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星扯扯霍北錚的褲子,“大哥,我的玉就在這里,你幫我找出來。”
霍北錚按住媳婦的小手,左右看了看,耳垂泛紅,“不能在外面扯褲子,我們回去說?!?/p>
“現(xiàn)在說!”楚喬星犁在原地不動彈,沒得商量。
“好好,我們在京市報過案了,你畫的那個玉我交給沈莫白了,他有線索會給我發(fā)電報,如果找到了,也會給你寄過來的。”
“那塊玉不在京市了,它被人帶到這里來了,就在部隊,你把它找出來!”
楚喬星說的篤定,霍北錚頓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看見是誰拿著了嗎?”
“我算出來的?!?/p>
霍北錚了然,也沒懷疑,點點頭,“行,回去咱們再畫一張圖,然后我再帶著畫去找宣傳員幫你問問?!?/p>
楚喬星滿意地點頭。
回到家屬院,楚喬星沒發(fā)現(xiàn)有紙筆,隔壁虎子去上學(xué)了也沒法借,霍北錚干脆去開了吉普車帶楚喬星上城里去買。
坐在吉普車上,楚喬星像個好奇寶寶,一會兒扒著車窗往外看,一會兒碰碰方向盤,一會兒按一下喇叭。
出了部隊,楚喬星湊上前咬霍北錚耳朵,“我想開!”
霍北錚側(cè)首看到媳婦眼巴巴的眼神,撓撓耳朵,也不忍拒絕,這一路不是山路,也沒路人,便與楚喬星交換了車座。
自已坐在副駕駛上教她怎么開車。
楚喬星興趣一來,學(xué)的飛快,學(xué)會了漂移,學(xué)會了剎車,還學(xué)會了飆車。
霍北錚坐在副駕駛心驚膽戰(zhàn)的,好幾次哄著要掌握方向盤,楚喬星興奮地看著前方,“我就再開一會兒,就一會兒……”
于是這一個一會兒又一個會兒就開了一半,直至上了崎嶇的山路。
這個地段可大意不得,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掉到山里頭,容易車毀人亡。
第一時間踩了剎車熄了火拔掉鑰匙,開車門下車,把楚喬星抱到副駕駛上坐好。
楚喬星沒玩過癮,還想著下一次把車開出來好好玩玩。
滿臉心思全掛臉上的楚喬星被霍北錚一眼看穿。
霍北錚也沒在意,畢竟部隊的車可不是隨便開的,除非有團級以上干部批準的手寫信,否則家屬或者士兵想要用車,那是想都別想。
不得不說,霍北錚還是把心放早了,他要是知道媳婦有一天因為把車開出去會轟動整個軍區(qū),打死他也不教媳婦學(xué)開車。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來到城鎮(zhèn),楚喬星已經(jīng)迷迷糊糊睡著了。
霍北錚找了個地將楚喬星抱到后座放平,然后關(guān)上車門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貋淼缴虉?,上了二樓到電器售賣柜臺,拿出錢票買了臺電風(fēng)扇。
隨后一轉(zhuǎn),又看到電視和洗衣機,想著他去出任務(wù)后媳婦在家無聊,可以在家看電視。
衣服臟了也不用手洗,直接買臺半自動雙桶洗衣機就好,只需要把衣服放進去,自已添加水和洗衣粉,再把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放到脫水桶里,自已晾干就行。
尤其是冬天,大件衣服洗著不方便,用冷水洗還傷手,家里備臺洗衣機正好。
三件電器一起購買,再加上軍官證還有優(yōu)惠,霍北錚毫不猶豫拿出錢票一次性購買齊全。
讓售貨員幫忙把電器搬到樓下,他將后座椅往后一拉,中間的縫隙足夠?qū)⑾匆聶C側(cè)放進去,又將電風(fēng)扇并排放好,將電視機放副駕駛座。
見媳婦睡得香,回去后天都晚了,又怕媳婦餓,便又回到商場稱了點金陵糕團和狀元豆,還在文具柜臺買了一盒畫筆和紙張。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國營飯店,打包了一份桂花藕粉團。
再回到部隊天已經(jīng)黑透,霍北錚先是把車開到家屬院,把媳婦抱下車安置上床,房間里撐著手電筒,院子里也放了一把手電筒后,
又將車上的電風(fēng)扇,電視機,洗衣機一一搬回房間。
隔壁的申素素起來上廁所,見隔壁一趟一趟來回折騰,特地看了一眼,立即回去將高強搖醒。
高強帶著起床氣極為暴躁,聽到申素素說隔壁買了洗衣機,也不理解地出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真是。
那電視機多金貴的物件啊,全家屬院恐怕只有師軍級那些干部有,洗衣機也是。
他們這些團級干部一年到頭省吃儉用,也只能勉強買的起一臺電風(fēng)扇。
可霍北錚輕輕松松一下子不僅買了電風(fēng)扇,還買了電視和洗衣機,這多大的手筆啊。
高強雖然酸,但也知道,霍北錚這些年在部隊一直住宿舍,吃用方面跟底下的兵一樣。
人家之所以能夠買的起這些,肯定是這些年攢的家底。
他算了算,他平均每個月攢60,一年就是720,這些電器他大概花了將近三年的津貼。
人家一個人,父母又有工作,也沒小孩要養(yǎng),當然能夠攢的下家底,而他們一年到頭拖家?guī)Э诹懔闼樗楦鞣N花用,只能在年底吃一頓好的。
同人不同命啊!
高強搖搖頭,張著嘴回家睡覺。
申素素被高強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的半死,她還覺得自已男人看到這一幕多少能激發(fā)點斗志,多攢點錢讓她也過上好日子。
可他只一句同人不同命就打發(fā)了,難道人家的媳婦就配看電視,配用洗衣機,他媳婦只配像牲口一樣干活嗎?
他但凡能像隔壁會在結(jié)婚前會攢錢會過日子就好了,可惜她嫁過來的時候,彩禮壓的低也就罷了,婆婆還月月以各種理由要錢。
為什么她就沒有隔壁女人那么好命嫁個好男人呢!
申素素壓抑著想了一晚上。
早晨第一聲號子響起,軍級家屬院“咣當”一聲響,打破了寧靜。
白鑄軍家。
姜燕晚殷勤地早起幫白鑄軍打好水,幫他打濕毛巾伺候他擦臉。
白鑄軍連忙擺手,“你別忙活,我來就行!”
姜燕晚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和喬寧也要洗臉,就順便幫你打了,你先忙,水壺里的水開了,我先給暖壺灌水?!?/p>
白鑄軍看姜燕晚一臉的人畜無害,想起昨天楚喬星說的話,試探地問道,“楚喬星你認識嗎?”
姜燕晚僵了一下,不知白鑄軍怎么就提到她了。
想了想還是點頭,“她就是我那另一個女兒?!?/p>
“你以前做過對她不好的事?”
姜燕晚手一滑,暖壺“咣當”一聲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