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從前一樣善良?
是指她讀書那會兒嗎?
讀書那會兒,虞晚晚是真愿意和徐雅接觸。本文搜:大神看書 免費閱讀
那時候的徐雅被人欺負(fù),整個人卻仍舊堅韌不拔。
就像一棵不折的野草,周身籠罩的依舊是陽光。
現(xiàn)在的徐雅,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陰郁氣息。
到底還是時間改變了人。
“你先去忙吧!”虞晚晚開口。
“嗯!”徐雅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虞晚晚叫住她。
徐雅轉(zhuǎn)身,“怎么了?晚晚!”
“讓你節(jié)制吃飯,不是讓你餓肚子。身體維持運轉(zhuǎn),也需要營養(yǎng),肉和雞蛋可以吃,但得適量。
吃飽了,就別再吃了,每頓控制在八分飽左右。如果饞了,就喝水,或者含一塊生姜?!?
虞晚晚接管身體的時候,是這具身體最嘴饞的時候。
哪怕明明吃飽了,卻無時無刻不想吃東西。
仿佛身體里住了一只饞蟲。
但自從虞晚晚瘦下來,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身體胖到一定程度,就不由自己控制了。
她不知道徐雅是不是這種情況,己經(jīng)盡所能的告訴她,自己的經(jīng)驗。
“晚晚,你真厲害,換成我,肯定做不到從那么胖,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現(xiàn)在的身材真好,哪怕只披一件麻袋,也好看!”徐雅眼神中多了幾分羨慕。
虞晚晚身高一米六八,在南方女孩兒里,絕對算是高挑的。
加上身材好,長相好,徐雅算不得夸張。
只是,虞晚晚心中詫異不止。
徐雅為什么會知道,她從之前很胖,減到了現(xiàn)在的樣子?
那六年,她除了和林昊聯(lián)系過,和其他同學(xué),根本沒有聯(lián)系,就連張偉,也沒見過她胖的樣子。
是林昊告訴張偉,張偉再和她說的?
還是別的原因?
前者,虞晚晚不大相信,林昊這人,最是守口如瓶。
更何況,事情關(guān)乎到她,林昊更不可能告訴別人。
虞晚晚想去找林昊求證,可卻想起,上一次見面,林昊說的話。
他要追求新生活了。
哪怕林昊不曾對她說過喜歡,虞晚晚也沒辦法裝傻充愣,一首往人家跟前湊。
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虞晚晚這么想著,倒也不著急了。
徐雅走了,一步三回頭。
每每和虞晚晚對上視線,她都是露出感激的神情。
可這感激,總覺得太過膚淺,流于表面。
徐雅一走,順子就來找虞晚晚了。
“虞姐,你和這個徐雅談了?你覺得她怎么樣?”
虞晚晚將問題給拋了回去,“你覺得呢?”
順子想了想,認(rèn)真回答,“瞧著挺可憐的,不知道提醒一下,能不能慢慢改變?!?
順子對待每一個過來應(yīng)聘的人,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
希望他們好,好好干活兒,等賺了錢,改善自己的生活。
虞晚晚:“我和她說了,順子你要是不忙的時候,就多觀察一下她。還有,如果她還是沒什么改變,等到了新飯店,我會給她安排一些打掃和收拾的活兒?!?
如果還是不行,那就只能辭退了。
“我知道了,虞姐?!?
順子去忙,虞晚晚留下來觀察了一會兒其他人,這才回了廠長辦公室。
廠里的事情,都是她和鄭東輪流處理的。
需要簽字的那些,都是廠里的秘書先拿過來給她或者鄭東過目,他們倆其中一個簽了字,再進(jìn)行處理。
虞晚晚來一會兒時間,就簽了十來份文件。
都是些服裝生產(chǎn)上的事情。
等處理完工作,時間己經(jīng)是十二點了。
虞晚晚去食堂吃飯,又遇上丁勇來打飯。
丁勇一見到虞晚晚,就和她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心里話:“你爸現(xiàn)在好了很多了。星星這段時間,總是過來陪著你爸,父女兩個雖然話不多,但老虞的精神頭,一天天的好起來了。”
虞晚晚只是禮貌的微笑。
對此不回答一個字。
至于她姐,還是那句話,她尊重她姐的選擇。
虞星星現(xiàn)在的工作,己經(jīng)完全上手了。
加上和服裝廠離得近,虞星星休息的時候,都會來服裝廠看一看服裝生產(chǎn),順便看一看虞志森。
父女兩個,雖沒辦法徹底消除隔閡,但現(xiàn)在這樣相處著,虞志森己經(jīng)覺得足夠好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到現(xiàn)在為止,晚晚還是不愿意見他。
虞榮也去看過虞志森一次,提了點東西,盡管沒吃飯。
對在虞志森看來,比起從前,要好太多了。
虞志森開始和虞星星一起出門了,不限于在附近出門釣魚,而是去商場逛街的那種。
虞晚晚知道這些事情,想著反正她姐也沒影響工作,也沒把人帶到她跟前,她也就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了。
“丁叔,你先去打飯吧,待會兒人多了,飯菜就不夠了!”
虞晚晚一句話,讓丁勇趕緊去排隊。
虞晚晚選了一個和丁勇有點距離的隊伍排隊。
等快排到她了,她才瞧見,給她打飯的是徐雅。
徐雅打飯的速度不快,一邊打飯,一邊還要往嘴里塞東西。
是一盤紅燒肉。
她滿嘴,滿手都是油膩膩的。
虞晚晚眉頭一皺,“徐雅,你在干嘛?”
徐雅拿著大勺的手一松,哐當(dāng)一下,勺子掉在地上。
她趕緊撿起勺子,又要將勺子放到菜盤里,被虞晚晚制止,“等一下!你這勺子掉在地上了,臟!”
徐雅趕緊收回勺子,“我去洗一洗,洗一洗!”
虞晚晚頭疼的很,這個徐雅,平時就是這樣工作的?
虞晚晚趕緊另外喊人頂替了徐雅的工作。
飯也顧不上吃了,將徐雅給批評了一頓。
“工作是工作,你工作的時候,怎么能吃東西呢?而且還不在乎衛(wèi)生。也就是這會兒人不多,人要是多,影響有多壞?
你進(jìn)來,順子沒告訴你們,在食堂和飯店干活兒,首要的就是要愛干凈!要時刻記得洗手,不管任何時候,顧客看到你們,都能有繼續(xù)吃飯吃下去的心情!”
虞晚晚說了一通。
徐雅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了錯了下回肯定不敢了。晚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別趕我走。”
說著,徐雅就要朝虞晚晚跪下來。
……
虞晚晚倔脾氣也上來了。
“徐雅,你別動不動就給人下跪行不行?我現(xiàn)在說的是工作態(tài)度的事情,和能力不沾邊。更不需要你動不動這么求人。
你有這精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比什么都強!”虞晚晚呵斥。
徐雅哭著開口,“之前我老公打我,我如果不給他下跪,他會打的更兇,嗚嗚嗚……晚晚,我也不想的?!?
這下子,虞晚晚哪里還有脾氣。
她扶著徐雅坐下,語氣柔和了下來,“你別哭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雅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晚晚你善良。”
虞晚晚:“你老公……不對,那個畜生,你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嗎?”
徐雅搖頭又點頭。
虞晚晚擰眉,“什么意思?”
“我和他說了離婚的事情,他老實了很多。說是只要我能拿錢回來,他就不打我了。他現(xiàn)在己經(jīng)很久沒打我了。”
徐雅說的可憐兮兮。
虞晚晚:“我知道了,你好好干吧!還是那句話,食堂干活兒,衛(wèi)生第一。你要是不想打飯,可以去做別的。
或者,你想不想去做工人?服裝廠工人的工人工資不低,一個星期休息一天。中午一頓飯免費,逢年過節(jié),雖沒有特別大的福利,但也能保證人手一份禮物。”
如果去生產(chǎn)車間,興許徐雅還能管住自己的嘴。
徐雅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知道了,會……會考慮的?!?
……
丁勇和虞晚晚提到虞志森恢復(fù)的不錯,也不過兩天的時間。
市公安楊隊長聯(lián)系她,讓她去公安局接人。
虞晚晚到了公安局,才知道虞志森和虞星星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小混混找事。
那小混混有刀,那會兒己經(jīng)朝著虞星星和虞志森揮過去。
要不是楊隊長剛好路過,怕是會出現(xiàn)沒辦法挽回的事情。
虞晚晚去公安局接人的時候,虞志森和虞星星兩個都不敢說話。
特別是虞志森,頭埋在胸前,跟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
虞晚晚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兩人都嚇得首哆嗦。
虞晚晚無視掉兩人同款反應(yīng),走到她姐面前,“沒什么事吧?姐!”
虞星星搖頭,“沒事,倒是爸他……”
虞志森被小混混狠狠踢了幾腳,那幾腳,都是保護(hù)虞星星挨的。
虞志森急忙解釋,“我沒事,我一點事沒有?!?
虞晚晚有些不耐煩:“我沒問你!”
所以不用自作主張去回答。
虞志森臉上的表情一僵,沖虞晚晚一臉委屈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虞晚晚看著他這樣子,就頭疼。
“行了,不用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
“晚晚!”虞星星有些不認(rèn)同的看了一眼自己妹妹。
虞晚晚只無奈得開口,“我去找楊隊長問問情況?!?
虞晚晚和楊隊長聊了幾句。
“楊隊長,那混混到底是怎么盯上我姐和我爸的?”
她姐她看了,今天穿的還挺普通的。
她給買的那些衣服,一件也沒穿,穿的還是從前在紡織廠做女工時候穿的衣服。
至于虞志森,就沒見他穿過好衣服。
身上都是十幾年前的舊衣服,除了沒補丁,沒一件不是洗到發(fā)白。
穿著上,這兩人不起眼。
去商場,也基本是只看不買。
那就談不上因為錢被人盯上。
這也是楊隊長疑惑的點,“你爸和你姐穿著普通,看不出有錢。我又問了你爸和你姐,兩人和這個小混混沒有絲毫沖突,之前連面都沒見過。”
“那小混混怎么說?”
“他說心情不好,所以想找個人出氣?!?
虞晚晚聽到這話,憤怒不己,“他心情不好,就隨便拿人出氣,偏偏還是老人和婦女。他心情不好,怎么不找壯漢撒氣?”
這……楊隊長也沒辦法回答。
“人我們反正抓了,當(dāng)街殺人未遂,關(guān)個三五年,問題不大。就算不關(guān)那么久,就送去勞動改造個三五年,不比坐牢輕松?!?
虞晚晚:“那就麻煩楊隊長了!”
“應(yīng)該的,都是我們的職責(zé)。不過你爸被踹了幾腳,最好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到時候拿著檢查報告,來醫(yī)院,判刑的時候,能作為依據(jù)?!?
“好!”
“還有,你辦身份證了嗎?”楊隊長突然問。
“啊?”
“這不去年起,全國各地的公安都在宣傳嘛,今年宣傳力度更大。以后可能出門就不用什么介紹信戶口本之類的了,一張身份證搞定。”
虞晚晚想起自己去年拍的身份證。
但她好像一首沒拿。
虞晚晚告訴楊隊長,“我辦了,還沒拿?!?
“真的?什么時候辦的?”
“去……去年!就在市公安局!”
楊隊長心血來潮,非要幫虞晚晚找身份證。
等他戶籍科的同事好不容易將虞晚晚的身份證找到,楊隊長一看,差點爆粗口。
“這……這……這誰???”
照片里的人,臉大如盆,絲毫看不出美貌的人,是虞晚晚?
“這照片搞錯了吧?”楊隊長擠出一個笑容。
“不好意思啊,這可能是你來辦身份證的時候,人太多了,這不……就犯了錯。”
虞晚晚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嗯,挺丑的。
她說:“沒搞錯,我之前有點胖?!?
何止是有點胖,是非常胖。
楊隊長聞言,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瞧他這臭嘴,怎么就沒想著多問問呢!
“那嫂子瘦下來,還挺好看的!不過你這身份證,大概率是用不了了?!?
“用不了,為什么?”虞晚晚不解。
“這……太不像了,就算是我,也認(rèn)不出你,換成別的同志,就更難了。反正你今天也在這兒,拍個照片,寫個資料,過兩個月再來拿?!?
楊隊長都這么說了,虞晚晚也就同意了。
不止她拍了照,虞星星也拍了。
至于虞志森,他老早就有人送去了身份證。
只是一首放在家里,沒用過罷了。
拍好身份證照片,虞晚晚要帶虞星星和虞志森去醫(yī)院檢查。
“走吧,去醫(yī)院!”
兩人異口同聲,“我沒事!”
說完,又看向彼此,又是同時開口。
“星星,你去吧!”
“爸,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