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與喪尸接觸。
眾人有意避開了城市與主路,行走在荒野中。本想著依著大致的方向,跋山涉水,直撲中心廣場的庇護所。
但這個計劃,很快就中斷了。
在荒野中行路,實在太過艱難。
在庫房營地時,自然沒什么問題,因為大家對周邊的環(huán)境很熟。知道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有野豬,哪里有棕熊。
可是,出了庫房,大地蒼茫,無邊無際,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城市與主路,盡管破敗不堪,恍若廢墟。到底保留了舊有的輪廓,大家據(jù)此能大約判斷位置與方向。
荒野中不同。
地面盡數(shù)被荒草與樹木覆蓋,即便往昔可能有細長的小道,如今也很難找到了。
根本沒有路徑,深一腳淺一腳,誰也不清楚會踩到什么。
所以行進速度提不上來。
一天勉強走上幾十公里,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并且很難確保,這幾十公里,是否白走。
因為大家已經(jīng)走錯過兩次。
或是被懸崖阻隔,或是被大河截斷,只能又費盡精力,折返回原地,然后再重新出發(fā)。
尤其眾人翻過一座山,累的已經(jīng)口吐白沫,卻被告知走錯了,得再從這座山翻回去,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還是張文書和蔣德金有些生存經(jīng)驗,至少能尋到食物,搭建休息的庇護所,若是別的幸存者團隊,可能直接掛了。
而野外有野外的危險。
毒蛇猛獸,現(xiàn)在很繁盛。
當有一天,大黑狗從黑暗中走出,躲進人群中。
大家看到了它腰腹之上,幾道深深的抓痕,正滲出鮮血。
被什么猛獸所傷,不得而知。
大黑狗是不錯的掠食者,歷次經(jīng)歷,已經(jīng)證明了這點。
但在這荒野之中,它還遠說不上是頂級掠食者,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成為其它猛獸的獵物。它面對喪尸時,或許擅于潛藏躲避,但這些技術,面對虎豹狼群,就不一定好使了。
張文書看了之后,沉默半晌。
決定重返城市和主路。
至于大黑狗的傷,沒什么好辦法,只能靠它自已恢復。
阿貍會幫忙舔舐。
對于他的決定,大家都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而當大家靠近城市時,猛獸的行蹤,就少了許多??磥磉@些掠食者,并不想與喪尸打交道,眾人越靠近喪尸,情況就越明顯。
所謂有利有弊,大概就是這樣。
張文書領著眾人,時常得從建筑群中穿行。所以這一路并不平靜,總有一些戰(zhàn)斗不得不發(fā)生。
過程有些坎坷,所幸無人傷亡。
而經(jīng)歷了許多尸群,卻并未再遭遇變異者。可能變異的情況,如今還比較稀少,沒到普遍的地步。
有時候遇到合適的地點,也會停下來休息幾日。譬如安全偏僻的超市,大家將衛(wèi)生打掃干凈,晚上便睡在貨架之間,渴了餓了直接從貨架上拿。
因為帶不走許多,所以沒什么節(jié)省的心思。無論男女老少,都可勁地吃,可勁地喝。只要不浪費,怎樣都行。
眾人還難得地喝了次酒。
醉醺醺地摟在一起,唱著災變前流行的歌曲。唱著唱著就哭了,思念如潮,瞬間將人淹沒。逝去的人,在腦海中回蕩。
大家哭著訴說著自已的痛苦與思念。
連張文書和趙世清都未能例外。
又或者,他們是在裝醉,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已悲痛與軟弱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不必擔心影響別人。
第二日醒來,都恢復了正常,就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裝填好食物,繼續(xù)出發(fā)。
行走在奔涌不息的大河邊,趙世清笑著說道:“這河與我們分分合合,始終同路,若庇護所在南邊就好了,大家乘著木筏,順流而下,既方便又快捷?!?/p>
張文書說道:“那得把小陸踢出去,不能讓他登船。”
趙世清笑問:“為啥?”
張文書說道:“不吉利?!?/p>
大家初時未明白過來,過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紛紛拍手叫好。
卻聽得希律律的聲響,從遠處傳開。
隨即蹄聲轟鳴,壓過了水聲。
眾人望著斜對岸,無數(shù)身影,由遠及近,奔騰而來。鬃毛飛揚,四蹄躍起。
陳欣然長大了嘴巴,呆呆地說道:“好多馬……”
眾人隔河而望,都沒有說話。
野馬群呼嘯而過,仿佛一陣風,那自由而優(yōu)美的身姿,令人止不住心生贊嘆。
陸永強感慨道:“真羨慕它們呀……”
眾人都有同感。
接下來走走停停,繞來繞去。然后會不時爆發(fā)戰(zhàn)斗,有幾次甚至陷入了非常危險的境地。
途中也見到了別的幸存者,可惜大都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殘缺不全的尸體。
或許也是在趕往庇護所,可惜沒機會到達了。
終于,走了足足兩三周,終于靠近了市中心。在見到庇護所之前,先聽到了女人凄厲恐懼的呼喊聲。
(今日正式上班,有個項目撤場,先去幫忙搬東西。中午去了另外一個項目,阿里巴巴的一個園區(qū)。
在里面吃了自助餐,喝了許多飲料。
空調(diào)甚是涼爽,不愿離開。
可惜還得工作,下午又回了公司。與同事們還不熟,得適應一段時間,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至于忙碌。
今天卡文了,沒什么可寫。
只能循著舊例,在結(jié)尾隨手寫個事件,等夢里好好想想,該如何繼續(xù)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