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了眼病床上的白老太太,對兩位姑姑小聲說道:“姑姑,我們?nèi)ネ饷嬲f吧,不要再打擾奶奶休息了。”
白蘭和白梅點(diǎn)頭說好。
白雅從聽到小柔都招了的那刻起,就已經(jīng)不想待在醫(yī)院了,但現(xiàn)在走掉會更顯得她心虛,只得跟著去了客廳。
vip病房是個很大的套間,外面還有個專門休息的客廳。
江晚推著白景言出來,瞥了一眼窗外,不知什么時候天色暗沉了,下來,似乎快要下雨了。
大家來到客廳各自坐下。
“江晚,你快說,剛剛景言說的陷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姑白梅是個急性子,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問道。
白雅聽了,頓時抓緊了身下的沙發(fā)墊子,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晚開口。
江晚把小柔給她下藥,接著一個喝醉的男人闖進(jìn)婚房,最后大姑白雅又帶人來鬧的事,都告訴給兩個姑姑了。
白蘭和白梅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姐,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這么做?”
白蘭怒視著白雅:“看來景言說的沒錯,你就是想搞砸這場婚禮,讓他被大家笑話!”
白雅剛想說話:“我……”
“呵呵,大姐好好想想再解釋吧,我們可都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p>
三姑白梅在一旁陰陽著白雅。
白雅生氣地瞪了白蘭白梅一眼,還在嘴硬:“你們怎么盡胳膊肘往外拐,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說過了,我只是被傭人小柔蒙蔽了,這不能怪我,都是小柔的主意?!?/p>
白梅可聽不慣這話,直接懟回去:“大姐,小柔她就是一個傭人,領(lǐng)工資干活的,她和江晚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去陷害她?”
“大姐,這樣的話說出來,你先問問自己信嗎?人要是昧著良心說話,可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白梅這話剛說完,窗外就轟的傳來一聲悶雷響,接著,外面就下起了雨。
白雅被這湊巧的雷聲嚇了一跳,但還是強(qiáng)撐著說:“那你的意思是我指使的啰,我告訴你們,凡事都要講證據(jù)的!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是我指使的!”
白景言冷冷地看著白雅,一邊拿出手機(jī),一邊說道:“大姑,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p>
白景言說完,滑開手機(jī)屏幕,播放了一個音頻。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柔,這個給你,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另一邊的人我已經(jīng)找好了,你這邊做好之后,記得通知一聲……”
“新娘現(xiàn)在還待在房間里,你快去吧……你放心,事情辦成之后,你的好處絕對少不了?!?/p>
白景言揚(yáng)了揚(yáng)手機(jī):“這是小柔傳過來的音頻,大姑,我本來是想給你留最后一點(diǎn)顏面,但你臉皮的厚度,超過我的想象了?!?/p>
原來白雅在吩咐小柔陷害江晚的時候,小柔就事先偷偷打開了手機(jī)錄音,把一切都錄下來了。
白雅的面容已經(jīng)扭曲,眼里滿是怒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那個賤人……”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唯唯諾諾的傭人擺了一道。
而白蘭和白梅聽完后,一臉失望的看向白雅:“大姐,你太可怕了,你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江晚想起了爺爺以前對她說過的話,人心易變,世事無常。
江晚看著白雅,她化著精致的妝,皮膚保養(yǎng)和身材管理都很好,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但是卻有一顆惡毒的心。
面對鐵證如山,白雅徹底沒話說了。
白景言關(guān)掉音頻,目光淡淡的注視著白雅:“大姑,雖然這份偷錄的錄音不能作為合法證據(jù),但你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白雅沉默不語。
白景言轉(zhuǎn)頭看了江晚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大姑,這份錄音要是放出去,我想,那些八卦媒體營銷號,肯定會很喜歡這種豪門恩怨吧,都可以預(yù)定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