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琪冷笑道,“蘇晚,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我哥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你心里沒數?他愛的只有婉煙姐,也只有婉煙姐這種優(yōu)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p>
蘇晚淡淡一笑,“我不是把位置讓出來給她了嗎?”
顧思琪有一種拳頭擊在棉花里的感覺。
蘇晚為了嫁給大哥,悉心照料一年,足以證明她愛大哥愛到了骨子里,如今,她真的能說不愛就不愛?
“蘇晚,你愛我哥愛了這么多年,到頭來,他心里沒你的位置,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
顧思琪想撕開蘇晚這副淡定的假面具,看看她把被離婚后有多痛苦。
“我是挺可悲的,把自己的人生浪費在一個沒有意義的人身上,但好在我的余生還很長,我可以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碧K晚自嘲說完,又正色道,“念在我們曾經姑嫂一場,我不想和你吵,你回去吧!”
蘇晚轉身想走,顧思琪猛地扣住她,力量之大,把蘇晚扯得踉蹌轉身,后腦勺撞在了走廊墻壁上。
“話沒說完,誰讓你走了?”顧思琪怒聲道,她從小就是大小姐性格,又打心底沒有尊重過蘇晚,此刻,她豈會容蘇晚離開?
蘇晚疼得臉色發(fā)白,她本能地伸手推顧思琪。
顧思琪也被推得踉蹌后退,她眼底閃過惱火,蘇晚竟敢推她?
她拳頭一握,朝著蘇晚這邊揚手就打算給她一個耳光。
蘇晚眼看著顧思琪朝自己扇過來,她本能地閉眼別臉。
可過了幾秒,巴掌也沒有落下來,她睜開眼,顧思琪揚在半空的手掌,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陸逍扣住了,沒打下來。
“逍哥,你放手?!鳖櫵肩鳉饧钡亻_口。
陸逍扣住顧思琪的手,生氣一甩,顧思琪踉蹌后退,不敢置信的看著陸逍站在了蘇晚的面前,目光不悅地看著她,“有話可以好好說,不許打人?!?/p>
顧思琪眼眶一紅,委屈頓涌,陸逍為了蘇晚,竟這么對她?
“逍哥,你讓開,今天我非要教訓她不可。”顧思琪覺得這一耳光必須打在蘇晚臉上才解氣。
陸逍臉色一沉,“你敢打她試試?!?/p>
蘇晚也一怔,顧思琪更是氣得懵了,陸逍這是什么意思?
要做蘇晚的護花使者嗎?
“陸先生,這是我和顧家的事情,不麻煩您了。”蘇晚朝陸逍感激產,又朝顧思琪道,“如果你顧家對離婚財產分配有意見,請你哥親自過來找我?!?/p>
“你…”顧思琪氣得咬牙。
蘇晚冷冷補充道,“離婚這件事情,輪不到你來和我談?!?/p>
霸氣落話,蘇晚轉身離開。
身后,聽到顧思琪氣急敗壞地喊她,“蘇晚,你給我等著?!?/p>
……
沈婉煙坐在咖啡廳里,和她的經紀人劉艷聊工作的事情,劉艷不由小聲抱怨一句,“婉煙,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工作完全不在狀態(tài)?!?/p>
沈婉煙不以為然道,“比起工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劉艷不由問來,“什么事情?”
“人生大事?!?/p>
劉艷眼神一亮,“不會是顧總那邊有動靜了吧!”
“他和他妻子已經辦理離婚了,一個月后離婚證就能下來?!鄙蛲駸熯@么說著,可臉上卻沒有多驚喜。
顧思琪告訴她的那件事情,讓她敏感地察覺顧硯之對蘇晚并不是那么冷酷絕情。
他給出八家公司作為離婚財產用意,她還沒有想明白。
“恭喜?。〗K于熬出了,顧總是該給你一個名分了。”劉艷祝賀道
沈婉煙突然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剛想抽,劉艷立即咳了一句,“婉煙,這場合不能抽煙。”
沈婉煙又郁悶地把煙放回了包里,閉上眼睛,這些年在顧硯之面前裝一個高貴的鋼琴家,可她是一個從窮人區(qū)走出來的女孩子,她的身上從小就沾染了不少的惡習,比如,她抽煙這一點,除了她的劉艷和助理知道,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露。
她身邊和人都和她是利益共同者,不會出賣她。
“婉煙,勝利在望了,再熬熬,等真正做了顧家少奶奶,你還怕做不回自己嗎?”劉艷勸道。
沈婉煙深呼吸一口氣,又恢復了她優(yōu)雅的一面,揉了揉脖子道,“我要回去了?!?/p>
劉艷帶著她下樓,剛上了車,劉艷和她說上次商場粉絲造勢的賬有問題。
沈婉煙攏了一把長發(fā),那次她故意撞傷手臂,打電話讓顧硯之來救場,而那一場戲,是她幕后的大粉頭組織千名粉絲運營的。
花一筆錢,她如愿把顧硯之召喚到身邊,陪她吃晚餐。
自顧硯之結婚后,每一件和顧硯之在一起的事件,背后都有著她的心機和手段。
比如病毒流行那段時間,她故意讓一個感染病毒的員工靠近自己,她感染后打電話給顧硯之,故意不肯去醫(yī)院,非要他過來才愿意去醫(yī)院。
上次在機場,出國捐完干細胞回國,她執(zhí)意不戴口罩,顧硯之就要親手給她戴,哪怕她任性不戴,顧硯之都要哄著她戴上。
她沉迷于顧硯之對她的這種好,像極了一個霸道的男朋友。
她想,只要他母親的病沒有完全治愈,只要秦佳瑩還活著一天,她就能享受這份待遇。
她詢問過醫(yī)生,秦佳瑩目前的病癥,全球沒有治愈辦法,所以,她只能靠每年一次干細胞輸入才能維持正常生命。
“把錢打過去吧!不要壞了我的名聲?!鄙蛲駸煶瘎⑵G道。
沈婉煙的手機這時響了,她拿起看是顧思琪,她嘴角一彎,接起,“喂!思琪?!?/p>
“婉煙姐,你知道有多離譜嗎?蘇晚說那八家公司是我哥非要給她的,好像她還很委屈似的,真是要氣死我了,怎么會有這么可笑的人?!?/p>
沈婉煙神色一怔,“她真這么說?”
“我氣得就想給她一耳光,要不是陸逍攔著我,我鐵定一耳光甩在她臉上才解氣。”顧思琪憤岔道。
沈婉煙立即勸道,“思琪,不能這樣做,蘇晚再怎么樣,也曾經是你的嫂子。”
如果顧思琪真打了蘇晚,顧硯之就不算心疼,也要出面處理,豈不是無端給了蘇晚裝委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