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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看不透的徐同善

徐叔,不是啥大事兒,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現(xiàn)在智慧教和古代摩尼教的區(qū)別,另外我還想多了解下上次你說的那首藏寶詩。”

“什么藏寶詩?”

“就是東盡便稱王,顯跡在圣堂那首。”

他聽后專心吃飯,說道:“這盒飯不錯,好幾年沒漲價,還是三塊錢,二十年前我孤身闖浙江,在工地做過小工,在碼頭扛過大包,當時大唐還沒有這個勞務市場,后來有一天我開竅了,既然大部分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那為什么還要遵紀守法,想通這點后我在一年時間內(nèi)就掙到了一百萬?!?/p>

他開始給我打馬虎眼兒。

“當時一百萬知不知道什么概念?在道上買條人命也才六百塊錢?!?/p>

“我是在那個時候加入的智慧教,不管做黑的白的,浙江人做生意團結,諸暨人更是如此,所以大唐才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

“我和北邊兒田三久走的路子不同,我這人不喜歡鋒芒太盛,我喜歡隱藏,什么老大,都是虛名而已,這世上永遠有比你更高一級的人,當你無法給那些人帶來價值,你的老大也就當?shù)筋^了?!?/p>

“全球四成的襪子都出自這里,知道這個小鎮(zhèn)給當官兒的交了多少明稅暗稅嗎?現(xiàn)今智慧教中有各行各業(yè)的頂尖人物,我們互幫互助,團結一心,誰都動不了我們,田三久上次教訓徐順時我在車里看著,是我讓我干兒子收手的,因為我知道,田三久現(xiàn)在的模式長久不了,所以沒必要跟他產(chǎn)生摩擦。”

他岔開話題,我只能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聊。

我搖頭說:“北方的情況和你們南方不一樣,你了解到的田三久只是他真實情況的一半,田三久原則性很強,他知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在我們北方是狼群環(huán)繞,說到底,上頭的人需要的只是一只會自己進籠子的狼王。”

他聽后放下筷子,看著我問:“聽你的口氣,看不起我們南方?”

“我哪敢??!不存在誰看不起誰,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萬一哪天碰到了什么難事兒,能商量著來,今天你賣我一個面子,下次我賣你一個面子!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穩(wěn)定?!?/p>

“另外徐叔你知道,幫會和幫派有區(qū)別,北方長春會,南方袍哥會,現(xiàn)在南方還多了個舊武會,這些幫派有自己圈子,不受你們管制,里頭高手隨便拉個出來都是一打十的存在?!?/p>

他聽后從懷中中掏出一把槍放在了桌子上說:“有這好使?”

我嚇了一跳,忙用衣服蓋住。

周圍全是吃飯的人!怎么敢光天化日掏這玩意兒!

他收了槍,起身說:“跟我回趟書店。”

這時,周圍所有吃盒飯的人瞬間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所有人又繼續(xù)坐下吃飯。

跟著到了書店,他拿來個厚厚的牛皮袋子遞給了我。

“回去看看,能了解多少看自己悟性,你不是教會的人,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太多,這是規(guī)矩,我能告訴你的是,摩尼教是智慧教根基,在一百年前叫圣公會,總部在臺州溫嶺澤國堂,在三百年前叫光明會,總部在福建,從宋代到現(xiàn)代,我們沒有斷過?!?/p>

我大吃一驚。

我原先認為中間肯定斷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徐叔,你們這么牛比?圣公會?方臘自稱圣公,難道這名字和他有關系?”

“你猜?!彼⑿χ鴽_我說。

“我猜不到。”

“呵呵,是不敢猜吧?你這腦袋瓜子比徐順還聰明兩分,我想若真收了你當干兒子,也不是沒可能?!?/p>

“義父?。 ?/p>

我當即就想跪地。

不料他伸腿擋住了我剛彎下的膝蓋,搖頭說:“腦子是比徐順聰明,但這膝蓋也軟了不少?!?/p>

我心想:“老子軟也有錯?我軟你硬就可以了,我靠你啊?!?/p>

“我下午還有事情,你回吧,順便幫我?guī)€禮物給王把頭。”

“禮物?”

轉(zhuǎn)身從窗臺上端了一盆小花,他用塑料袋裝好遞到我面前說:“以王把頭的頭腦,想必他能理解我意思。”

“這什么花?”

“這叫石蒜,也稱彼岸花,有葉子的時候看不見看花,開花的時候看不見葉子,花和葉子雖同為一體卻永不相見?!?/p>

我聽了感到很疑惑。

從書店出來大概下午三點鐘左右,我想著來都來了,要不要去和西瓜頭打個招呼?

暗香書影,人如其名,徐同善這人不論講話還是做事都神神秘秘,西瓜頭就要直接的多,沒準我能問到一些想知道的。

走到?jīng)]人角落,我將牛皮袋子拆開。

里頭是一本沒有名字的書,比較厚,封面是白紙,或者說是手抄本更合適。

我翻開看了看,馬上意識到這是一本某人整理的關于摩尼教的資料。

讀書是我的強項之一,這種歷史資料難不倒我。

不過一時半會兒看不完,我翻了兩頁便收了起來。

.....

“你好,我找你們徐老板?!?/p>

“先生,我們這里沒有老板姓徐,您走錯了吧?!?/p>

“沒錯,我上次來過,我去五層?!?/p>

“稍等!馬上上幫您打電話!”

“請問先生怎么稱呼?”

“項?!?/p>

這女的捂著電話,連連點頭,過了半分鐘將電話遞給了我。

“喂。”

“你來做什么?”

“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啊?!?/p>

“你是不是煞筆?我說了不想在諸暨見到你。”

“你他媽的怎么開口就罵人,不打不相識,咱兩算半個兄弟,我剛見了你干爹,他還說想收我當干兒子,在說了,沒有我,那銀瓶子能落到你手上?”

“你又找到什么好東西了?”

“沒有,算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p>

“等等!”

我直接將電話還給了女前臺。

“先生這邊兒請,我?guī)湍鷰?。?/p>

“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就行。”

很快我見到了西瓜頭,他還是那發(fā)型,土到掉渣。

“坐?!?/p>

“說說吧,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p>

“你應該有興趣,我在水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兒殘碑,碑文是不認識的摩尼文?!?/p>

他皺眉:“有照片?”

“沒有,但我大概知道怎么寫,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對應意思?!?/p>

“我干爹怎么說?”

“他說不方便告訴我太多,不過他給了我一本資料讓我自己研究?!?/p>

西瓜頭拉開抽屜扔給了我紙和筆。

我沒有猶豫,直接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