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所有人循聲看去。
只見如小山一樣的廢墟上,一塊巨大的水泥板突然炸開,一道身影飛躍而出,穩(wěn)穩(wěn)落到廢墟前面。
“什... ...什么?”
看到此人,所有人目瞪口呆。
江晨竟然沒死!
十三顆炮彈齊射之下,江晨居然活了下來。
甚至,他身上連灰塵都沒沾染一點(diǎn),干干凈凈!
怎么可能?
這一點(diǎn)都不科學(xué)!
包括坦克里的所有士兵,全部都傻眼了,如同見鬼一樣。
他們親手開的炮,親手炸掉一棟大樓,里面的人居然安然無恙?
怎么可能?
難道,炮彈沒有威力了嗎?
所有士兵內(nèi)心劇震,難以平靜,世界觀再次被刷新。
崔有元傻眼,又一次感到頭皮發(fā)麻。
他比誰都清楚,江晨一定是靠法力護(hù)盾抵擋住了炮彈的傷害。
可是,江晨的護(hù)盾怎會如此強(qiáng)大,竟然能一下子扛住十三顆坦克炮彈的攻擊?
別看只有十三顆坦克炮彈,但威力可比上百名異能者一起發(fā)動的攻擊強(qiáng)多了。
這并不是說異能者的異能太弱,而是異能者施展的異能一般來說是單點(diǎn)攻擊,造成的沖擊波沒有炮彈這么強(qiáng)。
哪怕再多的異能者一起攻擊,威力無法疊加,單體傷害對江晨依舊不強(qiáng)。
可炮彈不一樣。
多枚炮彈齊射,強(qiáng)大的沖擊波疊加一起,造成的破壞力之大,難以想象。
更何況,如此近的距離,炮彈速度極快,本身的沖擊力就很強(qiáng),遠(yuǎn)遠(yuǎn)不是異能者能比的。
看看大樓被炸倒塌,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這再一次,顛覆了他對江晨實(shí)力的認(rèn)知。
同樣顛覆了李承西對江晨的實(shí)力認(rèn)知。
他站立當(dāng)場,滿臉震驚。
沒想到,如此多的坦克炮一起開炮都沒能奈何江晨。
剛才第一時間,他就判定江晨死了!
這可是威力巨大的現(xiàn)代武器之一。
可居然... ...江晨竟然一點(diǎn)兒事都沒。
不僅沒受傷,身上連灰塵都沒沾到。
窒息!
僵硬!
李承西再也難以淡定,內(nèi)心一片駭然。
“好... ...很好!”
文賢突然一聲叫好,慢慢朝前走去,看江晨的眼神好似在看最喜歡的獵物。
剛才,他也是很意外,江晨在如此多的坦克轟擊下,竟然沒死。
內(nèi)心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李承西。
也終于明白,為何李承西說搞不懂,江晨到底是修士還是武者?
江晨能活下來,既沒有被炸死,也沒有被大樓壓死,說明江晨的肉身的確強(qiáng)悍。
可修士怎會有如此強(qiáng)大的肉身?
這讓他對江晨更加感興趣,更加想要把江晨抓到地下研究所,讓研究人員好好研究一番。
如果研究出來,很可能不僅幫助棒子國走上一條新的道路,還可能有別的驚天收獲。
“真是太好了!”
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江晨看著文賢,露出笑容,道:“好... ...有什么好的?”
“不如說一下,我聽聽?”
他面色平淡,看文賢的眼神也是充滿興趣。
第一眼,他就看出文賢的實(shí)力,比李承西和崔有元要高一個層次。
這樣的人物,放在整個世界上,那也是最頂尖的存在之一。
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自已的一擊?
他是對這個興趣。
文賢穿過兩輛坦克,走到前面站定,背著手,看著江晨說,傲然道:“我叫文賢,是棒子國的第一強(qiáng)者?!?/p>
“哦,原來如此!”江晨面露恍然,“我說嘛,怎么看起來這么強(qiáng)?”
文賢輕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很強(qiáng),那么... ...還等什么?”
“投降吧!”
“你放心,只要你投降,我不會殺你?!?/p>
既然要活捉江晨,自然是江晨自已投降最好,不要動手。
“投降?”江晨微微一笑,“為什么要投降?”
說話間,江晨掃了一眼所有的坦克。
“看看,你們這么多坦克都奈何不了我!”
說實(shí)話,如果沒有突破到筑基圓滿境界,這么多坦克一起開炮,再加上大樓坍塌,他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有宗師級的體魄做后盾,不會死,但肯定會受傷。
畢竟這是坦克,數(shù)量這么多,還一起開炮,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他境界突破,法力更上一層樓,這點(diǎn)坦克齊射對他來說就差了點(diǎn)意思,僅僅只能讓他的護(hù)盾差點(diǎn)滅了而已,還不至于攻破。
而且,堅(jiān)固的墻壁也事實(shí)上抵擋住了不少炮彈的沖擊波,讓他受到的攻擊更小。
文賢面色不變,道:“我承認(rèn),你的確很強(qiáng),讓我剛才大吃一驚?!?/p>
“你算是我最近這幾十年,除了龍王之外,見過的最強(qiáng)修士?!?/p>
“不過... ...你在我面前,還是不堪一擊,我勸你,還是有點(diǎn)眼力見。”
“主動投降吧!”
“是嗎?”江晨不以為然,“你大可以動手,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強(qiáng)?”
聽到江晨這話,李承西受不了,語氣冰寒道:“江晨,你少口出狂言。”
“你知道文賢大人是怎樣的存在嗎?”
江晨看向李承西,面露不屑,道:“你一個逃跑的懦夫,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喚?!?/p>
“你... ...”
李承西的臉色變得陰沉。
被江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罵懦夫,怎么受得了?
可偏偏他還無力反駁。
的確,當(dāng)時他逃跑了。
“江晨,少放肆!剛才你能活下來,是你的運(yùn)氣。在文賢大人面前,你才別叫喚!”崔有元也開口,冷眼盯著江晨。
他跟李承西都走到了前面,分別站在文賢的兩邊。
身后,是上百名的士兵,拿著各種武器,正瞄著江晨。
十三輛坦克炮的炮管,也都瞄準(zhǔn)了江晨,只需要一聲令下,就會開炮。
“你也一樣!”江晨看崔有元的眼神同樣充滿不屑,“也是個逃跑的懦夫?!?/p>
崔有元絲毫不覺得羞恥,淡然道:“我早就承認(rèn)過,我不是你對手?!?/p>
“不過... ...你擁有那么強(qiáng)大的一件法器,我不如你,實(shí)屬正常!”
江晨笑了,道:“這么說,你還是對我不服咯?”
“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需要你服氣,只需要... ...你的命!”
江晨看崔有元的眼神充滿殺意。
本來,之前在大廳里,崔有元就應(yīng)該死了的。
“呵呵... ...”崔有元一臉不懼,“你之前沒殺我,現(xiàn)在嘛... ...你沒機(jī)會了!”
有文賢在,還有這么多坦克,江晨拿什么殺他?
他老神在在,對江晨的威脅話語,沒有絲毫感覺。
“是嗎?”
江晨冷笑,手腕一翻,準(zhǔn)備出手割下崔有元的腦袋。
“好了... ...”
這時候,文賢突然開口。
他一臉和煦,態(tài)度和藹,微笑看著江晨,道:“江小友,何必呢?”
“我想,之前發(fā)生的事,多少有些誤會吧?”
“不如,大家好好談一談,化干戈為玉帛,怎么樣?”
“... ...”
文賢態(tài)度大變,把江晨給整不會了。
他怎么變得這么慈祥了?
就跟普通老人一樣。
吃錯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