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簡直沒眼看現(xiàn)在的喬疏。曾幾何時,她那般安靜,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怎的像個痞子無賴,舉止無端,與她現(xiàn)在姣好的樣子真的不配也。
他也看過靜靜的坐在桌子前持筆寫字的喬疏,具有大家閨秀才有的端莊。
她不傻了,怎么就這般豐富多彩具有多面性。他無奈的笑笑,無端露出寵溺的神情。
不遠處一直觀察謝成的桑妮在看見謝成的笑容時,一顆心又碎了。這會兒喬疏說話得臉,他就這么高興的不得了!
她恨不得此刻沖上去,撕了喬疏那張好看的臉。她手緊緊的攥在手掌心里,掐的自已生疼。
“你是?”陳希茍的母親聽到喬疏這樣說訝然。
方家大嫂趕緊上前,來到她身邊指著喬疏道:“就是她買了方四娘和靜兒!”那告狀的語氣好像喬疏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
“她就是邱家的傻子外孫女!”她輕蔑的喊出了聲。
幾道視線猛然投向喬疏。
有來自陳希茍的。那次方四娘帶著銀子重新完善休書之后,他特意打聽了一下,是誰買走了方四娘和靜兒。聽說是邱家的傻子外孫女時,他還好笑的笑了笑,果然人是傻子。
可是現(xiàn)在誰來告訴他,這傻子怎么這么好看!而且這懟人的話怎么聽著這么來勁!哦,不對,不可以滅自已威風長她人志氣!應(yīng)該是怎么這么難聽才對。
陳希茍咽了咽口水。
陳希茍的小妾則是一雙眼睛帶著霧水盯著眼前的人,這女人比她嬌美,夫君都看了對方好幾次了。而且這女人還這么護著方四娘。真是的,方四娘這個糟女人配嗎!
“沒錯,我是邱家的傻子外孫女。今日看了大家一場精彩的演出,謝謝噢!”喬疏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微笑。
旁邊圍觀的人都豎起了耳朵,打起了精神。甚至有人偷偷的興奮的叫了起來:“來了來了,與眾不同了。”
果真接下來喬疏說道:“只是幾位,你們好像搞錯了,要方四娘回陳家,怎么對方四娘說,不是應(yīng)該跟我說嗎。方四娘帶著女兒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我收留了她。她跪地自賣自身,與我簽了賣身契的?!?/p>
陳希茍這個時候才從自已的花癡中醒過來。原來女人也是分好幾種的。有的人好看是好看,卻渾身長滿尖刺,就像朵扎手的玫瑰花。
“你那是趁人之危,一兩銀子就買了兩個人,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好事。這賣身契,我不承認?!标愊F埲鲑嚨馈?/p>
喬疏收起自已臉上帶著的淺笑:“你說一兩銀子買了兩個人???可是那天,沒有一個人會出一兩銀子讓她們母女倆活下來。還有你,為了一兩銀子不顧自已女兒的死活,你有什么臉面在這里大呼小叫。陳希茍,你還真是不如一條狗!”
陳希茍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家里就他一個兒子,其余的都是女兒,從小到大,父母把他當寶貝一樣對待。
再加上他平時心思多,為人刁鉆古怪,村子上的人也怕他。
現(xiàn)在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他哪里心甘情愿。再看看喬疏,只是一個弱女子,他就是說不贏也能把人打怕了。
聽說邱家的傻子外孫女也和離了,帶著一個孩子在外祖父家過日子。要是待會兒把她打的求饒,他考慮考慮要不要給點好處給她,畢竟像她這樣好看的女人并不多。
陳希茍一番思索后,大吼一聲:“你個婊子,竟然說我不如一條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p>
這是專屬于陳希茍的粗話,以前他打方四娘的時候就是這樣跟她說的。今日他情急之下,口無遮攔的繼續(xù)爆了粗口。
方四娘聽見這樣的話,身子不由自主地像個篩子一樣抖著,她這是條件反射!她知道,接下來便是一頓狠揍。不過今日狠揍的不是她,而是喬娘子。她慌張的拉著喬疏往后躲。
喬疏并沒有被她拉動,右手探進袖口,那里有她沒事的時候磨得鋒利的匕首。
一年來,她生意做著,但照舊每天鍛煉自已,格斗方法也是每天都練的。手握一把匕首對付一個人她不慫。
只是他剛沖到跟前,就被劉山和劉明擋住了。
他們站在喬疏的前面,劉山雄渾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便揍你。”
劉山像座大山一樣擋住陳希茍。
陳希茍的母親見狀,大叫著上前,指著劉山:“哎呀呀,這女人有姘頭呢,這姘頭趕著上前?!?/p>
謝成聽了嘴角抽抽,敢情只要有男的出現(xiàn)在喬疏的面前,都能夠被叫做她的姘頭。
他突然覺的氣憤,這是看喬疏沒有夫君,便使勁往她頭上扣帽子。他吃醋是他的事,但是他不允許別人這樣說她。
劉山的婆娘趕緊上前,跟陳希茍的母親對罵起來:“你這被澆了大糞的嘴,什么話你都說。爛了心肝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p>
劉明趕緊沖上前,擋住母親上前拼命,同時抓住陳希茍母親伸過來的手。
陳希茍看見母親和人對上了,也沖上前要對付劉山,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方四娘和靜兒帶回去。
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談妥了,就等著他把人送過去。過了今天,時間怕是來不及了。
就在他撲向劉山的時候,一個人攔腰把他抱住,摔在了地上。
陳希茍哎喲一聲,天旋地轉(zhuǎn)。
所有的人都看向突然倒地的陳希茍,連陳希茍的母親和劉明的母親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陳希茍揉著自已的屁股,看向摔倒自已的人:“謝成,你……你……”
謝成拍了拍自已的手掌,道:“怎么,連我女人都敢打?”
陳希茍茫然的看向謝成:“你女人是誰?”
不會是那個上前要跟自已母親廝打的人?不對呀,那年齡分明不對呀。不會看上了方……
謝成像是宣告主權(quán)似的,指著劉山身后的喬疏:“她就是我女人。陳希茍,你要是敢動她,我的拳頭不會饒過你?!?/p>
陳希茍不知道,邱家的傻子是謝成的女人。謝成他認識,經(jīng)常身后跟著一伙的人,跟他們村的村霸都是哥們。
他頓時有點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