黑袍人十分滿意,他開始醞釀;馭獸術(shù)是萬獸門的根基,但嘯月天狼這種頂級異種,想要駕馭太難,稍有不慎可能會被反噬,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需要做好充足準(zhǔn)備。
“殺!”
三大獸尊形成犄角之勢圍殺嘯月天狼。
大戰(zhàn)直接將雙子峰夷為平地,導(dǎo)致獸王戰(zhàn)場迅速轉(zhuǎn)移。
與此同時。
珈藍(lán)山脈天空,一只五彩斑斕的大鳥急速飛馳,在它的背上,還有一只巨大的烏龜。
這烏龜黑不溜秋的。
好似一顆堅(jiān)不可摧的磐石。
“轟隆隆?!?/p>
雙子峰崩塌的聲音都傳達(dá)到了這里。
大烏龜嚇了一跳:“我丟,那嘯月天狼不會嘎了吧。白胡子讓我們來幫嘯月天狼,要是沒完成任務(wù),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你倒是飛快點(diǎn)啊,再快點(diǎn)!”
大彩鳥怒道:“你給我閉嘴,吵死了,我已經(jīng)是最快了!”
“誒,我說黃毛,咱們要不直接跑路吧。天大地大,那白胡子根本抓不到我們。”大烏龜賊兮兮的說,因?yàn)榇蟛束B的頭頂有一撮黃毛,所以他這么稱呼。
“笨蛋?!?/p>
“那白胡子既然敢放我們出來,你覺得會沒有后手,會讓我們跑掉嗎?”
大彩鳥很鄙夷的說。
烏龜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嘖,你這話說的有道理。那白胡子最陰險,手段詭異莫測,搞不好在我們身上種下了什么。”
“所以啊,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辦事吧?!?/p>
“沖啊。”
烏龜大叫。
“閉嘴!”
彩鳥怒罵。
……
轟隆隆。
雙子峰這邊戰(zhàn)場,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嘯月天狼知道不拼命必死,因此毫無顧忌的燃燒本源血脈,戰(zhàn)力幾乎恢復(fù)到了最巔峰;而三大獸尊雖然也有燃燒血脈,但只是一絲絲,他們可不想元?dú)獯髠幌胨馈?/p>
因此高下立判。
三個大家伙一直被壓著打,渾身浴血。
獸王戰(zhàn)場。
追隨嘯月天狼的那些獸王也是士氣大增,此消彼長下,哪怕數(shù)量少一些,但也穩(wěn)住了局勢,甚至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
“嘭!”
一道獸尊墜落,眼冒金星;回過神來,他回頭怒罵:“你特碼在磨蹭什么呢,再不出手,那就別玩了,到此為止?!?/p>
驟然。
黑袍人睜開雙眼,猛然大喝,一個黑金色的“奴”字浮現(xiàn)在空中,朝著嘯月天狼閃電般的鎮(zhèn)壓下去;與此同時,黑袍人念念有詞。
一股股音波沖擊,令嘯月天狼神情恍惚。
“不好?!?/p>
嘯月天狼大驚。
清醒過來,那“奴”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面前。
哪怕他暴退,卻已經(jīng)來不及,“奴”字落在他的眉心,直接消失不見。
“成了?!?/p>
黑袍人大喜。
一邊施法,一邊命令:“我已經(jīng)給他種下了奴印,但實(shí)力懸殊,無法令他臣服,但可以影響他;你們快點(diǎn)圍攻,一鼓作氣,將其鎮(zhèn)殺。”
呼呼呼。
三大獸尊再次撲殺而來。
此時的嘯月天狼只感覺頭疼欲裂,但燃燒本源血脈的痛苦讓他無比的清醒;他忍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再度迎戰(zhàn)。
黑袍人盤膝而坐,雙手捏印,念著什么。
“吼!”
嘯月天狼痛苦的咆哮。
原本猛烈攻伐,瞬間被削弱了五成,氣息衰敗。
乘此機(jī)會,一位獸尊狠狠的重?fù)?,打的嘯月天狼骨頭碎裂了幾十根,重重的再進(jìn)了廢墟。
“好?!?/p>
獸尊大喜。
黑袍人道:“不要大意,繼續(xù)出手,不要給他喘息的機(jī)會,速戰(zhàn)速決。”
“殺!”
三大獸尊沖向大坑。
此時,嘯月天狼真的力盡了。
他血脈枯竭,身受重傷,已經(jīng)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
看著殺來的三大獸尊,他很不甘,但更多的恨意是針對黑袍人;他知道,若非黑袍人慫恿,三位獸尊不會聯(lián)和出手。
說到底還是人類,卑鄙無恥!
“罷了?!?/p>
嘯月天狼放棄了自曝的念頭。
閉上了雙眼。
“嗯?”
三位獸尊察覺到了嘯月天狼的狀態(tài)乃至情緒,迅速停了下來,站在大坑邊緣,俯瞰著里面。
他們交換著眼神,驚疑不定,同時還有一些感傷。
打心里他們是尊敬嘯月天狼的。
他們也是異種,但論高貴,完全比不上嘯月天狼,人家是頂級異種。
稀世少有。
可今晚,就這般落幕了。
“你們在干什么!”
看見三大獸尊停下來不動,黑袍人怒斥:“還不快動手,斬下嘯月天狼的頭顱給我!”
“你他娘的閉嘴!”
三大獸尊齊齊爆喝。
黑袍人嚇得一激靈,察覺到了殺意。
本能的閉上了嘴巴。
“嘯月天狼,別怪我們,世界本來就這么殘酷。本來我是要你的血肉的,但你燃燒血脈,血肉都干枯了,對我無用。我承諾,留你全尸,并且隆重安葬你?!币晃猾F尊鄭重道。
“你自主將內(nèi)丹給我吧,我便立刻退走,同時帶走我的部下;那些追隨你的獸王,我承諾放他們生路?!绷硪晃猾F尊道。
“當(dāng)真?”
嘯月天狼雙眸半開半合。
“你都要死了,我何須騙你。”
“好。”
嘯月天狼劃開自已的腹部,挖出一顆內(nèi)丹,扔了過去。
那獸尊抓住,鄭重道:“我敬重你,保你全尸。那萬獸門的人休想動你尸體?!?/p>
嘯月天狼又道:“我多年積累,都在雙子峰之下。你們拿去便是,但立刻將追隨你們的獸王撤走,沒必要在戰(zhàn)斗了?!?/p>
“好?!?/p>
三大獸尊發(fā)出號令。
頓時,大戰(zhàn)中的兇獸紛紛撤退。
“尊上!”
“……”
那些追隨嘯月天狼的獸王們,似乎知道了什么,紛紛痛苦,面朝大坑跪下。
黑袍人見多識廣。
此刻看見這一幕,也有些震撼。
大坑中,嘯月天狼道:“萬獸門,是那個臭名昭著奴役兇獸的世界級勢力嗎?我想知道,萬獸門為何要?dú)⑽???/p>
“你不知道?”
“我們還以為你心里明白呢?!?/p>
“那萬獸門少主說,多年前他姐姐要收你為坐騎,你拒絕了,之后追殺,他姐姐掉入死亡海溝;他要為姐姐報仇?!?/p>
嘯月天狼眼中閃爍著追憶。
片刻,貌似想到了,冷笑:“真是無恥之人?!?/p>
“我也覺得他們很無恥,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但事已至此,沒辦法了,我們送你最后一程吧?!笔治諆?nèi)丹的獸尊開口。
嘯月天狼沒回應(yīng),閉上了雙眼。
那獸尊正要出手,一道高亢的啼鳴響徹天地,緊接著,一顆黑不溜秋的玩意兒掉落下來,落在大坑之中。
“我丟,來晚了?!贝鬄觚斷秽淮蠼校骸把}干涸,內(nèi)丹也沒了,嘯月天狼要涼了。黃毛,都怪你,讓你快點(diǎn)快點(diǎn),現(xiàn)在好了,辦砸了?!?/p>
大彩鳥盤旋在空中,喝道:“誒,那個獨(dú)角獸,將你手中的內(nèi)丹還給嘯月天狼,不然姑奶奶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三大獸尊:……
面面相覷。
“沒聽到姑奶奶的話嗎,趕緊還給人家。”大彩鳥斥責(zé)。
“哪里來的雜毛畜生。”獨(dú)角獸冷哼,獸尊的威勢壓迫而去;可大彩鳥卻根本不受影響,冷冷道:“很好,不聽姑奶奶的話,還敢對姑奶奶出手,必須給你點(diǎn)教訓(xùn)?!?/p>
話落。
大彩鳥震顫雙持。
三根五彩羽毛相連,化作一根羽箭,爆射下來。
太快了。
但獨(dú)角獸畢竟是獸尊,迅速反應(yīng),握爪成拳,朝著羽箭砸去。
兩兩碰撞。
“噗!”
羽箭沒有阻礙的穿透他的拳頭。
獨(dú)角獸的整條胳膊血肉模糊,里面的骨頭盡數(shù)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