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海風(fēng)輕輕吹拂,帶來咸咸的海水味,游輪在月光下靜靜前行。
“對了,”江晚忽然想起什么,“你是怎么想到要借唐淵的游輪的?”
“當(dāng)然是為了給你營造驚喜啊。”
這話讓江晚頓時紅了臉,白景言的臉皮似乎也越來越厚了。
白景言挑了挑眉,說道:“而且,我要告訴你,其實我也有游輪,不過一直在海外,沒有開會來?!?/p>
“什、什么!”
江晚瞪大了一眼,目光在白景言那副從容不迫的臉上徘徊。
“你真的……有一艘游輪?”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
白景言輕笑,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玩味。
“當(dāng)然,我可不想下次帶你出海玩,還要借別人的?!?/p>
他的聲音低沉而自信。
“一艘游輪可不便宜吧?”
“還好,我的那艘比唐淵家的大多了了,也就十億吧?記不太清了?!?/p>
白景言一臉淡然的說道。
“十億元?也就?”
江晚又震驚了,白景言的語氣仿佛那不是十億,而是十塊。
“那可是十億啊,你怎么能這么輕描淡寫?”
白景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他伸手輕輕覆蓋在江晚的手背上,語氣柔和卻堅定。
“晚晚,對我來說,金錢不過是實現(xiàn)愿望的工具,只要你喜歡,它就有意義?!?/p>
江晚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隨即又被一股不安所取代。
“景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p>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這也是她頭一次意識到和白景言的差距。
“晚晚,你不需要適應(yīng)任何東西,你只需要做你自己?!?/p>
白景言看到江晚這表情,忍不住心中暗笑,他沒還說那游輪不是十億元,而是十億美金呢。
不過江晚這反應(yīng),白景言覺得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已經(jīng)通知他們把游輪開回國,大概下個月就能到燕城了,到時我們?nèi)プ约业挠屋喩贤嫱??!?/p>
江晚此刻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白景言有錢得已經(jīng)超出她的認(rèn)知了。
這時,侍者又端來餐盤上菜,白景言叫了江晚一聲,這才讓她回過神。
“景言,你叫我做什么?”
江晚臉上有些茫然。
白景言笑著說道:“我讓你別發(fā)呆,快嘗嘗新菜,等會放久了,味道可就變了?!?/p>
……
另一邊,江家老宅。
夏春香待在臥室里,神情焦慮地盯著手機屏幕。
今天一天,她已經(jīng)連續(xù)撥打了十幾通電話給小女兒江瑩瑩,但都無人接聽。
下午的時候,她還發(fā)了信息,把她現(xiàn)在的情況簡單說了下,希望瑩瑩能打些錢回來。
妹妹把她從警局里保釋出來了,這錢她是要還的。
不然以妹妹的性格,又不知道要怎么編排她了。
窗外,夜色漸深,花園里的蟲聲此起彼伏,仿佛在嘲笑她的無助。
夏春香嘆了口氣,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就算是有時差,瑩瑩也不可能這么久都不看手機啊?
為什么她不接電話?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夏春香心里咯噔一下,頓時不安起來。
她站起身,在落地窗前來回走動。
是了,瑩瑩一個人在國外待了這么久,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最容易被那些壞人盯上!
夏春香越想越心慌。
明明上午還覺得心寒,此刻反而開始擔(dān)心女兒的安危。
她完全沒想過,江瑩瑩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