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晨卻是巋然不動,面無表情。
“嗯?”林柏驚訝了。
面對自已煉氣八層的威壓,江晨居然毫無反應。
果然,實力不一般,盛名之下無虛士。
他不得不對江晨重視起來,不把他當小角色看。
不過嘛,也就僅此而已了。
“不愧是能擊殺煉氣九層的角色,有點兒實力?!彼呛且恍Γ⑽Ⅻc頭。
“不過,你以為憑借一件法器偷襲,就能對付老夫嗎?”
“呵呵... ...”
林柏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鼎,攤在掌心中。
小鼎不大,有六個耳,四溢淡淡的金色毫光,散發(fā)縷縷強大的靈力波動,令人感到心悸。
眼鏡男幾人看了一眼后,立即轉過腦袋,不敢看第二眼。
小鼎散發(fā)的威能實在太強,令他們難以直視。
鐘雪看了幾秒后,也忍不住移開美目。
小鼎在她眼中,像是一輪烈日,刺目無比,令她眼睛有些生疼。
“不愧是上品法器,好強大的波動?!?/p>
“江晨能行嗎?”
她喃喃自語,心里開始擔憂江晨。
盡管江晨有飛劍法寶,擊殺過煉氣九層的賀家老祖。
但當時,江晨是突然出手,而且賀家老祖也沒有祭出法器,沒有完全發(fā)揮出實力,不算江晨正面擊殺賀家老祖。
現(xiàn)在,林柏早有準備,還直接拿出上品法器,江晨想要再如擊殺賀家老祖那樣對付林柏,幾乎不可能了。
“這是我林家的上品法器金鐘鼎,攻伐之力強大,還兼具防御,你若是想憑借你的上品法器施展偷襲之術,呵呵... ...妄想?!绷职乩湫?。
“嗯,不錯,好寶貝!”江晨看著小鼎,眼神中透著興趣。
現(xiàn)如今,也就只有上品法器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他開口道:“原來你以為我擊殺賀家老祖是靠偷襲的??!”
“那好... ...馬上讓你見識真相?!?/p>
“不過,剛才我問你的話呢?”
“如果我是天龍部隊少將,你是不是真給我磕三個頭?”
“混賬!”
不等林柏回答,林河率先大喝。
“你算什么東西?”
“林柏叔什么身份?”
“是你能... ...”
“聒噪!”
不等林河說完,江晨隨手一揮,一道青光驟然射出,洞穿漆黑的夜空,攜帶鋒銳之氣,殺向林河。
青光速度太快,眨眼間就從林河的脖頸之間抹過去,隨后一個漂亮回旋,瞬間飛回江晨的手中,消失不見。
青光從飛出再回來,僅僅一兩秒的時間而已,林河呆立原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他還瞪大眼珠,滿臉怒火:“好啊,還是用偷襲,你算什么東西?”
“呃... ...”
然而話音剛落下,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急忙低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發(fā)覺整個世界在眼前晃動,旋轉。
不過很快,世界恢復正常。
但是,他感覺自已好像變得矮小了,周圍的人變得高大了,都在俯視自已。
驚訝之間,眼珠子轉了一下,看到自已的身體沒了腦袋,鮮血正從脖頸噴出,轟然倒在地上。
愣了一下后,突然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頓時滿臉不可思議,大聲嘶吼:“不!”
“不...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明白了,自已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
“林河!”
這時候,一聲凄厲的呼喊震動寂靜的夜空。
林柏幾步奔過來,雙手捧起林河的腦袋,滿臉悲傷。
“林... ...林柏叔... ...小... ...小心... ...”
林河嘴唇動了動,還沒說出幾個字便眼神黯淡,氣息全無。
他雙目瞪大,死不瞑目。
臨死前的一瞬,他才領略到江晨的實力有多強。
自已在他面前,連絲毫的反應力都沒,腦袋便搬了家,跟螻蟻沒有任何區(qū)別。
難怪... ...能夠擊殺煉氣九層的賀家老祖。
如果早知道是這結果,他發(fā)誓,一定不會來找江晨的麻煩。
“林河!”
“林河!”
捧著林河的腦袋,林柏不斷大吼,老眼中,透著濃濃的悲意。
林柏是他最疼愛的后輩,準備不久后傳授自已的巨劍術給他。
可是現(xiàn)在,居然被人在自已的眼前割下腦袋,死狀凄慘。
剛才發(fā)生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出手阻止。
“混蛋!”
他輕輕放下林河的腦袋,站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江晨,眼里寫滿了仇恨,手中的金鐘鼎發(fā)出燦爛的金光,照亮夜空,宛如白晝。
金鐘鼎釋放的靈力波動強大,虛空像是扭曲了一般,欲要坍塌。
“給老夫死!”
林柏咬牙切齒,手一抬,小鼎飛出掌心,驟然變大,化為一尊高兩米,寬三米的六耳大鼎,攜帶無匹威力,轟然砸向江晨。
“小心!”
鐘雪嚇壞了,忍不住驚呼,臉色煞白。
剛才的一切發(fā)生太快。
還沒反應過來林河被江晨割下腦袋,林柏便催動上品法器攻擊江晨。
感受到金鐘鼎的威力,她芳心顫抖,感覺到了自已的渺小。
這可是上品法器,江晨的飛劍能夠抵擋嗎?
她沒了信心,芳心揪了起來。
眼鏡男幾人也嚇壞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屁滾尿流。
這小鼎居然如此神異,能夠突然變大!
這不是電影電視里才能出現(xiàn)的特效嗎?
在他們眼中,這鼎也猶如一座萬丈高山,威壓巨大,足以把他們砸成肉餅。
“江晨小兒,老夫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林柏怒喝的同時,手中掐訣,催動金鐘鼎綻放更加燦爛的光,威能再次暴漲,猶如是瞬移一般,砸碎虛空,飛到江晨頭頂。
“死!”
他右手向下一按,金鐘鼎猶如泰山壓頂,轟隆壓向江晨。
他要一招把江晨砸成碎肉才能消得了心頭之恨。
剛才,江晨突然襲擊割了林河的腦袋,盡管他很悲憤,但還沒失去理智,算是真正見識了江晨的實力。
明白了江晨為何能夠擊殺煉氣九層的賀家老祖。
他心底翻江倒海,感到濃濃的震驚。
快,速度實在太快!
與所有人的猜測一樣,江晨果然擁有一件極其強大的法器,令人防不勝防。
面對如此強大的法器,自已哪怕?lián)碛薪痃姸?,如果不小心的話,也有可能被斬殺?/p>
因此,為了萬無一失,省得夜長夢多,他全力催動金鐘鼎,誓要一擊殺掉江晨。
他很確信。
自已可是煉氣八層的存在,全力催動上品法器,威力何其之大?
根本不是江晨能夠抵擋的!
“不錯... ...威力還行!”
“不愧是上品法器!”
面對散發(fā)恐怖威能,從天而降的金鐘鼎,江晨卻是淡淡一笑,手掌一攤,一道青光飛出,猶如閃電飛向頭頂,擊中金鐘鼎。
轟!
青色和金色的光芒瞬間交織一起,金色大鼎驟然頓在虛空,難以下落分毫。
“什么?”
林柏臉色劇變,眼中寫滿了震驚。
金鐘鼎居然被擋住了。
而擋住金鐘鼎的,竟是一把薄如蟬翼,散發(fā)青色光芒的寶劍。
這... ...這什么法器?
居然能夠擋住金鐘鼎!
盯著飛劍,林柏總感覺這把寶劍像是傳說中的飛劍。
不過,這些想法僅僅發(fā)生在一瞬,他再次掐訣,施展法術催動金鐘鼎,繼續(xù)壓向江晨。
擋住了又如何?
他不信,江晨的法力有自已強。
自已的境界可是比江晨要高!
只需要繼續(xù)催動金鐘鼎,江晨遲早擋不住,還是死。
他渾身殺意,丹田內法力涌動,瞬間充斥全身經脈。
然而此時,他忽然看到一條長長的,像是金色小龍一樣的法器向自已飛來。
“怎么可能?”
這一瞬,他心底劇震,瞪大眼珠,懷疑自已是不是眼花了?
江晨明明在操控寶劍法器,怎么還能再催動一件繩子法器?
怎么可能?
一般來說,修士只能一次催動一件法器。
催動兩件法器需要強大的法力和精神力,根本沒幾個修士能辦到。
饒是修法真人,也很勉強。
而江晨,一個小小的煉氣七層修士怎么能辦到?
怎么可能?
濃濃的震驚中,他在催動金鐘鼎,沒有余力抵擋繩子,只能任由繩子向自已飛來,一圈又一圈,纏繞到自已身上。
“??!”
繩子像是渾身長滿刺,深深扎進體內,令他痛苦不堪,無法動彈。
噗呲!
與此同時。
法力一散,無力再催動金鐘鼎,反噬襲來,五臟六腑一震,像是要碎裂一般,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噴出。
緊接著,他突然感覺,自已與金鐘鼎失去了聯(lián)系,抬頭一看,頓時心底發(fā)寒,背脊發(fā)涼。
金鐘鼎居然縮小了,被江晨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