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一番話,令凌慕子動容。
她哼道:“你太自作多情了,我不可能為了你去得罪金鱗會,我會盡快聯(lián)系殺手?!?/p>
殺生門,一座閣樓。
凌慕子放下手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又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床榻上呼呼大睡的青年,隨后喊道:“來人?!?/p>
一位黑衣人閃進來:“少主,有何吩咐?”
半晌沒有回應(yīng)。
黑衣人:“少主?”
凌慕子回過神,吩咐道:“今晚聚會取消,通知少尊會會長等人,向他們的表達歉意?!?/p>
“少主,確定嗎?這次聚會你可是準(zhǔn)備了好些時日,少尊會會長也正好回國,算是為他接風(fēng)洗塵,真要取消?”
“取消?!?/p>
“好吧。”
黑衣人只能去辦。
一杯茶喝完,凌慕子打了個電話,響了幾聲后,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哪位?”
“玫瑰大人,是我,凌慕子?!?/p>
“是你啊?!?/p>
白玫瑰響起來,問道:“凌小姐有什么事?”
凌慕子:“大人可有時間來京海,有一個雇主,聘請頂級殺手保護,就一晚上時間,我是作為中介人。但時間很緊,需要太陽落山之前抵達京海。”
“我就在京海?!?/p>
“是嗎,那太好了?!绷枘阶哟笙?,黑白玫瑰乃是世界殺手榜排名第九的恐怖存在,有她們跟著溫欣,金鱗會應(yīng)該不敢欺人太甚。
她也是多年前和兩人相遇相識。
不過那時候她還不是殺生門少主,黑白玫瑰也還沒沖進殺手榜前十。
雖然相識很早,但很少聯(lián)系。
“我們雖然在京海,但不宜出手,畢竟京海是龍國帝都。”白玫瑰道。
“大人,你們確保雇主安全就行了,并不一定要見血,您看呢?”
凌慕子的語氣帶著懇求。
柏萊公館某個房間,白玫瑰看向黑玫瑰,后者點點頭,于是白玫瑰道:“那行吧,我把地址給你,雇主可以過來找我們,不來也沒關(guān)系,約個時間碰頭也行?!?/p>
掛了電話,黑玫瑰道:“天天吃喝玩樂太無趣了,接個任務(wù)賺點外快吧;再說,能夠讓凌慕子做中介人,雇主應(yīng)該身份地位不低,今晚或許能看到京海上流圈子的趣事,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時間?!?/p>
“也好?!卑酌倒妩c點頭,將地址發(fā)給了凌慕子;凌慕子則是立刻轉(zhuǎn)發(fā)給了溫欣。
她起身走到床榻邊,看著熟睡的青年,眼中閃爍著溺愛,隨后叫來特助,吩咐道:“溫欣說她早有喜歡的人,我想知道是誰,你去調(diào)查一下,將和她有關(guān)的男人羅列出來做個篩選,希望能精確的找到目標(biāo)?!?/p>
特助道:“少主,對溫欣我們之前調(diào)查過,其實我有所猜測。”
“說?!?/p>
“繁星投行副總裁許晨,這家伙進入繁星不到三年,就被提拔到了副總裁,年紀(jì)輕輕,是京大高材生,很有可能是溫欣喜歡的人,不然不會如此提拔器重他?!?/p>
凌慕子道:“許晨……那先確定這個目標(biāo),查一下他的身份。”
特助又道:“少主,這個許晨身份很簡單,曾經(jīng)是江湖許家的人,十年前受到‘剿滅魔門、肅清流毒’行動波及,許家破滅,許晨成為了孤兒;幸運的是頭腦聰明,高中被保送京大,成績優(yōu)異提前畢業(yè),隨后進入繁星投行工作至今?!?/p>
“剿滅魔門……”凌慕子喃喃自語,十年前她也還小,但那次波及全國江湖的雷霆行動,真的太慘烈血腥了,無數(shù)江湖勢力、江湖家族被滅,血流成河。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江湖逐漸走向井然有序,不再混亂,相反規(guī)矩森嚴(yán)。
那一役,影響深遠(yuǎn)。
殺生門也參與了行動,并且獲得了不少好處,贏得了很大功績,行動結(jié)束后得到上峰表揚,國家嘉獎,殺生門抓住機會一舉沖到了頂級勢力行列,奠定了如今的江湖地位。
“少主,要不要將許晨抓來?”
“先不用,觀察觀察吧,后面有機會我可以見見他?!绷枘阶訐u搖頭,又道:“你說,為了溫欣,要不要得罪金麟會?”
“少主,屬下不敢妄加評斷?!?/p>
“讓你說你就說。”
特助頓了頓,反問道:“少主,金鱗會敢得罪我們殺生門嗎?”
凌慕子一怔。
“少主,在京海,我們殺生門想保一個人,我想任何家族、任何組織、任何勢力都會給面子。”
“嗯……”凌慕子沉吟道:“你親自帶幾個人去風(fēng)云閣,暗中關(guān)注,若是金鱗會真的太過分,可以代表我出面。”
“明白?!?/p>
……
溫欣換上黑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襯衣,外面套著牛仔夾克,流露著一股鋒銳之氣。
在看到凌慕子的消息后,她很興奮。
世界殺手榜第九的黑白玫瑰,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想必足以震懾金鱗會那群王八蛋。
她下了樓。
發(fā)現(xiàn)陳凡躺在沙發(fā)上瞇著了。
溫欣沒有打擾,悄悄從后門離開了別墅,又偷偷摸摸好似小偷一樣溜出了別墅區(qū),坐上一輛出租車。
金鱗會說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誰知道有沒有在她別墅周圍安插眼線,為了確保安全,她只能這么做。
在車上,溫欣時不時回頭看后面,擔(dān)心有車跟蹤。
確定沒有異常才安心。
但她并沒有去柏萊公館,而是來到了格蘭云天,開了個房間躺下;等到五點鐘,她才動身,再次從后門離開,趕往柏萊公館。
溫欣知道必須謹(jǐn)慎。
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面對的是金鱗會那一幫老狐貍,更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在見到黑白玫瑰,溫欣簡單說了來龍去脈。
“金鱗會,有點意思?!焙诿倒遄旖巧蠐P,“溫小姐,我們可以接這個單子,但不會對付金鱗會,我們可以確保今晚你的安全?!?/p>
白玫瑰道:“若是金鱗會出手,我們可以帶你安然離開風(fēng)云閣,僅此而已。”
黑玫瑰補充道:“你也不能說我們的身份,我們也不想招惹金鱗會,當(dāng)然這不是害怕,而是沒必要?!?/p>
溫欣道:“好,那就這么定了,大人需要多少報酬?”
“不必了,就當(dāng)是我們活動一下筋骨?!焙诿倒迳靷€了懶腰,問道:“什么時候去風(fēng)云閣?”
“現(xiàn)在!”
溫欣吐出兩個字,隨后給金鱗會的某位大佬發(fā)去消息;三人離開柏萊公館,直奔風(fēng)云閣。
與此同時。
風(fēng)云閣,某座頂級包廂之中,一位中年男人正享受著美女技師的按摩,他看了一眼消息,對著不遠(yuǎn)處在喝茶的幾個男人說道:“溫欣要過來了?!?/p>
一人淡淡道:“意料之中?!?/p>
另有人則是將這個消息通知其他金鱗會成員,讓大家都來風(fēng)云閣。
別墅。
陳凡睡醒看了看時間,上了樓,敲門道:“欣,睡醒了嗎,天快黑了,我們出去吃飯吧?!?/p>
房間沒有回應(yīng)。
陳凡打了電話,但卻提示無法打通。
他眉頭一挑。
發(fā)現(xiàn)房門沒鎖,便走進去,根本沒見到溫欣,又在別墅找了找,都沒人。
“去哪了,怎么也不和我說?!标惙灿X得不對勁,溫欣回國,必然會和他一起吃飯的,不會丟下他不管。
難道公司出事了?
他離開別墅,開車匆匆離去。
一直蹲守在別墅附近的許晨見此,松了口氣,他還以為陳凡會在別墅過夜呢。
他給溫欣打了個電話卻打不通。
許晨暗暗蹙眉,很想去別墅看看,但又怕惹溫欣生氣,只能繼續(xù)蹲著,蚊子將他都包了起來。
繁星投行大廈。
陳凡來到前臺:“你好,我找溫總,這是我通行證,請帶路?!?/p>
為了方便陳凡來公司找她,溫欣特意制作了通行證,一開始就給了陳凡一張。
前臺小姐一看通行證,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因為這是最高級通行證,可以直接前往溫欣辦公室。
“先生,很抱歉,溫總還沒回來呢。”
“她沒來公司?”
“沒有?!?/p>
陳凡沒有逗留,轉(zhuǎn)身就走。
他嗅出了一絲危險。
將溫欣手機號碼發(fā)送給石頭,他打了電話過去:“你欣姐的電話,立刻追查行蹤,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