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gè)星期過去,西苑別墅區(qū)。
漆黑的房間里,裴京效躺在床上,已經(jīng)分不清白天黑夜。
門鈴的聲音一直不停地響動,吵得不行。
他沒有起床,而是拿過手機(jī)看了眼。
兄弟群里,陳榮景他們發(fā)了很多消息。
【裴哥,你一周沒來學(xué)校了,也沒出來玩了?這是失戀了?】
【那女人真是出軌了?】
【她也真是夠膽!】
【不是,裴哥你回個(gè)消息啊,你不會想不開吧?】
【就是啊,裴哥,吱一聲唄?】
【@周從霖 周少,我們裴哥不會出什么事吧?怎么辦怎么辦?】
周從霖:【你少說點(diǎn)話,他或許還沒事?!?/p>
陳榮景:【……】
【不行,我們什么時(shí)候和裴哥分開這么長的時(shí)間,他多久沒出現(xiàn)了,不會真出什么事吧?我們?nèi)ニ铱纯窗??別一會死在家中了?!?/p>
周從霖:【……】
……
群里消息很多,這幾天他也沒看,沒想到那倆傻逼會那么擔(dān)心他。
裴京效看了眼時(shí)間,已經(jīng)下午一點(diǎn)了。
他沒起,在群里發(fā)了密碼。
不一會兒,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出現(xiàn)。
“臥槽!”
“我的媽!”
“裴哥,人呢?”
他們往主臥闖去,酒味濃烈,厚重的窗簾拉起來,漆黑一片,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不是,裴哥,你每天就在家里買醉啊?”
陳榮景過去拉開了窗簾,習(xí)慣了黑暗的裴京效覺得刺眼得很。
“你們怎么來了?”
“你都一周沒去學(xué)校、也沒去夜魅了,微信上也沒見冒泡,我們能不擔(dān)心你嗎?”
裴京效起身,頭很痛、很暈,他晃了晃頭,往外面走。
“死不了?!?/p>
裴京效這人愛干凈,以前他們來過他的房子,一向都是干凈整齊的。
如今客廳、臥室的桌子上、地上都有不少的易拉罐和酒瓶,好不狼狽。
周從霖:“你臉色慘白,真的沒事?”
“咳咳、咳咳。”
裴京效一臉無所謂,“就是感冒咳嗽了,沒什么事。”
“吃什么?我點(diǎn)外賣?!?/p>
陳榮景:“這幾天你就天天把自已關(guān)在家里喝酒、吃外賣???”
裴京效:“還有睡覺?!?/p>
陳榮景:“……”
“誰能想到咱裴少也有為失戀買醉的一天。”
周從霖踹了腳他,“可閉嘴吧你。”
裴京效此時(shí)的狀態(tài)和從前真的很不一樣,從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每天精氣神十足,如今蔫了吧唧的,頹靡到了極致,臉色還慘白慘白的。
一旁的陳榮景沒忍住伸手探到他額頭,瞬間彈開。
“臥槽!你這得有五十度!”
裴京效:“……”
周從霖:“……五十度早死了。”
“不過阿裴,你這得量一下?!?/p>
五分鐘后,周從霖:“39.5度,得去醫(yī)院。”
裴京效眨了眨眼,“我發(fā)燒了?”
“你發(fā)燒了?!?/p>
陳榮景:“還好我們來了,要不然你都要被燒傻了?!?/p>
-
醫(yī)院。
由于是高燒,得住院觀察等燒退。
裴京效吃了藥之后打著點(diǎn)滴就睡了,剩下陳榮景和周從霖在一旁守著。
陳榮景還是覺得緩不過來,“不是,咱裴哥不會真被綠了吧?新手剛?cè)霊賽鄞寰陀龅巾敿壴???/p>
“那小嫂……那女人看著也不像渣女啊,乖乖巧巧的,看著也挺喜歡咱裴哥的,上次賽車為了讓盧晴滾回國外,那賽比得,簡直是不要命?!?/p>
“你說這樣誰能不淪陷?我們裴哥甚至都想好了等她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結(jié)果給了這么大的打擊,真慘啊?!?/p>
“而且我也算閱女無數(shù)了,真沒想到那女人會是個(gè)渣女?!?/p>
周從霖也是覺得震驚,他看向陳榮景,“看到裴哥這樣,你收收心吧,被綠不好受,像你這樣總綠別人的更是缺德?!?/p>
陳榮景:“……”
“那些女人不像裴哥這樣傻愣愣的,人家還沒追幾天呢,就一頭熱扎進(jìn)去?!?/p>
“她們頂多就是哭一場就好了,我跟她們談沒太走心,她們也沒有多愛我。”
“阿霖,你說裴哥會怎么樣?跟那女的分手了嗎?”
周從霖:“這還不分,給敵人第二顆子彈留著被突突?”
“至于他還會怎么樣,真說不好,畢竟如果換個(gè)人敢這么對裴哥,墳草估計(jì)都一米高了?!?/p>
陳榮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覺得他出不了這口惡氣,得報(bào)復(fù)那女的?!?/p>
“你們他媽能不能安靜點(diǎn)?吵死了?!迸峋┬Р荒偷叵屏讼蒲劢蕖?/p>
他們瞬間不敢再說話了。
裴京效這些天睡太多了,被吵醒之后也沒困意了。
陳榮景臉上堆滿好奇、八卦,“裴哥,你和她……”
“分手了嗎?”
裴京效眼睫輕壓,本就漆黑的雙眸此刻更是難以言喻的幽暗,像是灑了墨般濃稠得化不開。
扯了扯唇,“她說分手?!?/p>
這些天他說不上什么感覺,喝的那些酒好像并沒有消愁,反而讓他胸腔里的那股難以言說的沉悶越來越燥。
心像是被一把鈍刀來回切割著,一下一下的很不是滋味。
“分手好啊,找不到好女人,咱就找好多女人,人家都說,如果你是養(yǎng)一條魚,死了很傷心,但是如果是一池魚,哪條魚死了都不知道?!标悩s景安慰他。
一旁的周從霖眉頭緊蹙,這家伙真的會開導(dǎo)人嗎?
“裴哥,我覺得愛情還是很美好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嫂……那女的一樣,好女人還是很多的?!?/p>
裴京效他雙手緊握成拳,聲音像是淬過冰似的,冷到極致。
“那我是不是也是她養(yǎng)的其中一條魚而已?所以死了就死了,她也不會在意是嗎?”
陳榮景:“……”
他的本意是想叫他多談幾個(gè),怎么還破防起來了?
“裴哥,不要被女人左右情緒,如果是這樣,她們只會更得意。”
裴京效眼眸深暗下去。
次日燒就退了,周從霖上課,陳榮景來接裴京效出院。
走出醫(yī)院的時(shí)候,陳榮景仰頭看向天空深呼吸一口。
“裴哥,來,跟我一起呼吸一下這新鮮的空氣,洗滌一下靈魂,從此和渣女說拜拜,開啟我們新的人生!”
他笑起來,自顧自樂,“我感覺這院出的,有一種出獄重新做人的感覺?!?/p>
一旁的裴京效:“……”
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往車上走去。
“去哪兒?裴哥?!?/p>
“要不要去夜魅喝酒慶祝一下!”
裴京效臉色很燥,“慶祝老子被綠?”
陳榮景:“……慶祝出院?!?/p>
“去理發(fā)店。”
陳榮景:“重新開始是該換個(gè)形象,我懂,我太懂了?!?/p>
“別廢話了,開車?!?/p>
車輛發(fā)動,一路上陳榮景的話沒停。
“我之前也被人綠過,從那之后我就沒有真心了,在感覺到對方感情淡了的時(shí)候,或者是有苗頭看上其他人的時(shí)候,我就先一步……綠了別人?!?/p>
說完這,他有些小心翼翼看了眼坐在旁邊的人。
裴哥還不知道他是個(gè)渣男,不過他就渣過兩三個(gè)。
結(jié)果旁邊的人一上車,人就睡覺了。
很快到了理發(fā)店,他們走進(jìn)去。
裴京效往那一坐,那張清雋的臉極為權(quán)威,老板娘笑開了花。
“帥哥,理發(fā)?”
裴京效眼眸漆沉,“染成綠的?!?/p>
老板娘:“!”
陳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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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陸羨時(shí),第二個(gè)綠發(fā)少年出現(xiàn)了?(^?^*)但陸羨時(shí)好歹還是沒真被綠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