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p>
“開玩笑的哈哈?!?/p>
可蘇傲雪靜下心來一想,突然覺得楊英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空穴來風。
陳凡醫(yī)術(shù)那么高明,連她的頑疾都能夠醫(yī)治,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從中醫(yī)大畢業(yè)的學生。
他肯定有奇遇。
不會吧。
莫非他真的和北玄大師有關系?得到北玄大師的指點或是傳授?
這樣的話,他在明月山莊就能理解了。
“蘇總,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誰知道姑爺啥時候下來呢。要不……”楊英試探的問:“您給姑爺打個電話?”
蘇傲雪沒有言語。
想了想,最終掏出手機撥打了陳凡電話。
莊園之中。
陳凡還在指導夏若曦練劍,看是蘇傲雪的來電,便接通了:“怎么了,有什么事?”
竟然接了!
蘇傲雪很詫異,她其實沒有抱什么希望的。
接著轉(zhuǎn)念一想,陳凡的語氣太過于平靜,讓她很不爽。
“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
“太忙了,今天才回京海的。”陳凡也覺得自已有些不對,帶著歉意說:“晚上請你吃飯?!?/p>
“好?!?/p>
蘇傲雪沒有多說,便掛了電話。
“回公司?!?/p>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
陳凡指導結(jié)束后,和夏若曦、老墨一起吃了個飯,便下山了。
他來到蘇氏醫(yī)藥。
剛進入行政樓,一位靚麗貴氣的女人風風火火沖出來,差點和他撞到一起。
“陳凡!”
女人猛地停下腳步。
“你是……”陳凡打量著女人,想到了什么:“你是顧氏二小姐顧青霄。”
“你老實說,把我弟弟怎么了!”
顧青霄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陳凡面前,直接抓住了陳凡衣領,惡狠狠的瞪著。
“你弟弟?你指的是顧景琛?”
“廢話,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除了景琛還能是誰!”
“二小姐,你有點莫名其妙。”
“你還狡辯?!鳖櫱嘞雠溃骸熬拌∽詮幕謴蜕矸荩筒灰娏?,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我看,肯定是你暗中出手,將景琛抓起來了。”
陳凡被逗笑了:“我干嘛要抓他?”
顧青霄:“還不是你不滿景琛恢復身份,除了你,誰敢動景琛,動顧氏小少爺!”
“我沒有?!?/p>
陳凡拍開顧青霄的手,冷哼道:“我不屑于動他,只要他不來煩我就行了。他出了事,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你找錯人了。”
看陳凡要走,顧青霄咬牙切齒的說:“陳凡,你立刻放了景琛,不然……”
“不然如何?”
“呵,那天我可是看見你和我姐在辦公室里撩騷,小心我去蘇傲雪面前告狀?!?/p>
“那你去吧?!?/p>
陳凡轉(zhuǎn)身就走,揮揮手:“慢走不送?!?/p>
“你!”
顧青霄氣的直跺腳。
自從顧景琛聯(lián)系不上,她急得要死,這些天一直沒線索;她認為是陳凡在背后搞鬼,而且這幾天陳凡也不見了,這恰恰驗證了自已猜想。
可是。
陳凡的態(tài)度讓她束手無策。
難道真的要去蘇傲雪面前告狀?
不可能。
第一,她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第二,這很可能惹來大麻煩。
蘇傲雪大怒,和顧傾城鬧掰?對顧氏也有巨大影響。
作為顧氏二小姐,她不得不顧全大局。
來到辦公室,陳凡還覺得顧青霄有病,可剛坐下來,女人就沖進來。
“你別糾纏我,惹惱了我,就算你是顧氏二小姐,我也不給情面?!?/p>
陳凡臉色一沉。
切,裝什么大尾巴狼。
你一個鳳凰男,啥也不是,幸運被蘇傲雪看上,做了蘇家姑爺。
真以為自已是個人物了。
顧青霄心中不忿。
但這些話也不會說出來。
“陳凡,我們談談吧?!?/p>
“沒什么可談的,我說了,顧景琛出事與我無關,你愛信不信?!?/p>
“我沒說談顧景琛。”
陳陽抬眼:“除了他,我們之間有什么可談的?”
“談談你父親?!?/p>
“我父親?”
“是的,就是陳彥舒,雖然你們斷絕父子關系,但你無法否認是他將你養(yǎng)大的。”
陳凡臉色陰沉:“你什么意思?”
顧青霄坐下來,娓娓道來:“是這樣的,我認為是你抓了景琛,于是這幾天我在偷偷調(diào)查你,自然而然查到了你的養(yǎng)父陳彥舒,他遇到了大麻煩。”
陳凡沒說話,盯著顧青霄。
后者繼續(xù)道:“陳彥舒生意做的不景氣,沒什么收益,而你那個繼母花錢大手大腳,在外面也騷氣的很;前些日子,和一個煤礦老板搞在一起。”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出軌了?!?/p>
“這件事陳彥舒得知后,怒火沖天,沖到KTV將那個煤礦老板打了。后果自然可想而知。干煤礦的老板,都有些背景和人馬?!?/p>
“首先陳彥舒的生意徹底做不成了,之后又被人打斷了雙腿;出軌的老婆也和他離婚了。他一無所有。因為打了煤礦老板,還面臨刑事責任?!?/p>
陳凡的臉上古井無波。
顧青霄暗道陳凡真是鐵石心腸,哪怕斷絕關系,那也是從小將他養(yǎng)大的,陳彥舒已經(jīng)那么慘了,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我既然查到這些,自然不會不管不問。于是,我動用關系將陳彥舒保了出來,并且接到了京海,給他請了最好的醫(yī)生,他正在私人醫(yī)院休養(yǎng)?!?/p>
“你用他來威脅我?”陳凡嘴角上揚:“抱歉,你打錯注意了?!?/p>
“我已經(jīng)和他斷絕關系,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你以為拿到了一張王牌,殊不知,是一張廢牌?!?/p>
“陳凡,你真的如此絕情?”顧青霄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樣冷血的人啊。
“不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标惙怖湫Γ櫱嘞鲈谒媲把b圣人,可當年陳彥舒背叛母親,活活氣死爺爺,又該怎么算。
他有如今的境遇,是他一手造成的。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已的命運。
尊重他人命運,是最基本的行為準則。
“你可以走了?!?/p>
陳凡下達逐客令。
顧青霄又氣又急,本以為手中有陳彥舒這張牌,可以和陳凡談判,讓陳凡交出顧景琛。
可她低估了陳凡的冷血。
“陳凡,你夠狠?!鳖櫱嘞雎暽銋柕恼f道:“你最好別把景琛怎么樣,否則,我和你沒完?!?/p>
顧青霄離開后,廠長彭志高便趕來匯報工作。
可陳凡一直心不在焉。
陳彥舒……竟然淪落的這么慘?
不知道是不是諷刺。
“唰!”
正在匯報近期工作的彭志高,看陳凡突然起身,嚇了一跳。
“陳總,有什么事?”
“我出去一趟?!标惙泊掖译x去,令彭志高一臉茫然,有些無語。
現(xiàn)在這年輕人,做老板也太簡單了吧。
就這么當甩手掌柜。
……
十萬大山之中,蔓陀拉城。
城主府。
苗疆之主苗人王臉色難看。
就在剛才,象天戰(zhàn)王洪希象嚴厲問責,令他顏面盡失,不僅如此,洪希象還借機要派駐龍象鎮(zhèn)獄軍三個小隊入駐蔓陀拉城。
這是苗人王最大的憤怒點。
一直以來,苗疆都是自治的,洪希象借機派兵入駐,美其名曰是維護十萬大山的安寧和諧,實際上就是監(jiān)督苗疆。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可他找不出理由拒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只小隊,將近一千人的龍象鎮(zhèn)獄軍入駐。
“城主息怒。”
白發(fā)蒼蒼的大長老開口,他已經(jīng)出關了,安慰道:“洪希象這一步棋,有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p>
“大長老何出此言?”
“就在剛才,東洋武王殿傳來消息,武王已經(jīng)出關,即將前來苗疆?!?/p>
“哦?”
苗人王若有所思。
大長老:“東洋武王幾個弟子隕落,其中還有最喜歡的關門小弟子,他不會罷休的。東洋武王過來,是否可以驅(qū)狼吞虎,借刀殺人,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苗人王眉頭暗皺:“驅(qū)使東洋武王對付洪希象?這可不好辦,人家可不是傻子。”
大長老道:“的確不好辦,我們可以盡量制造機會。”
苗人王默然。
忽而,苗仁財趕來:“城主,京海顧氏的小少爺多次要求見你,是否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