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順著金玉江而下。
這條大江,橫穿中州、幽州和霸州,最終匯入怒海;這是龍國唯一的內(nèi)海,在霸州境內(nèi),占據(jù)霸州三分之一的面積。
怒海之所以叫怒海,是天氣環(huán)境無比惡劣,常年狂風(fēng)巨浪,濃郁繚繞,電閃雷鳴。
好似神靈在發(fā)怒。
這天晚上。
怒海中心區(qū)域巨浪滔天,電閃雷鳴,一艘黑色巨船好似一柄黑色的尖刀,劈開巨浪,迎擊著雷電,緩緩駛出來。
內(nèi)海外圍區(qū)域,相對平靜。
黑色巨船的船頭,一位黑袍青年負(fù)手而立,雙眼深邃如星空,面容十分俊美,乃至俊美的十分妖異,一頭長發(fā)狂舞。
“神子,您成功了?”在黑袍青年身后,一位老仆人期待的問道。
“沒有。”
黑袍青年搖頭嘆息。
“沒有得到龍虎山天師一脈的天雷秘法,僅憑我自已摸索,想要利用天雷煉體,太難?!?/p>
“神子,那龍虎山天師一脈真是不識趣,但想要強(qiáng)行奪取秘法也不可能,天師一脈還是底蘊(yùn)雄厚的?!崩掀腿搜凵耖W爍,問道:“神子,不妨走另一條路吧?!?/p>
黑袍青年沒有言語。
老仆人道:“只要找到傳說中身懷九幽絕脈的女子,你們利用合歡秘法陰陽交融,就有機(jī)會助您練就幽冥神體,這樣你就能碾壓其他神子神女,成為幽冥神教的少主?!?/p>
“九幽絕脈……世間罕見,難以尋覓?!焙谂矍嗄険u搖頭,問道:“老大在干什么?”
“大神子一直在研究占卜之道?!?/p>
“老大還是如此執(zhí)著,占卜之道太玄乎,走這條路頂天只能當(dāng)個輔助?!焙谂矍嗄昀浜撸謫枺骸袄先??”
“最新消息,第三神女似乎和龍虎山風(fēng)水一脈張家建立了關(guān)系。”
“另外,第六神子、第八神子、十二神女……”
老仆人訴說著。
黑袍青年笑道:“諸多神子之中,我的勁敵就是老三和老六,老八他們雖然也很出色,但還不夠?!?/p>
老仆人問:“神子,第三神女既然和張家建立了關(guān)系,我們不妨再去龍虎山試一試,或許能讓天師一脈改變主意?!?/p>
“沒必要了?!?/p>
“天師一脈出了一個妖孽,天雷秘法練得爐火純青,是要角逐武道界年青一代領(lǐng)軍人物的,天師一脈不可能將天雷秘法給我,為他們的妖孽塑造勁敵?!?/p>
黑袍青年轉(zhuǎn)身:“走吧,逆流而上,去京海。”
“好!”
老仆人躬身。
……
因?yàn)轭檭A城和寶兒在,陳凡的想法根本無法得到實(shí)踐,蘇傲雪跑去和她們一起睡了。
游輪順江而下。
這天,陳凡終于逮到了機(jī)會。
午飯期間,顧傾城和寶兒都喝了醉醺醺的,他吩咐生活助理將兩人安排下去之后,隨后便抱起蘇傲雪來到第三層的大臥室。
“你干什么!”
蘇傲雪也有些醉意,絕美的俏臉紅撲撲的,白里透紅最為誘人。
“蜜月旅行,當(dāng)然是要做正事。”
“走開。”
蘇傲雪推著陳凡的胸膛,但她哪里推得動,被陳凡壓著,倒在床上。
“啊!”蘇傲雪秀眉緊皺:“讓開,你壓得我要吐了。”
“我不信。”
“那你試一試?!碧K傲雪一副要嘔吐的模樣,這讓陳凡拿捏不準(zhǔn)。
要是吻上去,蘇傲雪吐了,那……
這么一想,陳凡松開蘇傲雪,催促說:“要吐趕緊吐啊?!?/p>
蘇傲雪沒說話,走進(jìn)了浴室。
陳凡躺在床上,腦海里浮現(xiàn)做菜七十二式,決定待會兒好好的施展功夫。
就在這時(shí)。
副舵手匆匆趕來,敲響了房門:“蘇總,蘇總!”
陳凡打開門:“什么事?”
“陳先生,蘇總呢?”
“有什么事直接說,蘇傲雪喝醉了,在休息?!?/p>
“雷達(dá)監(jiān)測到,前方三公里處有一艘巨大的黑色船只?!?/p>
陳凡:“這有什么,江上有船不是很正常嗎?!?/p>
副舵手:“那里正好是金玉江最為狹窄的地方,那黑船在那里停靠,我們游輪過不去,除非對方讓一讓?!?/p>
“那協(xié)商啊,這算什么事情?!?/p>
“我們已經(jīng)發(fā)送了無線電信息,但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看樣子是不打算讓了,或者船中沒有人。因此,我來請示蘇總,該怎么辦,要不要在這里停靠等待。”
“那就??堪??!?/p>
“好的?!?/p>
陳凡關(guān)上門。
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聲音。
“你干什么呢?”
“干干凈凈洗什么澡,弄完再洗澡唄,抓緊時(shí)間?!?/p>
里面?zhèn)鱽砘貞?yīng):“我吐了,要洗個澡。”
陳凡不再說什么。
一刻鐘后,蘇傲雪裹著浴袍走出來,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消失,醉意似乎退去了。
“還是有醉意的時(shí)候迷人,和第一次一樣,眼神迷離,誘人的不行。”
陳凡笑道。
蘇傲雪想起那天被下藥,機(jī)緣巧合和陳凡發(fā)生了關(guān)系,從而有了這些牽扯。
“誒,你調(diào)查清楚了嗎,那晚是誰給你下藥的?其實(shí)我還得感謝給你下藥的人,不然我們也不會有一夜情,更不會發(fā)展成合約夫妻?!?/p>
“你倒是挺得意?!?/p>
“得到京海商界女王,無數(shù)男人的女神、夢中情人,我當(dāng)然得意?!?/p>
陳凡走來,呼吸變得急促,靠近蘇傲雪,撩起她耳鬢濕漉漉的發(fā)絲。
小老弟已經(jīng)雄風(fēng)勃勃。
強(qiáng)烈的荷爾蒙氣息將蘇傲雪包裹,令她俏臉再次浮現(xiàn)了紅暈。
她偏過頭,冷冷道:“還沒有查到,一旦被我查到抓住,我絕不饒恕……剛才有什么事?”
“前方出現(xiàn)一艘黑船擋道,需要??恳欢螘r(shí)間?!标惙惨贿呎f,一邊脫衣服。
蘇傲雪瞥了一眼,沒說話。
等陳凡脫完,想要撲過來,蘇傲雪嫌棄的說:“去洗澡,臭死了?!?/p>
“好嘞?!?/p>
陳凡沖進(jìn)浴室。
三分鐘后,他撲到床上,扯掉蘇傲雪身上的浴袍,觀賞著絕美的胴體。
血液開始沸騰。
而蘇傲雪,閉著眼睛,感受到陳凡身體散發(fā)出來的熱量,她心里慌突突的。
這混蛋,可別把我玩壞了!
“老婆,開動了?!标惙矇毫讼氯ァ块g里,很快響起銷魂的呻吟。
半下午。
電話鈴聲將陳凡吵醒,看了一眼懷中溫軟的佳人,他直接關(guān)了手機(jī)。
一個翻身,壓在柔軟嬌軀上睡。
不一會兒,拍門聲響起來,伴隨著寶兒的呼喊:“誒誒誒,起床了起床了,你們還要睡多久啊?!?/p>
“雪!”
“陳凡!”
蘇傲雪悠悠的醒來,接著便感覺要喘不上氣了;一個大塊頭壓在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陳凡?!?/p>
蘇傲雪輕叫。
陳凡是醒的,但不想動,繼續(xù)睡覺。
哪知,蘇傲雪直接咬他的耳朵;陳凡疼的齜牙咧嘴,翻身下來:“哎喲,干什么!”
蘇傲雪瞪了一眼,沒說話,走進(jìn)浴室。
寶兒還在拍門。
陳凡喊道:“馬上起來了,別拍了?!?/p>
半個小時(shí)后。
陳凡和蘇傲雪來到頂層甲板。
顧傾城和寶兒在這里吹著風(fēng),十分愜意;看兩人到來,顧傾城調(diào)侃道:“夫妻倆睡得挺香啊,是不是累到了。”
蘇傲雪沒說話,坐了下來。
但腦海之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中午和陳凡的翻云覆雨,臉色有些不自然。
陳凡會的太多,差點(diǎn)把她折騰死。瞥了一眼欄桿邊的陳凡,發(fā)現(xiàn)人家泰然自若,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
蘇傲雪暗罵一聲渣男。
“今晚小點(diǎn)聲?!?/p>
顧傾城突然靠近說了一句,蘇傲雪白了一眼:“別瞎扯?!?/p>
“我可沒瞎扯,你問寶兒?!?/p>
顧傾城似笑非笑的。
蘇傲雪看向?qū)殐?,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
一瞬間。
蘇傲雪紅了臉。
混蛋!
不是說臥室是隔音的嗎,怎么會傳出去,顧傾城和寶兒在二樓都能聽到?
開什么玩笑!
“誒,”顧傾城碰了碰蘇傲雪胳膊,悄聲道:“真有那么爽嗎,叫那么大聲,不會是逢場作戲給陳凡看的吧?!?/p>
“神經(jīng)?!?/p>
蘇傲雪戴上墨鏡,躺了下來。
陳凡笑盈盈的說:“傾城姐,想探討什么可以找我,我一定知無不言?!?/p>
顧傾城看過去,眼中露出一股驚色。
“怎么了?”陳凡聳了聳肩:“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都是朋友,互相交流,合情合理。”
“好大的黑船。”
顧傾城站起來,臉上驚色越發(fā)濃郁,指向前方。
陳凡回頭,猛地驚了一下;蘇傲雪和寶兒也來到欄桿邊,同樣很是驚奇。
視線之中,一艘巨大的黑船緩緩駛來,很巨大,游輪在它面前就如同嬰兒之于大人。
若僅僅只是大,還不足以驚奇。
關(guān)鍵是這黑船造型古怪,有些地方很老舊,彌漫著歲月滄桑的痕跡;且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繚繞,給人巨大的壓迫感和冰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