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質(zhì)問如同利劍,直指夏春香的心臟。
夏春香額頭滲出冷汗,眼神慌亂地四處游移,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尋找借口。
“我……我是來找東西的?!毕拇合憬Y(jié)結(jié)巴巴地說,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江晚挑了挑眉,語氣中充滿諷刺:“哦?這么晚來我辦公室找東西?找什么呢?”
夏春香咽了口唾沫,突然靈光一閃:“耳環(huán)!我的珍珠耳環(huán)!今天下午來的時候,不小心掉在這里了?!?/p>
江晚冷笑一聲,目光如炬:“是嗎?那您為什么要穿清潔工的衣服呢?找個耳環(huán)而已,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
夏春香如遭雷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一時語塞。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江晚步步緊逼:“媽,您真覺得我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謊言嗎?”
夏春香急了,聲音提高了八度:“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是你媽!你憑什么污蔑我?”
江晚不為所動,冷冷地說:“既然您不肯承認,那我只能讓警察來處理了。”
她轉(zhuǎn)向保安隊長,“老張,麻煩你讓警察快一點過來。”
江晚特意咬重“警察”二字。
夏春香頓時慌了神。
她連忙上前,想要阻止:“別、別報警!晚晚,有話好好說!”
江晚退后一步,與夏春香保持距離:“媽,您知道偷竊商業(yè)機密要判多久嗎?按照華國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條,最高可判三年有期徒刑?!?/p>
夏春香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幾乎要跌坐在地。
她顫抖著聲音說:“晚晚,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媽??!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的??!”
她再怎么說,也是江家夫人,是燕城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要是進了局子,傳出去的話,她的臉就要丟盡了!
夏春香都能想象那些塑料情誼的貴婦們會怎么在背后笑話她!
她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而江晚聽到夏春香這句話,心中卻一陣刺痛。
她知道,自己并非夏春香的親生女兒,而是被江爺爺偷偷替換掉夏春香難產(chǎn)死去的孩子。
她的親生母親到底在哪里呢?
但此刻,她不能說出真相,
江晚冷冷地回應:“正因為您是我媽,我才更不能包庇你,這樣怎么能服眾?怎么能管好公司??!?/p>
夏春香見軟的不行,突然變了臉色。
她怒視著江晚,咬牙切齒地說:“好啊,你敢報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向你外婆交代!”
說著,她掏出手機,作勢要撥號。
江晚眉頭一皺,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您盡管打,我倒要看看,您怎么跟外婆解釋自己半夜闖入公司的行為。”
外婆雖然寵愛子女,但并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還是明事理的。
就是不知道外婆這樣的人,怎么會教養(yǎng)出她媽媽這樣的女兒。
夏春香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胡亂點著。
她一邊撥號,一邊威脅道:“你等著,我這就打給你外婆、舅舅、你姨媽……看他們怎么說你這個不孝女!”
江晚雙臂交叉,絲毫不怕,只冷眼旁觀,不慌不忙道:“媽媽您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您請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