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握著手機的指尖頓了頓。
尤尼要是不主動提,她都幾乎忘了這個人了。
屏幕里。
“白清玥的八卦?她又折騰出什么事了?”
前世。
白清玥總跟在她身后,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
而她,也掏心掏肺的將白清玥當(dāng)成好閨蜜。
誰成想。
白清玥早就和薄司哲勾搭成奸。
甚至,白清玥和薄司哲的孩子,比她的孩子還大了一歲多。
她也真的是豬腦。
居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一直到溫家垮臺。
薄司哲無所顧忌的帶著白清玥出雙入對,甚至,當(dāng)著她的面,在他們的婚床上上床。
“你真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
“哈哈~,自從你退學(xué)以后,她入不敷支,根本負擔(dān)不起各種開銷。到了后面,她就去做應(yīng)召女郎了?!?/p>
噗…
溫淺聽了,驚的目瞪口呆。
上輩子…
白清玥可是頂著海歸才女的頭銜,在金融圈混得風(fēng)生水起。
更被薄司哲養(yǎng)的金尊玉貴,十足的闊太太。
“她不知道吧?她上次去游艇上陪客戶,被十幾個男人弄到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上,最后,還是港圈校友群募捐的治療費用?!?/p>
“這個消息在留學(xué)圈都傳遍了,她也被開除了學(xué)籍?!?/p>
“……”溫淺喉腔一梗,五味雜陳。
既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幸災(zāi)樂禍。
有的只是無限感慨。
果然…
只要她放下助人情結(jié)。
白清玥和薄司哲就能摔下云端,跌進泥潭。
“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
“現(xiàn)在…現(xiàn)在聽說她也回國了。不過,沒臉在港城待下去,好想去了內(nèi)地?!?/p>
“哦…”溫淺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并不想過多的關(guān)注她。
“怎么樣?要不要找個機會聚一聚?聽說你都開始創(chuàng)業(yè)了。而且,還……”
‘閃婚閃離’四個字,尤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過…
就算閃婚閃離又怎樣?
她嫁的可是薄鼎年。
是港城第一大財閥。
而且,那么帥那么年輕,是港城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
成為他的前妻,不丟人。
“呃~,我這幾天比較忙,下個星期我們約個時間,和姐妹們一起聚聚吧!”
“好啊好啊,那就這么說定。到時候,我叫上哲哲和小雅她們。干脆舉辦一個校友會Pary,在港城的校友都可以來參加?!?/p>
溫淺點頭,“好的?!?/p>
“那就這么約定了,聽說港城新開了一家最高端的夜店。哇~,好久沒去夜店蒲了,我們就約在夜店開Pary吧?”
“嗯,可以?!?/p>
“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
溫淺舒了一口氣,隨即翻出校友群看了看。
和她同屆的留學(xué)生,好幾個都回來了。
當(dāng)然啦…
往屆還有不少校友,都在校友群里活躍聊天。
但自從她回國后,就沒在群里露過面。
“見見同學(xué)們也好,回憶回憶從前的青春歲月?!?/p>
安迪又敲門進來,提著外賣盒,“溫總,您的餐訂好了?!?/p>
“嗯,放著吧!”
“好的?!?/p>
下午。
溫淺又開了兩場會議,和高層們交流了一下開分公司的建議。
……
第二天。
溫淺一早起床,漱洗化妝。
而后。
換成干練優(yōu)雅的米白色西服套裙,又畫了精致的淡妝。
“淺淺,要媽媽和你一起去嗎?你一個人,媽媽擔(dān)心你吃虧!”
“不用媽媽,有些事,總要學(xué)會獨自面對?!睖販\自信淡然的看著媽媽。
她必須要學(xué)會堅強獨立,不能什么都依賴父母。更不想讓自己一直是一朵溫室的花朵。
“那你小心點,有什么情況就給我打電話?!?/p>
“好的。”
溫淺拿著包,出了門。
……
九點鐘!
她到了淺聊傳媒公司。
“溫總好。”前臺工作人員紛紛問候。
走到了秘書臺。
安迪也疾步迎了過來,“溫總,薄總已經(jīng)到了,在您辦公室等著了?!?/p>
“好?!睖販\不緊不慢的向辦公室走去。
安迪和律師跟在她后面。
“咔嚓!”
推開辦公室的門。
照舊。
薄鼎年毫不客氣的坐在她的辦公真皮轉(zhuǎn)椅上,漫不經(jīng)心的翻開她桌上放著的資料。
兩個律師恭敬的站在一旁候著。
溫淺見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薄先生,這不是你的辦公室,請你自重。”
薄鼎年微抬眉弓,由上到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著。
呃…
雖然也很得體優(yōu)雅。
但看起來太成熟古板了,像三四十歲的職業(yè)女性穿的。
他不喜歡。
“嗯~,你這身衣服不好看,和你的風(fēng)格不匹配,你還是更適合淑女甜美風(fēng)?!?/p>
溫淺聽了,冷冷的翻了一記白眼。
“我的穿衣風(fēng)格,就不勞薄先生費心了。倒是你,未經(jīng)允許動我的東西,是不是忘了昨天剛談好的‘互不打擾’?”
她上前一步。
伸手將桌上的資料攏到自己手邊,動作干脆利落,沒給薄鼎年留半分情面。
薄鼎年鬧了個沒趣,悻悻的看著她。
站在一旁的律師,連忙遞上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溫小姐,這是補償協(xié)議和租賃合約,您可以先過目,有疑問我們隨時調(diào)整?!?/p>
溫淺接過合同,指尖劃過“撤銷控告”“和平分手聲明”的條款。
目光掃得極快,沒漏過任何細節(jié)。
薄鼎年從轉(zhuǎn)椅上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視線落在她認真的側(cè)臉,喉結(jié)動了動:“合同條款昨天都跟你說過,不會有問題。簽完字,20億今天就能到你賬戶,金茂大廈的租賃手續(xù)下周就能辦好?!?/p>
“我自己會看?!睖販\頭也沒抬。
翻到最后一頁,指著其中一條蹙眉:“這條‘乙方不得在公眾場合發(fā)表不利于甲方的言論’,范圍太模糊,需要補充‘僅針對本次分手相關(guān)事宜’,我公司的正常運營評論不算在內(nèi)?!?/p>
薄鼎年沒料到她會這么較真。
愣了愣才點頭:“可以,讓律師加上?!?/p>
“修改吧!”
他看著溫淺和律師逐條核對和修改。
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他心里莫名發(fā)悶。
仿佛他只是個普通的合作對象,而不是她的前夫。
這讓他心里很不爽!
他花了錢。
但希望她能體會到他的好,體會到他的溫度。而不是冰冰的將他當(dāng)成冤大頭提款機。
等補充條款改好。
溫淺拿起筆,在乙方簽名處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娟秀卻透著股干脆勁兒。
她把簽好的合同推給薄鼎年:“該你了?!?/p>
薄鼎年接過筆,看著那熟悉的名字,指尖頓了兩秒才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后。
他沒立刻松手,反而抬頭看向溫淺:“記者會定在后天上午,到時候我讓人來接你,禮服……”
“不用?!睖販\打斷他,伸手拿回屬于自己的那份合同。
“禮服我自己準備,記者會當(dāng)天我會準時到,沒必要麻煩薄先生?!?/p>
她把合同遞給身后的律師,“麻煩你盡快處理后續(xù)手續(xù),款項到賬后通知我?!?/p>
律師應(yīng)聲點頭,和另一位同行收拾好文件,識趣地先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溫淺和薄鼎年兩人。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薄鼎年看著她轉(zhuǎn)身要走的背影,忍不住開口:“淺淺,簽完合同,我們就真的……”
“就真的兩清了?!睖販\回頭看他,眼底沒半分留戀。
“薄先生,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公司,也別再打擾我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