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抬頭望過去,只見白景言的小叔身材修長,穿著貴氣,一身名牌,一張臉長得也挺帥。
但是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到他眼眶發(fā)青,腳步虛浮,有種縱欲過度,一副亞健康的模樣。
江晚還聽說外界傳聞他是個花花公子,此時看起來還真像。
“小聲點!你不知道媽現(xiàn)在要靜養(yǎng)嗎!”
白蘭見弟弟這么莽撞的進(jìn)來,不禁皺起眉說了他一句。
“我這不是著急嗎?聽說媽快不行了,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白石偉說著,擦了擦額頭的汗。
同時,他看到病床上白老太太面色紅潤,不禁問道:“我媽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啊,怎么電話里就說快不行了?你們還那么急的把我叫過來?!?/p>
二姑白蘭皺起眉:“小弟啊,媽病了你來看她,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三姑白梅脾氣爆一點,直接瞪著白石偉:“你這說的什么混賬話!你還不如景言,你算算媽住院之后,你來了幾次,你的良心不痛嗎?”
白石偉立馬表示投降,順帶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姐,你們說的對,我錯了?!?/p>
白石偉嘴里認(rèn)錯,目光卻落到病床前的江晚身上,不由眼前一亮,“這位美女是誰?”
白蘭和白梅看到弟弟這副模樣,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景言的媳婦,今天剛結(jié)婚,我們是在醫(yī)院照顧媽走不開,沒辦法參加婚禮,你倒好,不幫忙照顧,婚禮也肯定也沒去,你又跑到那里去鬼混了?”
“侄媳婦啊……”
白石偉自動屏蔽姐姐們的呵斥,只提取了重要信息,嘴里嘖嘖幾聲,似乎有些遺憾。
這邊白老太太看到小兒子不成器的樣子,眼睛一翻,手啪嗒一下,垂落在病床上。
房間的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江晚僵在那里。
白蘭和白梅嘴里喊著媽,哭著撲了過去。
白雅是最后一個來的,進(jìn)門就聽到大家在哭喊,頓時紅了眼。
“景言,你來的時候怎么不叫大姑一起!我在路上堵了好一會,現(xiàn)在好啦!連你奶奶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白景言沒有搭理白雅,他戴著面具,讓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明顯有淚水順著他的下巴滑落。
白蘭白梅還有白石偉都在嚎啕大哭,現(xiàn)在沒人有心情打理大姐。
白雅見沒人理她,于是把炮火對準(zhǔn)江晚。
“你真是個掃把星啊,剛進(jìn)門就克死了景言的奶奶,那個算命的還說是沖喜,這哪里是沖喜的,簡直要命啊,我們白家真是倒霉啊……”
“我……”
江晚想說些什么,但白雅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代替你妹妹出嫁,犯了沖,導(dǎo)致現(xiàn)在沖喜不成,還克死了我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江家的!”
“什么?替嫁?”
白蘭和白梅也一臉震驚的抬起頭,看向江晚。
“怎么,你們還不知道?”
白雅接著補刀。
“這件事以后我會解釋?!?/p>
江晚吸了一口氣,抬手指著病床旁邊的儀器,說道:“那個,如果老太太走了,那個儀器不是應(yīng)該滴的響起來嗎?但現(xiàn)在一直沒有響誒?!?/p>
白景言聽了,猛的抬頭看向那臺儀器,上面生命曲線還在起伏……
“快叫醫(yī)生過來!”
其余人都沉默了。
一直叫囂的白雅也像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醫(yī)生和護士很快趕來,給老太太做了個檢查。
醫(yī)生檢查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真是不可思議,之前老太太的情況都還很危險,目前各項指標(biāo)卻都趨于穩(wěn)定了?!?/p>
“醫(yī)生,這是真的嗎?我媽剛剛的手啪嗒一下就掉在床上了,我還以為……”
白梅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蘭用手肘捅了一下。
“哦,那可能是老太太體力不支,所以昏睡過去了?!?/p>
醫(yī)生如實回答。
“那醫(yī)生,你的意思是,我媽只是睡著了?”
白石偉有些艱難的開口,他臉上的眼淚還沒干呢。
白梅和白蘭也面面相覷,原來只是睡著了……
醫(yī)生點點頭,“沒錯,老太太雖然指標(biāo)恢復(fù)正常,但畢竟年齡大了,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fù),還是比一般人弱,需要多休息……”
醫(yī)生的解釋,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的打在白雅的臉上,把她的臉都打腫了。
醫(yī)生和護士離開之后,病房里恢復(fù)安靜。
大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但白老太太沒事,總歸是件好事。
而醫(yī)生說的那不可思議的原因,讓大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沖喜,也許這沖喜,可能還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